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不願意相信自己心愛的女人,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他。
他的手機很快響了。
掃了一眼來電顯示,餘越寒沒有接,而是挑眉看向助手。
助手很快上前,替他接起電話。
聽了幾秒,臉色就變了。
将手機移開,有些緊張的看向餘越寒,“寒少,醫院方面已經證實,年小慕三年前确實受傷入院,可是沒有成為植物人的案底,她在入院治療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痊愈出院了……”
“砰——”
助手的話沒有說完,餘越寒已經揮手,将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
雙臂撐在桌面上,冷峻的面容,覆蓋着一層陰霾。
“你再說一遍?
”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年小慕跟他說的每一句話。
從看見視頻開始,哪怕認出視頻上的人是他,他還在不斷的提醒自己,兩年前她在昏迷,将小六六送到餘氏集團的人,不會是她。
可如今,連昏迷不醒都假的。
不管是三年前到銀行存DNA報告,還是兩年前,将小六六送到他面前,做這一切的,不是什麼幕後黑手。
是她。
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
他不是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他甚至懷疑過譚崩崩,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懷疑她……
直到昨天看見視頻,他還依舊相信這些事情,都跟她無關。
拼命的想要找到證據證明,做這些事情的人不是她!
可結果是什麼?
譚崩崩也是她的人吧?
所以才會配合她,将一切口供編造的天衣無縫。
讓他以為,整件事的背後,一直有人在搗鬼。
卻從來沒想過,一直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上的人,是她年小慕!
他第一個愛的女人,唯一深愛過的女人。
他女兒的媽媽……
“寒少,你的手流血了!
”助手看見他指縫間沁出的血迹,驚呼了一聲。
餘越寒緊緊的握着拳,看不出血迹是剛才揮東西的時候劃傷的,還是被他自己的指甲弄傷的,随着他攥緊拳頭的動作,鮮紅的血迹,一滴一滴的滴在辦公桌上。
如同開在雪地的梅花,妖娆,刺目。
像是聽不見助手的話,他黑眸一直牢牢的盯着電腦上的視頻,看着那個抱着小六六的女人,一步步走進餘氏集團。
回頭露出正臉的那一幕,像是一把匕首刺進他的心裡。
“年小慕呢?
”
“年小姐這個時候,應該在公關部上班,要叫她上來嗎?
”助手小心翼翼的問道。
助手還沒有等到餘越寒的吩咐,總裁辦公室的門就響了。
下一秒,就見年小慕推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懷裡還抱着幾份文件,看見辦公室裡的人,嘴裡嘀咕着。
“明明有人,怎麼敲門沒人應?
我差點就走了。
”
她說着,抱着文件就往前走,剛邁出幾步,眼角的餘光瞥見站在總裁辦公室裡的肖薇,腳步微微一頓。
這一刻,才像是突然發現辦公室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擡頭看向餘越寒,下意識的問。
“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