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一時氣憤,下手重了點,不是故意的。
”紀先生眼看形勢不妙,臉色迅速變了又變後,不得不認慫。
龍悅的保镖很不一般,都帶着濃濃的煞氣,是真敢朝他們開槍的。
“誤會,都是誤會,過去了,你們退下吧。
”姜經緯滿臉賠笑,然後一臉幽怨地看着周景山,“周兄,你幫着說句話。
”
周景山輕咳一聲道:“姜總,這件事是你的人不對,不能怪曾董。
”
姜經緯表情一僵:“我已經認錯了,你們還要怎麼樣?
我長這麼大沒被人用槍指過,這玩意兒太吓人了,讓他們趕緊拿開,拿開。
”
“姜經緯,請記住,這裡是龍悅集團,不是你的雲霄集團,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以曾家的名義向雲霄集團開戰。
”
曾天虎面沉如水,說話的時候眼帶殺氣,整個人的氣勢無比淩厲。
随着他開口,龍悅保镖們齊刷刷地往前壓上一步,槍口更近地指着姜經緯他們。
姜經緯吓得一屁股坐回去,險些把椅子掀翻。
那個紀先生也是臉色大變,他雖然厲害,但再快也快不過子彈,真要動起手來會吃大虧。
但道了這一步,他也不能不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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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他們這是要和雲家開戰嗎?
”紀先生咬牙切齒,但眼睛卻沒有看曾天虎,而是對着姜經緯說的。
他膽怯了,隻不過是死要面子,硬着頭皮展現一下自己的強硬罷了。
姜經緯朝他搖搖頭,意思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姜茉莉站了起來,目光直視紅塵月,用威脅的語氣道:“紅董,希望你讓手下人克制一下,否則鬧起來大家都沒有好處,你不考慮雲霄集團,也該考慮一下雲霄集團背後的雲家。
”
“你是誰?
”紅塵月面無表情地斜了她一眼。
“我叫姜茉莉,是雲霄集團姜總的女兒,我可以代表他說話。
”姜茉莉傲然昂起頭,她似乎吃定龍悅隻是吓唬他們,不敢真動手,“其實這本來是一件雙赢的事情,我不明白紅董為何要這麼維護姜家機械廠?
”
紅塵月輕蔑地撇了撇嘴,若有所思地道:“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龍悅集團不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你們不理解沒關系,你們隻要知道——”
說着聲音一沉:“龍悅集團不會跟沒有信義的人合作,就夠了!
”
姜茉莉的臉頓時漲紅了,她冷笑一聲道:“紅董,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一切後果自負,我最後再問你們一遍,到底合不合作?
”
“門在那邊,出門右拐,好走不送!
”紅塵月眼皮都沒擡,伸手指着大門。
“好!
”姜茉莉怒極反笑,“這是你們自找的,事後可别說我沒有提醒你們,雲家會認為你們在與雲家為敵,不會讓你們等太久,你們會嘗到和雲家為敵的後果!
”
“雲家?
不配!
”
紅塵月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壓根就沒有把雲家放在眼裡。
“送客!
”
曾天虎和徐恩銘同時站起來,大有他們不走就趕人的架勢。
姜茉莉父女一看,隻得悻悻地一擺手,灰頭土臉地離開。
随即,一個驚人的消息在天府傳開:龍悅集團堅決維護和姜氏機械公司的合作,不惜為此拒絕雲霄集團的五十億注資,雙方徹底談崩,極有可能為此開戰。
而雲霄集團的背後是南陵雲家的消息也傳開,甚至還包括姜經緯是雲滄海私生子的消息也一并傳播了出去。
“豈有此理!
”
姜山府,一号别墅内,雲淑儀氣得摔碎好幾個茶盞。
實在太丢人了,她和雲滄海的醜事現在鬧得沸沸揚揚,讓她的老臉沒處擱,感覺全世界都在笑話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重要的是雲家一旦知道此事,肯定會引發軒然大波,到時候她精心為姜經緯謀得的雲霄集團總經理職位恐怕難保。
發洩一通後,雲淑儀跑進二樓卧室,屏退所有人,拿出手機拔出一個号碼。
“滄海,經緯的身份傳開了,怎麼辦?
”雲淑儀委屈無比地抽泣。
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傳來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蒼老聲音:“傳開就傳開吧,經緯畢竟是我的兒子,我會對他負責。
”
“滄海,你真是太好了,不愧我對你死心塌地一輩子。
”雲淑儀喜極而泣,隻要有雲滄海的支持,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回到雲家,最主要的是兒子得到了認可,就算雲家有人拿這件事說事也沒有用。
雲滄海在雲家一言九鼎,沒有人敢質疑他的決定,更不敢反抗他。
“呵呵,淑儀啊,我心裡明白,所以才會對你們母子格外關照。
對了,經緯那小子在雲霄集團幹得如何?
”雲滄海又問道。
雲霄集團雖然是雲家的産業,但對雲滄海來說并不重要,所以一直不是太關注,并不清楚雲霄集團的具體情況。
“經緯是個單純的孩子,做事還是很認真的,隻是剛剛接手,還在熟悉中,你放心,我會親自教導他。
”雲淑儀委婉地為兒子開脫。
“嗯,你也要好好保重,畢竟咱們年紀都大了,還是身體要緊。
”雲滄海的聲音中露出一絲疲憊之意。
雲淑儀吓了一跳,急忙說道:“滄海,你沒事吧,你可千萬把身子骨養好。
”
“嗯,我明白。
”雲滄海有些無奈,因為有些事可不是花錢就能解決的。
“對了!
”
雲淑儀突然響起了什麼,興奮地說道:“醫聖時仲景前一陣子來天府,把姜家那個孽子治好了,還把老東西中的毒也解了。
他的醫術非常厲害,要不我托人請他去給你把把脈?
”
“時景仲?
”
雲滄海的聲音頓時急促起來,“他真的在天府?
他可是有名的醫聖,你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把他請過來。
”
聽到他語氣如此急迫,雲淑儀頓時有些後悔不該提時仲景,不光她和時景仲不熟,時仲景更是站在姜家那邊,估計很難請得動。
“淑儀,聽着,不要怕花錢,總而言之一句話,務必把他請過來!
”雲滄海再次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