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娟的事情打破了宿舍樓的甯靜,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我連忙把安靜拉到一旁,詢問她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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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直到此刻還有些驚魂未定,她的胸口不斷的起伏,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根據安靜所說,她剛剛進到楊麗娟宿舍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兩個人就趙正陽的問題簡單的讨論一下。
後來楊麗娟說要去上廁所,誰知道安靜等了還不到二分鐘,廁所裡傳來楊麗娟的尖叫聲,一個勁地喊着滾開,快滾開,不要過來之類的話。
然後楊麗娟就和趙正陽一樣,從廁所裡緩緩的爬了出來,一直到爬到窗口的位置,要不是安靜和舍管阿姨拉着,隻怕又要鬧出人命。
奇怪,為什麼楊麗娟也會被詛咒,難道她對華姐的雕像不敬?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一名年輕的女孩朝我們走來,說道:“安靜學姐,麗娟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忽然就發瘋了,聽說趙正陽之前就是這樣跳樓的。
”
安靜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孩,解釋道:“長天,她是楊麗娟的室友錢雪。
”
看得出來,這個叫錢雪的女孩挺關心楊麗娟的,我忽然想起舍管阿姨的話,連忙問道:“錢雪,你和楊麗娟應該挺熟悉的吧,你知不知道趙正陽昨天和楊麗娟到底在吵什麼事情,我懷疑他們争吵的内容和今天發生的事有關。
”
錢雪微微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才說道:“學長,我不是很肯定,很有可能是和一份快遞有關,前天麗娟回來,一個勁的說什麼他不肯寄快遞之類的話。
”
我問道:“錢雪,那你知道他們要寄送什麼快遞嗎?
”
錢雪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我連快遞都沒有看到,總之他們兩個最近都怪怪的,尤其是麗娟,精神狀态很不好,時常會恍恍惚惚的。
”
為了一個快遞,兩個人至于鬧成這樣嗎。
我又想起了舍管阿姨的話,我問道:“錢雪,現在趙正陽和楊麗娟都出事了,有些事我想問問清楚,或許會有幫助。
”
錢雪一臉疑惑的看着我說:“學長,你還有什麼問題想問。
”
我說:“聽說楊麗娟經常夜不歸宿,說是到親戚家去了,但是趙正陽似乎并不知情,還是照常過來找楊麗娟。
”
錢雪愣了片刻,回道:“學長,你知道的可真多,對,每次都是我幫麗娟擋住的,說真的,她根本就沒有親戚住在這裡,我也不知道她幹什麼去的,反正每次回來都會請我吃好的,還會拉我上街去購物。
”
安靜聽到錢雪的話,忽然開口問道:“錢雪,楊麗娟的經濟狀況如何?
”
提到經濟的事情,楊麗娟很爽快的答道:“麗娟挺大方的,聽說她家裡條件挺好的,我們宿舍裡誰要是錢不夠,隻要問她借,都會很爽快的答應。
”
安靜沉思了片刻,拉了拉我的胳膊說:“長天,我們先回去吧,該問的差不多都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們去看看楊麗娟,問問快遞的事情。
”
離開了女生宿舍之後,我們兩人一路往學校的招待所而去,關于楊麗娟的事情,我心裡還是有不少疑問的,尤其是安靜最後問的問題,似乎讓我想到了什麼。
在各自回到房間之前,我問道:“安靜,你為什麼要問楊麗娟的經濟狀況,你是不是懷疑她在外面賺一些不正經的錢。
”
安靜慫了慫肩膀道:“也不是懷疑了,她的行為和我同宿舍的姐妹很相似,所以我才會問這個問題,明天我讓陶教授找人查一下楊麗娟的老底,就能印證我的想法了。
”
回到房間之後,我直接躺在床上,心中不住的打着問号。
為什麼趙正陽和楊麗娟都是同樣的症狀,為什麼他們要學習嬰兒爬行和哭泣,這一切究竟和華姐有沒有關系。
迷迷糊糊之間,我感覺我開始犯困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似乎聽到有什麼聲音在我耳旁細聲細雨。
我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我無論如何都睜不開,想要起身,竟然連移動手指都不做不到。
鬼壓床,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鬼壓床。
“洛長天,沒有時間了,快點去洛河鎮,小愛的時間不多了!
”
誰,是誰在和我說話,難道我現在是在做夢?
我拼命的想要讓自己恢複行動,但是無論我怎麼努力,始終擺脫不了昏沉沉的感覺。
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在腦海中喊道:“你是誰,你究竟想幹什麼,你怎麼知道小愛在洛河鎮。
”
那道聲音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的答道:“我就是你,你也是我,洛河鎮是一切的起源,也必将是終結一切的場所,快去洛河鎮,小愛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
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我是洛長天,那他呢,他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我看不見說話的人,但是我的意識還在,我問道:“我連怎麼去洛河鎮都不知道,我又如何找到小愛,你既然就是我,那就告訴我怎麼去洛河鎮。
”
“找到和洛河鎮有關的人,在雷雨交加的夜晚,就能找到進入洛河鎮的入口,小愛的時間真的不多了,你也沒有第四次喝孟婆湯的機會,趕快去找她吧。
”
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昏沉沉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猛地睜開眼睛,恢複了所有的行動力。
此時此刻,溫暖的陽光已經照在床頭,我竟然一覺睡到了天亮。
雖然我人是清醒了,但是我依然記得昨晚的對話,我沒有第四次喝孟婆湯的機會。
換句話說,我曾經喝過三次孟婆湯,我知道孟婆湯是什麼玩意,難道說,我之所以會徹底失憶,是因為我喝過孟婆湯的緣故。
我為什麼要喝孟婆湯,傳說中隻有投胎轉世的人才需要喝,為什麼我喝過之後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僅僅是失去記憶而已。
仔細想想,如果那道聲音沒有騙我的話,那我應該曾經去過地府。
人隻有死後才會下地府,所以說,冰庫爆炸的時候,其實我可能已經死了,但是柳老用一種極其特殊的方法把我救活,他才會誤以為失憶是副作用,又或者是我假裝失憶。
其實我挺介意的,昨晚說話的到底是什麼人。
隻可惜他不肯說實話,隻是讓我盡快去洛河鎮找小愛,好在他告訴了我明确的方法,而和洛河鎮有關的人,眼前就有一個現成的。
咚,咚,咚。
門外傳來安靜的聲音:“長天,你起來沒有,我們先去食堂吃早飯,然後去找陶教授,接着去醫院看望一下楊麗娟,我有預感,今天就能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
是的,這件事是該解決了,我們必須盡快動身去洛河鎮。
我伸了一個懶腰,緩緩的打開房門,安靜二話不說,拉着我就朝教學樓走去。
然而我們兩人才走到半路呢,就看到保衛處的王處長唉聲歎氣的從食堂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的臉色看上去很憔悴。
我直接打招呼道:“王處長,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
王處長看到我,哦了一聲,說道:“你是陶教授請來的,叫什麼來着的,算了,我昨晚一夜都沒睡,一天死了兩個學生,我還怎麼睡得着。
”
咦,死了兩個學生,什麼意思。
我連忙問道:“王處長,不是隻有趙正陽出意外了,還有誰死了?
”
王處長看了我一眼,歎道:“還能是誰,昨晚送去醫院的楊麗娟,後半夜從12樓翻窗跳下去了,這下學校要賠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