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如果好奇心太重,往往是很緻命的,可是我偏偏就有這個毛病,要不是我運氣比較好,隻怕早就死過很多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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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船艙繼續往裡遊,很快就發現一個很特别的房間,房門上有一個很粗的圓洞,剛好夠我遊進去。
遊進房間之後,更讓我驚奇不已的是,房間的地面上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我不知道這個洞口通到什麼地方,剛想遊進去,就聽到愛的聲音傳來:“長天,你在那裡,我們沒有發現龍洞的入口,倒是發現一艘沉沒的戰艦。
”
我沒想到愛這麼快就找來了,回道:“愛,能不能聽見,我在沉船的生活區,一直遊到最裡面,有一處房門破損的房間。
”
“收到,我們馬上過來。
”
大約十分鐘之後,我總算是看到三道人影遊了進來,遊在最前面的是愛,她一看到我就朝我這邊遊了過來。
柳先生停在洞口旁,道:“長天,你有沒有下去看過,裡面通到什麼地方,這艘戰列艦好像是日軍的戰艦,可這裡是内陸湖,怎麼可能會有軍艦開進來。
”
柳先生的沒錯,我剛才都沒有仔細想過,軍艦這種龐然大物,根本就沒有開進來的路,它究竟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
杜蘭:“柳先生,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們的氧氣儲量不多了。
”
柳先生點了點頭,第一個帶頭鑽了進去,我和愛緊随其後,穿過破洞之後,我們到達的是戰列艦的底部。
船體早已生鏽,長滿了青苔,而讓我驚掉下巴的是,船艙底部到處可見殘破的裂縫,不太像是炸彈炸的,更像是被什麼東西撞出來的。
就在這時,杜蘭喊道:“柳先生,這裡有一處洞穴,我先進去看看。
”
不會吧,難道龍洞的入口就藏在戰列艦下面。
我朝着愛點了一下頭,也跟着遊進洞口,裡面的道路很窄,剛好夠一個人容身,在狹長的水道裡遊了一會,我們總算是浮出了水面。
我迅速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感覺像是在山洞裡,而且前面還有一段很長的水道。
我們四人很快遊到岸邊,杜蘭一邊脫下氧氣筒,一邊:“柳先生,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地下溶洞,我覺得黑蛟藏身的龍洞可能就在這裡。
”
化龍湖離高老師的家隻有多公裡的距離,這裡還真有可能就是當年高老師遇見黑蛟的地下溶洞。
我:“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在洞裡找找,還是沿着河繼續往前遊。
”
柳先生左手托着下巴,一言不發,似乎在想什麼事,好半天之後,他才發出一聲驚呼,喊道:“長天,我想起來了,我知道剛才我們看到的軍艦是怎麼回事了。
”
真的,我挺好奇的,因為這艘軍艦充滿了未解之謎。
柳先生是個講故事的好手,聲情并茂的給我講了一段抗戰時的傳。
那時候是年月,戰争已經到了尾聲,離鬼子敗亡隻剩下最後幾個月。
但是不甘心遭受失敗命運的鬼子軍部,竟然制訂了一個旨在毀滅南方的天神計劃,一個現在看來很瘋狂,但是卻十分可笑的計劃。
所謂的天神計劃,就是召喚傳中的破壞神,也就是八歧大蛇,用它無與倫比的力量來一個絕地反攻。
由于八歧大蛇是水害的象征,所以召喚的儀式放在東海外圍,一艘名為天神号的戰列艦上舉行,一共動用了十個陰陽師,八個神宮,還有四名高僧。
如果天神計劃成功,八歧大蛇就會引發巨大的海嘯,把南方全境變成汪洋大海。
數千萬的老百姓會流離失所,早已千瘡百孔的文明古國,根本無力承擔這樣的損失。
當時已經是戰争末期,我們已經開始掌控戰争的主動權,雖然沒有海軍,但有的是愛國的能人異士。
天神号開始舉行召喚儀式的那天,三名神秘人潛伏到戰列艦上,以一傷二死的代價,成功的擊斃了其中五名陰陽師。
不過當時的艦長山本七十八瘋了,強行要求剩下的陰陽師繼續舉行召喚儀式。
最終召喚儀式失敗,整個天神号戰列艦在一片白光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人知道它去了什麼地方。
柳先生感歎道:“長天,我真沒想到,天神号竟然會出現在化龍湖底,它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
是的,絕大部分的船員都死在船艙裡,我感覺他們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好這些鬼子全都死了,否則讓他們在化龍湖裡亂來,遭殃的還是老百姓。
我:“柳先生,這些絕密的資料,你是道聽途來的,還是确有其事?
”
柳先生笑了笑,輕咳一聲:“長天,我可沒有編故事的天份,當然是柳老告訴我的,他就是當年沒死的那個神秘人,在天神号消失的一瞬間,掙脫守衛跳下了船。
”
從柳先生的話中,我可以感覺的出柳老應該是個愛國人士,他究竟是不是從雁落山中逃出去的阿贊達大師的師父。
等這次回去之後,我要和阿贊達大師聯系下,看看他師父這麼多年有沒有和他聯系過,我必須弄清楚血鲨會**的真正身份。
“柳先生,這邊有路!
”
杜蘭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北邊去了,她站在洞口不停的跟我們揮手。
柳先生點了點頭道:“天神号的事以後在,我們先去找黑蛟,如果我沒猜錯的,天神号應該是被那隻黑蛟撞沉的。
”
二十多年前,高老師墜入龍洞,看到的是一條身受重傷,渾身是血的黑蛟,難道,它是被天神号上的人打傷的。
可能是由于黑蛟受過重傷,間接導緻它十年前渡劫飛升失敗,還被沈奶奶輕易的釣上來一塊肉。
換句話,如果黑蛟真的在洞裡的話,它很有可能把渡劫失敗的怨氣灑在我們身上。
“長天,你怎麼還不過來,快點!
”
聽到愛的聲音,我總算是回過神來,快速朝着洞口跑了過去。
在強光燈的照射下,我們一路朝着深處走去,很快就看到一具已經風幹的屍體。
屍體保持着臨死前的表情,很平淡,嘴巴微微張開,胸口插着一把早已生鏽的匕首,手中捧着一本黑色的記事本。
柳先生彎下腰,直接擰斷屍體的手骨,輕輕吹了一口氣,把記事本上的灰塵吹散。
我不知道記事本裡寫的是什麼,總之柳先生越看,眉頭就皺的越厲害。
我連忙問道:“柳先生,這裡面寫了什麼?
”
柳先生沒什麼,又看了一會,把記事本丢給我:“這人是個漢奸,裡面是他寫的日記,用的全都是中文,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和杜蘭去前面看看。
”
在抗戰的時候,我們國家出過很多漢奸,這并不稀奇,但是像他這樣有過這種離奇的遭遇,死的這麼慘的漢奸,隻怕還真沒幾個。
真的,我一點也不同情他,都已經是抗戰末期了,已經可以看到勝利的曙光,而這家夥竟然還不知悔改,當真是死有餘辜。
愛也湊了過來,問道:“長天,記事本裡都寫了什麼東西。
”
由于記事本裡的字很,為了方便起見,我索性把記事本裡的内容讀給愛聽。
我知道我是個罪人。
我不應該置民族大義不顧,可是我不想死,我看到那些無辜的人被鬼子一刀一刀的戳死,我吓的腿都軟了。
我在京都留過學,所以我當了漢奸,給海軍大将山本七十八當翻譯,一切的根源,都要從年月日那天起。
如果有後人能看到這本記事本,我希望你們能記得一件事,我李廣德當了一輩子的漢奸,但是死之前,也他娘的算是做了一回真正的有血性的炎黃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