暴虐,狂躁!
這裡的天地靈氣之中好像被摻雜了一些東西。
這種東西似乎能不知不覺見侵蝕人的心境。
蕭琰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保羅.伯希爾的筆記中好像提到過一個詞,叫做“魔氣”。
連忙拿出筆記,很快就翻到了那一頁。
【新紀元1205年8月28晴】
這見鬼的天氣終于看見了陽光,連日的陰雨幾乎要了我的老命,歲月還真是無情啊,哪怕是我這樣偉大的探險家,也無法抵禦祂的侵蝕。
也許我真該去一趟血淵了,如果我不能在閉上眼睛之前,親眼看看它的模樣,那将是我的終身遺憾。
我這樣的偉大探險家,不應該老死于床榻。
可是……那該死的魔氣,嗯,魔氣這是我給它的命名,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名字了。
它類似于靈氣,卻又不是靈氣,它能讓人迅速變強,但是也能讓人迷失自我,成為隻知殺戮的惡魔。
一秒記住http://m.
所以,魔氣這個名字太恰當了。
除了我這樣優秀的學者,沒有人能給它這麼恰當的名字……】
蕭琰微微皺眉。
他之前看到過這篇,不過卻沒明白魔氣是什麼東西。
現在看來,這血淵中那充沛,但是卻帶着詭異氣息的“靈氣”,應該就是保羅.伯希爾口中的魔氣了。
“能夠使人快速強大,但卻也能讓人迷失本想,變成隻知殺戮的惡魔……”
蕭琰微微沉吟,随即試探着放開抵禦,任由身體自動吸納這些“靈氣”,果然他整個身體幾乎瞬間就進入了亢奮狀态。
甚至一瞬間有種突破半神八重進入半神九重的趨勢。
但與此同時,那種亢奮感也讓他有種釋放一切欲望的沖動。
蕭琰心中一驚,連忙停止了對“靈氣”的吸取,同時凝神靜氣,壓抑住心中的狂躁和亢奮。
不過這一下也證實了他的猜測,這裡空氣中的“靈氣”果然就是保羅.伯希爾口中的“魔氣”。
蕭琰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如果這些血淵中沒有靈氣隻有魔氣,那還真有點麻煩了。
”
沒有靈氣,對于武者來說,就好像AK47沒了子彈,隻能當錘子用了。
他繼續翻看筆記,看看保羅.伯希爾有沒有找到解決方法,但很可惜。
整本筆記,對于魔氣卻隻提到這麼一次。
不知道這位自戀的強盜是找到了解決方法沒有記錄,還是始終沒有找到解決方法。
好在蕭琰又實驗了一下,發現精神力倒是沒有影響。
看來隻能盡量少用靈力,多用精神力量了。
另外,讓蕭琰在意的是,保羅在筆記中提到,血淵之中雖然沒有日月星辰,但卻也一樣有黑夜和白天。
而且血淵中的夜晚不僅僅是光線更加昏暗,而且夜晚的血淵,也更加危險。
雖然他隻是一筆帶過,隻是記錄了他的一則聽聞,并沒有詳細說夜晚會有什麼危險。
但蕭琰卻不敢大意。
雖然無法分辨時間,但他估計現在應該還是中午左右。
“看來必須要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藏身之所,度過第一個血淵之夜。
”
蕭琰再次收起筆記,然後邁步往血淵深處走去。
隻是他剛邁出一步,突然便聽見腳下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
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讓他一驚,連忙擡腳,可是卻什麼都沒看到。
地上除了白色和紫色相間的野草一樣的植物植物,什麼都沒有,連隻螞蟻也沒看見。
他試着又踩一腳,那種尖叫再次響起,期間還夾雜着細碎的哭泣和咒罵一樣的聲音。
聲音很小,就好像是一群會叫喚的蟲子發出的聲音。
可是無論他怎麼看,也沒看見什麼蟲子或者其他什麼東西。
隻有那些草坪一樣的野草。
“難道,這聲音是這種野草發出來的?
”
蕭琰暗暗道。
然後更加用力的用腳一碾,更加凄厲的尖叫響起,不過很快就沒了聲音,像是咽氣了。
這驗證了他的想法。
草居然還會尖叫,還會罵人,雖然他完全聽不懂它們在罵什麼,但确實是在罵人。
這什麼鬼地方。
而且當他一腳把那從草給碾碎之後,他感覺周圍的植物好像一下子都“醒了”。
是的,那種感覺就是“醒了”,雖然蕭琰也說不清什麼具體的變化,但他就是感覺這些植物都在“看”他。
蕭琰凝神,也不再繼續停留,趕緊認準了一個方向邁步往前走。
隻是他每走一步,幾乎都有一聲,或者一片慘叫,他走遠了,身後還有數不清的細碎的惡毒的詛咒。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特麼奇妙了。
蕭琰去過的地方也不算少,甚至連禁地都去過不止一個。
但像血淵這麼詭異的地方,他還真是第一次。
連特麼草皮都會叫喚,還會罵人。
好在它們也隻會罵人,本質上還是草,一碾就稀碎。
不過被碾碎的瞬間,那慘叫聲實在太滲人了。
而且他隻要碾死那些草,周圍的植物就都會詭異的“看着”他。
他也嘗試着避開那些草,可是這種“慘叫草”實在太多了,而且他發現如果他可以避開的話,那些草居然還是一樣會罵他,甚至還會發出嘲笑。
最後他幹脆不管了。
喜歡叫叫去。
反正除了煩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
就在他被這些煩人的慘叫草吵到快要麻木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好像周圍的植物都在緊緊的“盯”着他,等着他倒黴一樣。
他猛然回頭,卻見一根滕曼居然好像蛇一樣悄悄地跟在他身後,無聲無息。
看見他轉身,那滕曼顯然知道暴露了,不過卻沒有退卻,反而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無數枝葉一下變得猙獰鋒銳,并且朝蕭琰呼嘯着纏繞過來。
而周圍的植物們原本隻是不懷好意的看,此時也都一下子興奮的群魔亂舞起來,大笑聲,尖叫……
但是随着蕭琰随手一抓,這些聲音全都一頓,隻剩下那根陰險的滕曼在蕭琰手中尖叫掙紮。
不過下一刻,周圍的植物卻再次吵鬧起來,連同那些慘叫草在内,所有的植物都在咒罵,詛咒,或者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