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霖可不知道。
自家大人這一刻,在心底生出的那些古怪心思。
隻是越說越氣憤,卻也越說越無奈道。
“大人,你說。
要是這些人,真的按照這種架勢,去阻攔住我們的腳步的話。
我們還能怎麼辦,難道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變成我們前進路上的攔路虎嗎?
所以我和老城主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趕緊過來找你了……”
老夔牛也是冷哼一聲,接過了鱗霖的話頭道。
“老弟啊,要我老牛看。
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我東荒城的人,他們現在就是故意鬧事。
知道我們有可能要和平共處、平穩協商,所以看準了,覺得能夠拿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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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這都叫什麼事兒?
要我老牛看啊,我們還不如先别搞了,把這些個家夥都給轟出去再說。
東荒城少他們一個不少,多他們一個不多,大不了又回到以前的模樣……”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
老牛雖然也是個真王巅峰境界的強者,但他的思維卻實在太過簡單了些。
也難怪,在他以往幾十年的統治之中。
東荒城的日子,可謂是一日不如一日,隻不過能夠勉強維持一座主城的臉面。
除此之外,就再無他法了!
所以,蕭琰笑了。
事實上,這真的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嗎?
不一定吧。
隻不過他也沒有急着要給這二人,一個合适的解決方案,而是輕聲道。
“夔牛老哥,你這種想法,要是放在以前,我們東荒城沒有任何變化,隻是一潭死水的時候。
說不定還能夠有點用處。
隻不過我們現在的東荒城,已經是徹底今非昔比了。
你信不信,隻要這件事情處理不好,那些将目光放在我們東荒城的人。
隻怕立馬就要一擁而上,将我們東荒城徹底瓜分殆盡,淪為他們的奴隸、傀儡?
”
蕭琰說吧。
就算老夔牛再糊塗也徹底被震懾住了,隻覺得匪夷所思道。
“怎麼,怎麼可能!
我們東荒城向來不參與荒域之事,隻顧着自給自足。
更何況,現在有了老弟你在這裡,他們也沒有理由,掉過頭來對付我們啊?
”
可鱗霖卻和老夔牛不同。
在他聽完了蕭琰的話之後,隻覺得心底一顫,隐隐約約預見了那樣一幕場景。
他呢喃道。
“是啊!
就是因為有大人在。
所以我們東荒城,現在早就成為了衆矢之的了!
況且大人也已經給了他們明确的态度,除了東荒城外,沒有第二個合适大人的地方。
所以這一次。
要是我們處理不好的話,隻怕那些家夥,真會看見我們外強中幹的樣子,選擇一擁而上。
到時候……”
嘶!
越是推演,鱗霖的心底,便越是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沒有具體的證據,但鱗霖可以确定。
一旦他們在這一刀門檻上面,落入了下風,受人所制的話。
隻怕蕭琰的話,真的有可能會一語成谶,變成東荒城不遠的明天。
老夔牛還是不肯相信,隻覺得鱗霖實在杞人憂天。
“怎麼可能!
我們這些人不是還在這裡嗎,他們要是敢動東荒城試試!
大不了老牛也闊出去了,和東荒城來一個共存亡,跟他們同歸于盡!
”
今天難得高興一回,找到了些許當城主的面子的老夔牛。
說什麼也不肯承認!
隻覺得這是無稽之談,根本不可能發生。
且不說他們這些個能夠守衛東荒城的力量裡面,起碼也有十個左右的真王。
哪怕他們倒下了,難道東荒城就沒有人了嗎?
整個東荒也沒有人了嗎?
這裡是東荒的主城,更是所有遊蕩在東荒的荒獸們,心底永恒的向往與執念。
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倒下的!
蕭琰冷眼旁觀着,沒有說話,隻是嘴角微提,淡笑着安慰老夔牛道。
“夔牛老哥,稍安勿躁!
這隻不過是我們的些許猜測罷了。
還不如聽聽,鱗霖還有什麼想說的。
鱗霖,如果是你,按照這樣的推演,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
蕭琰清楚。
老夔牛之所以不願承認,不過是因為些許面子作祟罷了,幹脆冷處理了事。
真正能夠成為真王境界的存在,又有幾個人會是真正的傻子,連這點内幕都看不破?
鱗霖臉上先是露出一抹苦笑。
“大人,你才是這裡當家的!
我我我,我還隻是一個小小的武夫……”
鱗霖的真實境界,還尚且不如老夔牛和蕭琰的一根腳趾頭呢,他有什麼資格開口說話。
蕭琰臉色一沉,凝聲道。
“我讓你說,你就說!
你别看我和夔牛老兄,都是真王境界,就覺得沒有說話的權利了。
真等到那種地步,興許你們這些活下來的人,才有機會為我們報仇雪恨,重振東荒!
”
更何況。
鱗霖屬實有點想多了。
這隻是一個假設而已,有能力就上,沒能力就下。
生在亂世,境界實力向來都不是最重要的,能不能順利活下去,才是真正的關鍵。
老夔牛也終于想明白了,在心底暗歎了一口氣,旋即才無奈搖頭道。
“說吧,小子!
我知道你的本事兒,剛才我不過是被面子沖昏了頭腦而已,現在想明白了。
你大方大膽地說,不管如何,隻要你的辦法有用,都有我和蕭琰老弟為你撐腰。
”
蕭琰點了點頭。
醒了就好。
要是這老夔牛也咩有支持的功夫,那麼即便這一次,東荒城仍舊不倒。
他蕭琰也必須要換一個人,坐在那個城主的寶座上面了。
否則不管對誰而言,那都絕對會是一度極度不負責的态度,注定要拖他蕭琰下水。
既然如此,還不如幹脆利落一點,早死早好!
眼見着兩尊真王境界的強者,都不約而同、異口同聲地要讓自己開口。
鱗霖欲言又止,知道算是躲不過去了。
這一次雖然本意是想着找大人出一個主意,可現在看來,大人根本不急着一時。
他隻想看到自己等人,在面對這些事情時候,基本的臨機應變。
于是,鱗霖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挺直了腰杆,大膽站了出來道。
“是!
那兩位大人在上,鱗霖就先大膽逾越一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