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莫海心中一愣,随即将目光轉向戰場,隻見盧守道已經再次追上龍天涯,眼看就要痛下殺手的時候,龍天涯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橫無匹的力量。
靠!
這小子竟然突破了,在關鍵時刻從地境大圓滿突破到半步天境。
接下來,戰局瞬間發生逆轉,龍天涯絕地反擊,如同一頭蘇醒的雄獅,将氣勢如虹的盧守道打得節節敗退。
還沒等衆人從驚愕中反應過來,龍天涯已經将盧守道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嘭!
龍天涯一記貫滿真氣的重拳,直接将盧守道送上天空,一蓬血雨随之灑下。
“怎麼可能?
”
金姬等戰部精英目瞪口呆,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嘭!
沒等盧守道落地,龍天涯雙腿用力一蹬,迎着盧守道蹦上天空,在半空中将他截住來了一記膝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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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守道再次飛上天空,再次灑下更慘烈的血雨。
“不要打了,我們認輸!
”金姬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戰鬥結束。
龍天涯抹了抹嘴角的血,走到蕭琰面前,單膝跪下,咧嘴笑了笑:“大人,幸不辱命!
”
蕭琰含笑點頭:“幹得不錯。
”
龍天涯是他比較看好的人才之一,膽大心細,極具魄力,之前他就看出這小子并沒有用出全力,而是在拿盧守道當突破的磨刀石。
在蕭琰看來,龍天涯就算赢不了盧守道,保持不敗是沒有問題的。
天龍殿的将士無一不是在戰場中經曆過血與火的磨砺,和盧守道這種溫室的花朵完全沒有可比性,如果是生死搏殺,哪怕龍天涯不突破,最後死的也肯定是盧守道,這一點蕭琰自始至終沒有動搖過。
終究這是在大夏,是面對自己的同胞,即使是龍天涯這樣的狠人也不會輕易動殺手。
看着摔在地上鮮血淋漓,昏迷不醒像條死狗一樣的盧守道,金姬等人尖叫聲撲過去,拼命往他嘴裡灌特制丹藥。
“你們這些混蛋,竟敢把盧師兄傷得這麼重,我不會放過你們!
”金姬氣急敗壞地沖蕭琰怒吼。
“認賭服輸。
”蕭琰淡淡地道。
他表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卻有些暗暗詫異,這女人的真氣波動有一絲熟悉感,極有可能是那個地方的人。
她姓金,難道是三大宗門之一的金家?
如果真是那樣,倒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蕭琰不由得皺起眉頭。
無論是他還是大夏上層,在這内憂外患的特殊時期,加上準備還不夠充分,都不希望這個時候和那個地方開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哼,我不管,總之你們給我等着,我饒不了你們!
”金姬的眼神怨毒無比。
蕭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對張嶽道:“張大人,你是見證者,他們輸了,就該聽從我的命令,現在,請他們去禁閉室冷靜一段時間。
”
關天刃戰部天将的禁閉?
這也太狠了點吧,張嶽吓得打了個激靈。
“怎麼?
”蕭琰皺起眉頭。
“是,屬下遵命!
”張嶽凜了凜神,不顧金姬的反抗和咒罵,和鄒志陽等人一起将他們幾個強行帶走。
在蕭琰的強勢要求下,張嶽和鄒志陽不得不硬着頭皮将盧守道等人關進禁閉室。
至于盧守道的傷,張嶽和鄒志陽倒不擔心,這家夥皮厚肉糙,用的特制藥效果好的不得了,無需他們瞎操心。
但金姬他們如何肯幹,一路上把兩個罵得狗血噴頭,以及各種威脅。
兩人裝聾作啞,反正是蕭琰下的令,他們隻負責執行,要找也找不上他們。
會議室。
“大人——”莫海老成持重,有些擔心地想提醒蕭琰。
蕭琰擺了擺手,目光投向西北方向,意味深長地道:“不打痛他們,背後的人怎麼會輕易出來呢。
”
莫海愣了一下,盧守道是天刃戰部的第一天将,背後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可怕,但看蕭琰的意思似乎另有玄機。
看出他的疑惑,蕭琰淡淡地道:“這事你别管了,你去和天涯交接一下,接下來任務很重,我不希望出現一個人傷亡,你帶來的人必須給我完整地帶回去。
”
“是!
”莫海神情一正,啪地立正敬禮。
莫海離開之後,蕭琰的表情非但沒有放松下來,反而深深皺起眉頭。
盧守道和金姬,身上的真氣波動都有那個地方的味道——按照正常的邏輯,他們不該一來就指手畫腳,除非是另有目的——
故意來針對他。
蕭琰拿出手機,調出祁知秋的号碼,但最終沒有拔出。
該來的終歸會來,他無懼任何人。
遠在陝都的天刃戰部。
寬敞但光線偏暗的指揮室中,一位身形高大面龐堅毅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手裡抓着一隻紫砂壺。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細看,紫砂壺上蛛紋密布。
“敢動我宇文踏浪的人,蕭琰,你以為你是天龍殿龍王我就不敢動你!
”宇文踏浪喃喃自語,幽深的眼神中殺機閃現,身上散發出濃烈的煞氣。
“來人,備機,本座親自去摩都。
”
宇文踏浪的聲音穿透厚實的木門,瞬間響徹整個戰部總部。
與此同時,他大手中的紫砂壺碎成指間沙無聲灑下,裡面滴水不剩,隻有一道袅袅水汽消散在空氣中。
臨出門時,他朝黑暗中扔下一句:“告訴那邊,蕭琰的人頭本座要定了。
”
沒人回答,隻有一絲淡淡的真氣波動傳出,仿佛是點頭答應。
與此同時,夏都,夏宮。
一座清幽的院落,大長老周武一身古式深紫色唐裝,正在給院裡的花草澆水。
“大長老,天刃戰部統領宇文踏浪去了摩都。
”秘書跑過來小聲彙報。
“龍虎鬥,有點意思。
”周武放下手中的水壺,遙望摩都方向,好笑地搖了搖頭。
秘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等待他發出指令。
但周武隻是沉吟片刻,什麼也沒說,繼續拿起水壺澆花草,隻是如星辰般深邃的眸子裡不時有精芒閃過。
“我知道了,你去吧。
”看秘書還站在原地待命,他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
等秘書離開小院,周武澆花的動作變得有些心不在蔫,稍後拿起電話,拔通一個号碼。
“老祁,你盯着摩都,必要時親自去一趟。
”
那頭的祁知秋沉默片刻後道:“是因為兩個小家夥的事吧,我會盯着。
”
“嗯,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壓一壓,會出事的。
”周武輕輕歎了口氣,“有些人開始不安分了,多事之秋啊。
”
“明白,我會注意分寸。
”祁知秋沉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