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
蕭琰是否有真本事,具體還是得看後續。
而現在。
城主府中。
随着鱗霖終于一五一十地将其中的要害利弊,一一向老夔牛娓娓道來之後。
老夔牛這才終于醒悟。
“原來如此!
蕭琰老弟,真的是對我用心良苦啊!
倒是我錯怪他了……”
原來,按照鱗霖的說辭。
東荒城中。
既然老夔牛已經辦了紅臉,并且一切發展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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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毫無疑問。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需要出現一個,能夠充當黑臉的人。
這個人不管是老夔牛,還是其餘東荒城中的任何老人,都不行!
他們身上的東荒氣息,太過濃厚了。
濃厚到壓根不需要老夔牛解釋,其餘人等立刻就可以猜測出來。
這背後分明就是東荒城城主府在搞事情!
如此一來,自然是對城主府或老夔牛,甚至是蕭琰的計劃,也是極端不利的。
而在這個時候。
身為一個默默無聞,且又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鱗霖最是合适不過!
他既可以對外宣稱,這一切都是奉的蕭琰大師命令,要徹底肅清東荒城内外。
同時。
在鱗霖本身就不出名的前提下。
老夔牛也可以将這些個不利影響,宛若一個包裹般,抛到鱗霖的身上。
如實三番四次。
哪怕對方真的有心怪罪,除了無奈遁走之外,也壓根奈何不得城主府。
畢竟,世間一切真相,都是需要講證據的。
但他們不可能會親自去問責蕭琰,為什麼在蕭琰的計劃裡面,他們都是要被肅清的存在!
同時,一旦蕭琰選擇了高高在上,不去接受人們的質疑和詢問。
那麼毫無疑問,他就是東荒城裡,最遙不可及、神秘莫測的神!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從他嘴裡得到答案。
而鱗霖,也可以在這樣一道将計就計的謀略之下,按照自己對蕭琰的理解,來強勢行事。
反正有什麼,您隻管去找蕭琰大師!
我隻是一個負責肅清東荒城的小人物而已,哪裡知道上面的安排……
既然老夔牛已經明白了蕭琰的安排。
鱗霖當即說道。
“總而言之,老城主。
您盡管按照您原本的計劃行事就可。
至于我這邊的事情,蕭琰大人自然另有安排,無需過多憂慮。
更何況,我相信蕭琰大人!
若是真的遇到我無法解決的存在,蕭琰大人也是必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
如實一番最後的陳述之後,鱗霖俯首,向老夔牛告辭道。
“既然如此,小的就先走一步了!
還請老城主保重!
”
事實上。
若是這件事情,當真就如鱗霖所說的那般簡單,他又何必如此鄭重呢。
的确。
蕭琰大人有可能會在他面對強勢而不可匹敵的敵人之時,突然橫空出世,救他與水火。
可他鱗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
蕭琰大人的計劃,既然如此沉重。
那麼,他肯定不會有什麼外援可言,隻能依靠自己。
于是這一刻,他的心底已經生起了死意!
但不是先前那貪生怕死的死,而是準備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死!
他一定要用他的鮮血,來推開東荒城前進的大門。
任何一切敢于阻擾東荒城繁榮興盛的力量,在這一刻開始,都将是他鱗霖的敵人……
念及此處。
鱗霖遠去的背影是何等的堅毅,身形筆直。
但又是何等的孤獨!
誰都不會知道,他的身上到底承受着多麼巨大的壓力。
老夔牛聽完鱗霖的道别之後,愣了一下。
一時之間。
直等到鱗霖的背影,行将消失在城主府大門的那一刻,他才反應過來。
可仍舊是欲言又止。
旋即,化作了一聲綿長的歎息。
“唉…….”
鱗霖以為,自己将這一行的難度給掩蓋起來,老夔牛就不會知道他的處境。
可老夔牛好歹也是做了幾十年城主,見慣了世間冷暖的人物,又哪裡看不出來。
鱗霖這一去,已然是心生死意,事不功成,絕不回返!
問題在于。
老夔牛更加清楚。
這種事情想要順風順水,那是何其艱難。
也就是說。
鱗霖回頭的那一刻,即便事情已經成了,但也有可能是他的死期啊!
歸根結底。
還是他看錯了這個小家夥。
要是再給鱗霖多一點時間,甚至是多一點曆練,老夔牛絕對可以保證。
哪怕鱗霖一時之間犯了迷糊。
城中的那些個老鼠們,也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鱗霖足以性命無憂……
密室裡面。
蕭琰正在繼續琢磨着。
關于接下來那一劍禁紋兵器的構造!
他決定了。
既然先前,那個隻是預演性質的拍賣會上,都已經出現了一件刻畫有三道禁紋的重寶!
那麼這一次。
不管如何,他也将接下來的這一件禁紋兵器,脫變成能夠刻畫有十二周天的靈器!
如此一來,難度雖然倍增。
但蕭琰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這一次若是不能功成,那他說什麼都不會出關!
至于鱗霖現在要去做的那件事情…….
蕭琰在心底笑了笑。
其實也就相當于一個試探而已!
要是鱗霖不能給自己一個合适的答案,或者他身死在了東荒城的内亂之中。
那麼下一步。
蕭琰一定會讓東荒城中的那些個雞鳴狗盜之輩們明白,什麼樣的威風,才能真正叫做。
君臨!
就是可能會有點可惜了鱗霖那個小家夥。
但也沒有辦法,他是蕭琰最看好的一個荒域後輩。
若是能成,自然可以脫胎換骨,平步青雲!
若是不成…….
那也不能夠算是壞事一樁,起碼為蕭琰的反擊和肅殺,提供了一道出師的名義。
可就在這時。
跪坐在蕭琰面前的那個滿臉恭敬,眼裡卻有着無盡憂慮的女孩鱗钰。
卻好似心有明鏡一般,忽然向蕭琰問道。
“大人,我…….
我想知道,我的哥哥,他還能活着回來嗎?
”
嗯?
蕭琰徐徐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滿眼憂愁的女孩。
這一刻的鱗钰,格外讓人聯系!
隻是不包括蕭琰。
蕭琰沒有想到,這個小妮子在跟随了自己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整個人都好像變得機靈了。
居然連這種事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