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是匿名的,沒有顯示号碼,但是滾出去三個字,可以說是對我們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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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為什麼要警告我們,難道發短信的人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剛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覺,還是真實發生的鬧鬼事件。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雪姐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就在此時,周軍忽然喊道:“長天哥,你看,手機裡還有一張最新保存的圖片,是我姐剛剛在廁所門口拍的。
”
周軍連忙把圖片最大化,我仔細的看了一眼,卻看到讓我毛骨悚然的一幕。
照片拍攝的角度是朝着拐角拍的,周雪琴拍到了一名穿着病号服,縮在牆壁後面,隻露出半張臉的小男孩。
小男孩臉色慘白慘白的,尤其是他露出的半隻眼睛,黑色的眼珠充斥了整個眼眶,顯得十分的詭異。
周軍急道:“長天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姐到底拍到了什麼,是不是這隻小鬼把我姐姐抓走了。
”
我也搞不清楚什麼情況,隻能安慰說:“周軍,别怕,你姐不會有事的,他身上帶着東方大師的護身符,她一定,”
我的話還沒說完,周軍忽然掏出護身符,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說道:“長天哥,你說的是不是這個護身符,我姐下車的時候塞我口袋裡的,我以為就是個山寨玩意。
”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難怪周雪琴會找了道,原來她把護身給了她弟弟。
到底是姐弟情深,明明知道護身符很有效,卻還是不聲不響的給了弟弟。
不行,必須盡快找到周雪琴,可是我們該去什麼地方找她呢。
周雪琴的手機是在拐角找到的,也就是說她肯定是到過這個地方,而拐角處就是電梯,這個電梯可以通往停屍間。
如果真的有鬼怪作祟的話,周雪琴很有可能被帶到停屍間去了。
事不宜遲,我把我的推測說了出來,周軍和火華哥都表示贊同,我們三人急忙走到電梯旁,不停的按着電梯的按鈕。
很快,隻聽見叮咚一聲,電梯的門緩緩打開,然而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卻是一名推着空輪椅的護士。
護士的年紀不大,二十來歲,胸卡上的名字寫的是吳玉芳,挺時髦的,手腕上還綁着紅繩,就是表情太嚴肅,一副别人欠了她幾十萬的模樣。
我們三人很快就擠進了電梯,吳玉芳冷冷的說:“你們去幾樓。
”
幾樓,我們想去地下二樓,但是很明顯,如果現在過去的話,一定會被吳玉芳阻止的。
好在周軍比較靈活,喊道:“我們去五樓,我姐在裡面住院呢。
”
吳玉芳哦了一聲,替我們按下了五樓的按鈕,但是奇怪的是,她自己卻什麼也沒按。
電梯緩緩的上去,别提我們有多尴尬了。
吳玉芳依然冷冷的,自言自語說:“有很多人,聽到風言風語,喜歡大半夜的到我們醫院來探險,難道不知道這樣很打擾别人休息嗎,你們應該不是來探險的吧。
”
一下子就被無情的揭穿,我隻能尴尬的笑了笑說:“我們真的是家屬,在這邊陪夜的,不是什麼過來探險的無聊的人。
”
吳玉芳哦了一聲說:“到了,沒事别亂跑,尤其是地下二樓,有去無回。
”
吳玉芳目送着我們出門,等到我們全部走出去之後,她依然還是那副表情,電梯門再一次緩緩的關上,我默默的看了一下,發現她竟然又去了地下二樓。
不會吧,難道吳玉芳就是負責看管電梯的,不讓别人随便去停屍間?
就在我們三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名巡房的護士剛好路過,她看到我們三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電梯旁,很警覺的問道:“喂,你們三個在那邊幹什麼呢。
”
我們三個在幹什麼,我們在商量如何下去呢。
小護士看我們支支吾吾的也不說話,很快就走過來說:“你們三個,又是來探聽什麼哭泣的嬰兒的聲音秘密的吧,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你們把醫院當成什麼地方了,捕風捉影,我在這裡這麼久了,從來都沒聽過。
”
我很尴尬的笑了笑,我說:“誤會,我們真的不是來探秘的,剛才在電梯裡就跟吳護士解釋過了,還是她親自送我們上來的呢。
”
我隻是給自己找個台階,誰知道我話音剛落,小護士吓的花容失色,手中的巡房記事本都掉了下來。
奇怪,至于這麼激動嗎。
我連忙把小護士撿起記事本交給她,誰知道她卻有些驚恐的說:“你,你說你剛才遇到了吳護士,是,是不是叫吳玉芳?
”
我點了點頭道:“對呀,她是不是負責看管停屍間的,剛才我們在電梯裡碰到她了,她還推着一張輪椅呢。
”
小護士的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們别吓唬人,我告訴你們,我不會上當的。
”
周軍說道:“騙你幹什麼,吳護士挺好看的,手腕上還綁着紅繩子呢,就是整個人冷冰冰的,說話一點也不講情面。
”
周軍話音剛落,小護士倒吸一口涼氣說:“真,真是她,不可能,她三天前被送進停屍間的,你們,你們怎麼可能在電梯裡看到她。
”
什麼意思,三天前吳玉芳被送進了停屍間,也就是說,她早就已經死了?
小護士繼續說:“我們醫院隻有死人才會在手腕上綁紅繩,那是用來做标記的,你們肯定是騙人的,我,我不跟你們說話了。
”
小護士仿佛很害怕的模樣,急匆匆的朝着護士站的位置走去。
我們三人面面相觑,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我們竟然跟一隻女鬼在電梯裡聊了一會,想想都覺得後怕,這要是女鬼忽然發狂,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雖然周軍和火華哥有護身符,但隻能應急用一下,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更邪門的東西。
不管怎麼說,事情至少有了一點眉目,那隻叫吳玉芳的女鬼很可疑,她為什麼會在電梯裡,她推着輪椅幹什麼,會不會是她把周雪琴抓走了。
我們三人重新走進電梯,連忙按下了地下二層的按鈕,電梯緩緩的落下,電梯裡的燈也開始變的忽明忽暗。
空氣也開始變得陰寒起來,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緩緩的踏入了停屍房。
地下二層的面積出乎意料的大,走廊的兩邊有很多房間,每個房間都有自己的标簽。
有長期無人認領的,有等待解剖的,有臨時停放的,有未繳費的。
走廊的燈很暗,我們三人緩緩的向前走去,很快就看到盡頭的一排休息椅上似乎坐着一個男子的身影。
男子有些駝背,看不清樣貌,低着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我緩緩走過去,還沒等到我靠近,男子忽然擡起頭,露出一張滿是疤痕的臉。
“你們是什麼人,什麼時候下來的,想幹什麼?
”
男子長的很醜,大約六十多歲,滿口的酒氣,想來剛才喝了不少酒。
我連忙回道:“大叔,我們和一個朋友走散了,她,她可能不小心跑到樓下來了。
”
男子忽然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叫我老朱就行了,你們也是來探秘的吧,那你們可就找錯地方了,這裡是停屍間,根本聽不到嬰兒哭泣的聲音,你們要去的地方,嘿嘿。
”
老朱笑的很詭異,他神神秘秘的指了指西邊。
西邊是什麼地方,就是跟醫院一牆之隔的療養院,實際上也就是神經病醫院。
老朱竟然知道嬰兒哭泣的聲音是從神經病院裡傳出來的。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