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2點35分,在醫院處理過傷口後,我們四人鼻青臉腫的坐在警局的審訊室裡,劉隊長一肚子的火氣,但是一看到我和白可欣身上的傷痕,愣是沒有發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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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們幾個,怎麼可以擅自行動,這下好了把,桑吉丢了不說,還惹了一身的麻煩,那一家人可認準了你們,非說是你們偷走了豆豆的屍體。
”
東方銘似乎也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尴尬的說:“劉隊長,點子紮手,失誤,失誤。
”
劉隊長對東方銘還是挺尊敬的,連忙說:“東方大師,您也真是的,由着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亂來,現在打草驚蛇了,要抓住桑吉幾乎是不可能了。
”
雖然桑吉跑了,但是我見過柳先生,他是一切的幕後黑手,把他抓住了也是一樣的。
我連忙開口道:“劉隊長,我剛才見過柳先生了,他左臂上有刀刻的鲨魚圖形,臉長的,長的,”
奇了怪了,真的跟我老媽形容的一樣,我似乎也完全想不起柳先生長什麼樣了。
張烨憋了好一會了,總算是接口道:“長天,桑吉跑了,你和白警官怎麼辦?
”
還能怎麼辦,隻能去一趟曼谷了,我把化解鬼蟲降的事情說了一遍,劉隊長微微皺起眉頭,看得出來,他似乎有什麼顧慮。
就在這時,東方銘啧了啧嘴道:“劉隊長,這兩個小家夥我還不放心,算上我一個。
”
劉隊長聽到東方銘肯去,頓時喜出望外道:“東方大師,那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剛才就在愁這件事,我還真不放心他們兩個去,現在好了。
”
什麼鬼,東方銘也想跟着去,我看他八成是想趁機去曼谷度假吧。
我和可欣是去找阿贊達大師解除鬼蟲降的,又不是去玩的,萬一不小心遇到桑吉,隻怕分分鐘就會被他給宰了。
我連忙搖頭說:“東方大師,我看您還是不要去的好,龍虎山還有那麼多事要做,而且你又不懂降頭,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
東方銘冷哼了一聲,笑道:“小老弟,怎麼着,看不起老哥哥我,誰說我幫不上什麼忙的,還是說,你們兩個有誰懂泰語。
”
我去,不是吧,東方銘這個不學無術的老神棍,居然還懂泰文,我不信,我真的不信。
東方銘看我一臉不信的神色,正色道:“小老弟,瞧不起人,老哥哥我當年是師範大學漢語言文學畢業的研究生,選修的泰文。
”
我的确懷疑東方銘的畢業證書是假的,誰知道他忽然開口就來了一句完全聽不懂的話,聽上去似乎還真的是泰文。
看着我們一臉懵逼的表情,東方銘得意的笑了:“我剛才說的意思是,你這個小菜鳥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還敢質疑我這個前輩。
”
張烨很快也跳了出來,湊到東方身旁說:“師父,直播間關注人數有二十萬了,算上我一個,曼谷走一波,打賞飛上天。
”
“乖徒兒,這個主意不錯,順便搞點佛牌回來賣,穩賺不賠的買賣。
”
兩師徒在一旁樂呵呵的讨論着賺錢的事,但我心裡卻樂不起來,桑吉的厲害我已經見識過了,我真的不想讓火華哥跟着一起去,可我的話他肯定不會聽。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和張烨托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一進門他倒頭就睡,而我卻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我知道可可小愛生氣了,所以我試着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對不起,别生氣了,等護照一辦好,我馬上就啟程去曼谷找阿贊達大師。
”
過了好一會,就在我以為可可小愛睡着的時候,她總算回信息了。
“臉還疼不疼了,我不是有意打你的,真的是好生氣,好生氣。
”
說真的,我還真怕可可小愛不理我,現在聽她的語氣,似乎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我回道:“不疼,這對我來說是個教訓,以後不會在魯莽行事了,對了,你還記得柳先生長什麼模樣嗎,我剛才在警局裡的時候已經記不清了。
”
“恩,我也一樣,很模糊的影子,他真的很厲害,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收你為徒,但是肯定沒安什麼好心,以後遇到他趕緊跑開。
”
有些事,我知道問了也沒有答案,就比如為什麼可可小愛和柳先生都會九轉天命秘術,而且一個個用的都比我遛的多。
我跟可可小愛說了一聲晚安,總算是能安心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準時來到雜志社,還給周雪琴帶了一杯現磨的原味豆漿。
周雪琴接過豆漿,一臉詫異的看着我說:“洛長天,我記得你是後背受傷的,怎麼現在變成肩膀受傷了,該不會又幹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吧。
”
周雪琴是負責雜談怪說的,我要是說我去曼谷解鬼蟲降隻怕她也要跟着去,所以我隻能胡說道:“雪姐,我身上還有一點餘毒沒有清理感覺,這兩天要跟東方大師去一趟龍虎山,能不能麻煩你在幫我多請幾天假。
”
周雪琴悠悠的喝了一口豆漿,笑眯眯的打量着我說:“洛長天,在雜志社叫我周主編,以免有些小人說閑話,還有,一杯破豆漿就想收買我,不過念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同意了,盡快回來幫我,最近手頭的事好多。
”
我知道周雪琴很忙,所以我盡我所能的把所有能做的瑣碎的事都搶着幹完了。
大約下午二點的時候,白可欣打電話過來,說我們的護照已經搞定,機票也已經買好了,讓我們直接去機場碰頭。
臨走之前,鬼蟲降好死不死的正好發作,我痛的冷汗直流,雙手緊緊的抓着腦袋,順勢把爬出來的鬼蟲抓在手中。
我的舉動把周雪琴吓壞了,她想要打120喊救護車,卻被我制止了,我忍着劇痛說:“周主編,屍毒發作而已,一會就好,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
周雪琴誤以為是她的關系,再一次緊緊的抱住我說:“洛長天,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原本受罪的應該是我才對。
”
在周雪琴的懷抱中,我的痛楚似乎減輕了不少。
其實嚴格說來,周雪琴是被我拖累的,而不是她所認為的拖累了我,這個擁抱是白賺回來的,當然,我是不會主動跟她說的。
這個擁抱很溫暖,漸漸的,我的痛楚也減輕了不少。
“小周啊,讓你整理的資料整理好了沒,我等了,”
好尴尬,就在這個時刻,丁部長直接推門而入,看到我了擁抱在一起的我們。
周雪琴俏臉一紅,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在電腦上操作起來:“丁部長,你要的資料我發過去了,您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
丁部長看了我好一會,嘴角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發出嘿嘿嘿的聲音就走了。
這一回真的要走了,我跟周雪琴告别之後,急匆匆的回了一趟家。
張烨和東方銘早已等候多時,我們三人喊了一輛順風車直奔機場而去。
說真的,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坐飛機,看着眼前高大上的飛機,我的心情都變的逾越起來,東方銘總笑話我是個土鼈,連飛機都沒有坐過。
曼谷是東七區,我們是東八區,到達素萬那普國際機場時,已經是當地時間晚上6點30。
步出機場大廳,就到了考驗東方銘的時候,地址我出發前就已經告訴過他了,讓他找一輛出租車送我們過去。
東方銘擺出一副老司機的架勢,先是帶我們到了一樓出口處一個觸摸屏的位置,隻見他在屏幕上操作一會,從裡面吐出一張紙條。
東方銘拿着紙條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說:“這是上車條,憑号碼上車,走吧。
”
說真的,我開始有點慶幸帶着他來了。
我們很順利的坐上了出租車,東方銘說了一句話,我隻聽懂了一句薩瓦迪卡,不過司機很快就發動汽車,想必他應該是聽懂了。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司機把我們丢在郊外路邊,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隻有遠處的一座寺廟亮着燭火。
那座寺廟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名為地獄的寺廟,其實我挺好奇的,為什麼寺廟會起這麼怪的名字,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