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爺爺打了一聲招呼,便馬不停蹄的趕回雜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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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我走進雜志社大門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杜蘭竟然也在裡面,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相處的好像還挺愉快的。
我覺得挺詫異的,明明前一陣還被杜蘭坑的那麼慘,怎麼一轉眼就聊上了。
小愛一看到我回來,主動勾住我的胳膊說:“長天,你回來了,杜總說你委托她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她特地過來跟你當面彙報的。
”
我知道杜蘭的能量大,但沒想到辦事這麼效率,我隻得把安德烈的事情放一放,問道:“杜蘭,那你說說,上杉家族到底是什麼情況。
”
我估摸着上杉家族應該挺牛的,但是杜蘭簡單的講了一遍,我這才知道我想錯了,他們不是一般的牛,而且和亂葬崗的軍事基地竟然還有聯系。
上杉家族和足利家族一樣,都是戰國時的名門望族,時至今日也活躍在日本各地。
從明治維新之後,上杉家族轉行以醫藥行業為主,出過很多著名的醫生,其中以畢業于京都府立醫科大學的天才上杉宏信最為出名。
23歲的上杉宏信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随後于1941年底到達海城,并且入住亂葬崗的軍事基地。
1945年初,潰敗的鬼子一把火燒了整個基地,但是也有很多不願意離開的,全都**于軍事基地中,其中就有上杉宏信這個天才。
1972年中日建交之後,上杉家族就經常派人過來,當時據說是為了彌補對我國人民造成的傷害,所以出資維持精神病醫院的建設。
這個項目一直維持到90年後期,戒毒所關閉之後,上杉家族一度想要買下醫院,但是因為各種原因而被擱置。
自此以後,上杉家族也就停止購買的計劃。
一轉眼就到了2012年,也就是5年之前,王總橫空出世,花費巨資買下了這片土地,從那天起,上杉家族又開始活躍起來,主動和王總洽談想要把醫院買下來。
這場談判一直延續到了今天,王總忽然患了怪病,而王田易似乎有意出售醫院。
杜蘭頓了一頓說:“我了解的就是這麼多,至于上杉家族為什麼如此執着這家醫院,據說是上杉宏信夫人的遺願,因為上杉宏信就是死在這裡的,而上杉家族想在這裡投資搞一個醫藥研發中心來彌補國人。
”
日本人的話不可信,我總覺得他們的目的不會這麼單純,否則不會幾十年如一日的想要這塊地皮。
聯想到王田易半夜偷偷摸摸的過去,我估摸着,醫院裡可能真的藏了什麼東西。
了解了上杉家族的事情之後,我連忙問道:“雪姐,你認不認識會德語的人,我有一個筆記本需要找人翻譯一下,而且要找絕對信的過的人。
”
周雪琴哦了一聲,應道:“有是有,你等我一會,我去聯系一下。
”
然而就在周雪琴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杜蘭忽然咳了兩聲,說道:“長天,不知道你信不信的過我,我學過德文,可以試着幫你翻譯一下。
”
說實話,我不信任杜蘭,她讓我做任何事,我都要掂量一下,但是翻譯筆記本的事還挺急的,而且杜蘭和安德烈神父應該沒什麼關系。
我和小愛對視了一眼,小愛頓時會意,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我連忙拿出筆記本,說道:“杜蘭,你看吧,把裡面大概的内容翻譯出來就可以了,不是我不信任你,事關重大,回頭我還會找别人校對一遍。
”
杜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答道:“放心,我不會藏私的,有什麼内容我就給你翻譯什麼内容,我會盡量修補我留在你心中的壞印象。
”
頭疼,杜蘭越是這樣,我就越看不懂她,可以笑的像天使一樣燦爛,也可以瞬間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杜蘭很認真的看着筆記本,一邊看,一邊思索,我也沒打擾她,而是跑到一旁和小愛閑聊起來。
我說:“小愛,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精神病醫院,楚凡在裡面失蹤,王總在裡面惹上了怪病,安德烈神父在裡面自殺,就連上杉家族也想要買下來。
”
小愛點頭道:“長天,不要急,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你這些東西是那裡拿來的?
”
我簡單的把王大爺的事說了一遍,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今晚都要在去一次醫院,我必須找到鬼域的入口,多拖一天,楚凡生還的希望就越小。
”
就在我們兩人閑聊的時候,杜蘭合上筆記本說:“長天,看完了,這麼恐怖的記事本,你以後還是不要給我看了,看的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我連忙問道:“杜蘭,裡面到底說的什麼?
”
杜蘭喝了一口開水,事無巨細的把筆記本裡的内容說了一遍,果然聽的我毛骨悚然。
根據杜蘭的翻譯,筆記本裡的記載分成兩部分,前半部分是安德烈神父在軍事基地裡的所見所聞。
當年安德烈神父被抓進去,主要的任務就是祈禱,為那些即将慘死在鬼子軍醫手下的無辜百姓祈禱,希望他們死後能上天堂。
這簡直一種莫大的諷刺,用殘忍的手段把人殺死,竟然還希望死者上天堂,不要在追究他們的責任。
安德烈神父在裡面待了三年,這三年目睹無數的百姓慘死,而殺人最多的是一名地位很高的鬼子軍醫,名字叫上杉宏信。
上杉宏信親自操刀,各種血淋淋的實驗都是他想出來的,具體的項目和731部隊如出一轍,死者的屍體可以說是慘絕人寰。
安德烈神父痛恨自己的無能,隻能一遍又一遍的祈求死者原諒,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1945年。
安德裡神父說了,那一天,鬼子在基地裡四處都在放火,毀滅一切證據,而作為軍醫代表的上杉宏信和他手下的二十名醫生拒絕逃跑,最終被烈火燒死在一号實驗室裡。
第一部分的内容到此為止,目前來說,杜蘭應該沒有胡亂翻譯,确實對得上号。
杜蘭休息了片刻,喝了兩口水,又繼續講後半部分的内容。
安德烈神父被救出來之後,整個人的精神世界都是崩潰的,他不肯回德國去,而是留在新改造的農場贖罪。
這樣的日子一直秩序到1970年,精神病醫院修建之後,他又留在裡面幫手,而奇怪的事情就是從1970年開始的。
那一年有一個叫阿才的患者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隻知道那天下午朱院長給他看了一次病,然後他在回去的路上跑丢了。
而這一切都隻是開始,1971年6月的時候,又有一名女性病患失蹤了,在她失蹤之前,同樣是朱院長檢查過她的病房。
1972年,中日建交之後,上杉家族忽然派人過來,朱院長很熱情的接待了上杉家族,而且他熱情的似乎有些過頭了。
之後的兩年,每年依然有病患失蹤,全都是跟朱院長接觸過以後失蹤。
警察也來找過幾次,可是每次都不了了之。
安德烈神父雖然不是國人,但是卻有一顆熱愛國人的心,雖然丢失的是無人關心的精神病患者,但那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能說丢就丢了。
1975年1月,安德烈神父一大早就看見朱院長帶着一名患者在醫院後面散步,但是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那名患者就失蹤了。
為了這件事,安德烈親自報警,同時供出了朱院長這條線索,但可惜的是依然一點進展都沒有。
杜蘭說道:“安德烈神父在最後一頁說,朱院長已經找他談過一次話,讓他不要多管閑事,否則,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安德烈可能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所以就留下了這本記事本。
”
朱院長,看來安德烈神父早就懷疑朱院長了,但是朱院長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些失蹤的精神病患者都跑到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