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很豐盛,紅燒鲫魚,辣子雞,文蛤炖蛋,排骨湯,青椒土豆絲,我從來都沒想過愛的手藝會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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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烨更是吃的贊不絕口,一個勁的比朱嬸,也就是他老娘燒的還要好吃。
吃飯的時候不宜在談愛父母的事,我跟陳爺爺使了一個眼色,便轉移話題道:“陳爺爺,你好像過你當年也參加過自衛反擊戰,那你認不認識雷動和陳山河。
”
陳爺爺正在喝湯,聽到我的問題之後,微微點頭道:“聽過這兩個名字,好像是西線軍的,我當年是東線的,據由于當年情報失誤,把他們給遺忘了,最後整個連隊拼的隻剩下幾個人還活着,夠慘烈的。
”
我有些不死心,又問道:“陳爺爺,那你見過這兩個人沒有?
”
陳爺爺笑道:“都不是一個集團軍,怎麼可能見過,你找他們幹什麼,我記得好像有誰寫過一本回憶錄,裡面就提到過這支被遺忘的部隊。
”
看來陳爺爺就知道這麼多了,本來還以為他能提供更多的線索呢。
簡單的吃過晚飯之後,陳爺爺搶着收拾碗筷,火華哥跑去玩遊戲,閑來無事,我索性拉着愛去區附近散步。
我們兩人手拉着手,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着,我真希望時光可以暫停,這樣我就可以和愛永遠在一起。
我不想成為什麼高人,也不想加入什麼九科,我隻想跟愛平淡的走完一生。
愛把頭靠在我的肩頭,聲道:“長天,你和陳爺爺在什麼悄悄話,是不是跟柳先生有關的。
”
我微微錯愕了片刻,想要否認,但是覺得沒什麼必要,愛這麼聰明,不是我三言兩語就可以糊弄過去的。
我:“是的,我懷疑柳先生的真實身份,所以我跟陳爺爺打聽了他的事,很明顯,他是認識陳爺爺的。
”
愛很平靜,她淡淡的回道:“經曆了這麼多事,長天,你以為我還不明白嗎,柳先生可能就是我爸爸,外公他當年出車禍死了,我那時候還,我就信了,其實當你柳先生手機屏保是個跟我很像的女孩時,我就知道那是我媽媽了,因為我時候見過媽媽的照片,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樣。
”
愛真的很聰明,她早就已經知道了一切,可是她卻一直忍着沒。
起來,這一切真的很殘忍,很殘忍,一個父親,為了複活他的老婆,竟然可以置女兒的死活于不顧。
我:“愛,别想太多,柳先生未必是你爸爸,很可能是他搞錯了,也可能是我們誤會了,總之沒有确鑿的證據之前,我是不會承認的。
”
愛松開我的手,走到路邊的橋頭,雙手撐在護欄上,歎道:“長天,何必自欺欺人呢,如果柳先生不是我爸爸,我們絕對活不到現在,他,他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
是的,這一點我不否認。
柳先生确實對愛有感情,而且愛屋及烏,所以他對我其實也是不錯的,算然每次都算計我,但是并沒有傷害我的意思。
可是造化弄人,柳先生想要複活愛媽媽,就必須放棄愛,在他心中,愛的媽媽才是第一位的。
我:“愛,不管怎麼,我們遲早還會面對他的,到時候在問清楚,我想他一定不會逃避這個問題的。
”
愛忽然看向我,重重的親了我一口。
這一番舉動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我還沒回味過來,愛道:“長天,柳先生其實的很對,我是欠媽媽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媽媽也不會難産而死,爸爸也不會因為急着回來見我出車禍,或許,我就是個掃把星。
”
我連忙抱住愛,道:“不,你不是掃把星,愛,不要這種話,你媽媽一直為你的到來而感到高興,你怎麼可能是掃把星呢,如果真的要算起來,一切都是九轉天命秘術惹的禍,汪大爺逆天改命,最終報應在血脈至親身上。
”
愛深深的歎了口氣,抱緊我:“長天,你,真的有天命報應這種事嗎,外公一輩子都在幫人,就算是逆天改命,他也沒有做過害人的事。
”
我不知道,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我連天命秘術都沒學好,又怎麼可能理解血脈詛咒。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愛護愛,盡我的一切努力幫愛解除天命的血脈詛咒,隻可惜這種詛咒是由九轉秘術而來,沒辦法轉移給别人。
我就這樣緊緊的抱着愛柔軟的身子,然而還沒幾分鐘,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接過電話,我發現是劉隊長打來的,我:“劉隊長,這麼晚,找我什麼事。
”
劉隊長的語氣有些急,道:“長天,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今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我重新查過醫院附近的監控,發現季國榮确實是一周前在醫院巷子口撞到了一個穿着苗族服飾的女孩,他當時也真的吐了她一身。
”
聽到劉隊長的話,我詫異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劉隊長,你确定沒有看錯?
”
“沒有看錯,就是季國榮,他當時喝多了,罵罵咧咧的,還打了那女孩一巴掌,然後那女孩一個勁的笑,順手在他脖子上拍了一下,還指着他了幾句話,然後那個女孩就跑了,所以我才,你和東方銘是不是搞錯了,我會盡快查清苗女的身份的,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
劉隊長很快就挂斷了電話,而我卻是震驚不已。
季國榮沒有謊,那麼他就是被一周前晚上碰到的苗女下了蠱蟲,而楊蓉蓉又千真萬确的死于一個月之前。
所以,我和東方銘真的搞錯對象了,楊蓉蓉不是下蠱蟲的人。
顧傑過,千萬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很有可能被下蠱的人找上門去。
我連忙給東方銘打了一通電話,老家夥好半天才接通,道:“長天,幹什麼呢,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
我:“東方大師,蓉蓉怎麼樣了?
”
“還行,我把她的身世給講了一遍,沒季國榮害她的事,她以為自己是自殺的,現在一個勁的在房間裡哭呢,累死我了。
”
“東方大師,劉隊長剛才跟我通過電話,他季國榮一周前的确撞到一個苗女,所以下蠱的不是蓉蓉,你心一點,下蠱的苗女可能會找上你,喂,喂,”
東方銘的電話忽然斷掉了,該死的,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我看了愛一眼,道:“愛東方銘可能出事了,我們趕緊去龍虎山一趟。
”
愛自然不會反對,不過苗女應該不好對付,所以我又給顧傑打了一通電話,道:“顧科長,江湖救急,你老爹可能出事了。
”
五分鐘之後,顧傑的吉普車出現在我眼前,我和愛剛一上車,顧傑就猛踩油門沖了出去。
雖然他們父子表面不合,但是顧傑心裡還是挺關心的。
“長天,到底怎麼回事,那老家夥出什麼事了。
”
我把我們下午去找季國榮的事了一遍,還把東方銘踩死人面蜘蛛的事也了,顧傑聽到我的話,怒道:“我靠,這個老家夥,能不能讓人省點心,人面蜘蛛是他能随便踩死的嗎,苗女十有**會找他算賬,坐穩了。
”
此時已經是晚上點分,當顧傑開到龍虎山景區的時候,已經是點分。
我們一行三人急匆匆的朝着龍虎觀而去,才走到半山腰,就看到道觀裡的燈火一下子全都熄滅了。
該死的,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