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之前沒怎麼出手,但和紫芒生靈鬥的時候,還是能看出他有所保留,所以青松對他的表态很不滿。
“要不就一起上。
”蕭琰聳了聳肩。
“背靠背吧。
”青松認真提議。
在離開蜀門來這裡的時候,他壓根沒想到會被逼到如此狼狽的份上,更不會想到會和蕭琰這個對手背靠背。
但他看了眼遠方用期待眼神看着他的顧琳,他立馬抛開各種顧慮,下定決心堅持戰鬥。
“她很好,你要好好珍惜她。
”蕭琰調侃了一句。
說句實話,現在的青松讓他覺得還不錯,最起碼是有人性的,也有擔當。
“我沒你那麼無恥,若喜歡,隻會喜歡一個。
”青松很不客氣地鄙視他。
“我什麼也沒做,你不要瞎說八道。
”蕭琰摸了摸鼻子。
“少來,大家都是男人,你那點花花腸子就不要在我面前裝了,要我說,你如果像個男人一樣敢愛敢恨,我倒還佩服你,現在,我真的很瞧不起你。
”青松不屑地咂咂嘴,毫不掩飾心中的鄙夷。
兩人鬥嘴歸鬥嘴,行動方面卻毫不含糊,很默契地選擇了一個最合适的方位,幾乎沒有猶豫地背靠背。
青松也沒有謙讓,直接面對兩頭公岩蟒,把雌的留給蕭琰。
一般說來,雌獸更難對付,但他要對付兩個,不能太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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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琰沒和他計較,微微眯起眼睛,盯着眼前的雌蟒,它隻是線條稍柔潤一些,兇殘程度毫不遜色于雄蟒,甚至眼神更陰狠。
光盯着岩蟒不夠,兩人的注意力更多放在紫芒生靈身上,對四周無比警惕,提防它突然從哪裡殺出來。
僵持片刻,幼蟒率先按捺不住,吐着信子撲向青松。
噗!
這回青松沒有太過保留,一記飛劍,挾帶着他的七成真氣力量,化為一道白芒,徑直刺穿幼蟒的下颏。
看起來像是斬首,但幼蟒的鱗片也極堅實,隻是遭創,頭顱并沒有被斬下。
咝咝咝——因劇痛暴怒的幼蟒開始發狂,非但不退,反而以更兇猛的姿勢撲向青松。
另外兩隻岩蟒也開始行動,和它形成呼應。
“去死!
”青松操控飛劍,即使他是半神七重天強者,精神力已經很強大了,但消耗同樣很巨大,對他來說是不宜久戰的。
半神境界,畢竟精神力還沒有達到圓滿的程度,是有一定缺陷的,隻有真正的神境才能充分發揮出精神力量的戰鬥力。
嘭!
蕭琰也沒有保留,在男男女女的尖叫聲中,一拳轟向來犯的雌蟒,在他和青松威猛無畏的形象映照下,灰毛男子等人實在夠猥瑣,但此刻也沒有人計較他們的慫樣,都心驚膽戰焦急地等待戰鬥結果。
雌蟒明顯比雄蟒靈活多了,身子在空中一扭,避開蕭琰拳頭的鋒芒。
以蕭琰的戰鬥經驗,竟然沒來得及變招追擊。
緊接着雌蟒突然身子一沉,貼着地面再次向他沖殺,它的速度迅如閃電,S型前進的蟒身如同劈波斬浪。
蕭琰運轉天龍訣,真氣中帶了一絲若隐若現的龍息,再次爆出一拳,這一拳中挾帶了由龍息形成的龍威,竟是讓雌蟒的勢頭為之一滞,看來龍威非常有用,哪怕隻是天龍訣自帶的龍威也遠非其它兇獸能承受。
雌蟒驚退,天性中的血脈氣息壓制令它的眸子中有了驚恐。
“你居然吓退了它,厲害呀。
”青松不無羨慕地道,“來來來,我們換個位置。
”他應對的雖然也還行,但是遠沒有蕭琰那般輕松。
“沒問題。
”蕭琰哈哈大笑,他也沒想到天龍訣這麼好用,竟然鎮住了岩蟒。
兩人調換了位置,蕭琰面對兩頭雄蟒,加強天龍訣的運轉,讓真力中附帶更多的帶有龍息的新鮮真力,這樣一來效果更好,由天龍訣運轉所産生的新鮮真氣有更強的龍息,這讓他越打越自信,感觸也越深。
青松獨立面對雌蟒,則更加輕松,他的飛劍逼得雌蟒不停地左躲右閃,生出退意。
即使在場面上占據上風,蕭琰和青松都沒有因此松懈,他們非常清楚,真正的敵人還沒有現身,他們的危機并沒有解除。
隻是紫芒生靈一直不出現,他們也無法判斷它在打什麼主意,唯一能肯定的一點是它們絕對不會安有好心。
“小子,你的感知範圍很厲害呀,比我還厲害!
”青松邊打邊冒出一句。
這也是讓他很震驚和疑惑的地方,他雖然看不透蕭琰的具體境界,但通過蕭琰的出手可以判斷其至少達到了天境,而且蕭琰的幾次預判都非常精準,從中可以大緻判斷出蕭琰的感知範圍很寬廣,要比他更加廣闊。
“一般吧,可能和我的天賦有關。
”蕭琰呵呵一笑,輕描淡寫地帶過。
青松的嘴角狠狠一抽,天賦這玩意兒還真沒法比,就像他的師兄郁慕白,從小到大都最是蜀門最出色的弟子,一路高歌猛進,在同齡人和同境界中沒有對手,直到最後衆望所歸地成為蜀門門主。
和郁慕白相比,青松引以為傲的資質和實力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唉,人比人氣死個人呢,青松心裡暗暗自嘲,比不過郁慕白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一個小小的天境也比不過,這很讓他受傷啊。
但自從認識蕭琰到現在,蕭琰倒也沒有讓他厭惡反感的地方,除了不太尊重他,其它地方都還說得過去,他原本還打算有機會的話提攜蕭琰一下,也算結個善緣,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這小子身上隐藏了不少秘密,不少地方連他都看不透。
嘭!
蕭琰連續重拳出擊,真氣激蕩的拳影在月色中沖向兩頭岩蟒,它們可不光是影子,實質擁有巨大的威力,加上龍威壓制,擊中岩蟒後造成加倍傷害。
兩頭岩蟒咝咝慘哼,但兇性也被徹底激發出來,瘋狂地反撲,掀起漫天岩土草屑,兩條蟒尾更是如同兩條巨鞭瘋狂甩抽,沒有章法可循,但也因此更加難以防範,天知道它們下一秒抽向哪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