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這些話肯定讓夏晚心裡難受的緊,但她還沒有辦法也沒有理由去發作。
不過對于夏晚,這個已經和我相處了這麼多年的妻子,我現在也一點都看不懂了。
就像我以前一直以為她隻是長相妩媚,而内心還是像一個孩子一樣天真可愛一樣,甚至把她的種種心虛任性和無理取鬧也都當成她的直率的不加掩飾。
“你們前些天不都是一起吃飯的麼?
怎麼不叫夏晚讓你們多接觸,夏晚和他也認識那麼久了。
”我裝作自然的說到這件事。
“什麼啊,我中午都是直接回去了,是夏晚他們單獨去,”夏晚忽然隐秘的戳了高雯一下,高雯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話音一轉就說:“我吃完就回去了,夏晚找機會來照顧你,就和劉嘉楊一起回病房了,哪有機會和我的劉醫生獨處啊。
”
高雯故作幽怨的看着我,好像都是我的錯一般,我看到了夏晚的動作,内心更加不屑。
以前是我太信任夏晚,所以對這些小小的細節都視而不見,但是現在,離開了信任的光環,夏晚所做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可笑,就連他們故意表現給我的動作和表情也都是那麼的虛僞。
“那等我再好一些,我就和嘉楊說說這件事,他也老大不小了,總得找個女朋友。
”說着,我伸手拉住了夏晚的手,裝作自然的将她的手放在了我膝蓋上,“當年是我對不起他,我也該幫幫他的。
你說對不對,小晚。
”
夏晚勉強的笑着點了點頭,說:“不用你操心,我來給晚年單身的小雯雯牽橋搭線,你就好好吃飯吧你。
”
也許是因為夏晚感覺到了我不動聲色地試探,她有些緊張的拿起筷子給我碗裡夾了一些小菜。
接着,夏晚便和高雯笑鬧作一團,我看着她這樣快就把話題轉移到了高雯身上,不禁有些感覺口中美味的蝦餃都變得難以下咽起來。
碗裡她夾的那一塊子菜更是到最後也沒有吃一口。
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從來都是我給她剝皮挑刺,她偶爾給我夾些什麼吃的,我都能高興許久,可現在,我忽然發現原來我曾經苦苦期冀的幸福,是這麼的虛假和可憐。
原來她在這種時候,才會為了繼續欺瞞我而做出這樣的動作。
過了不久,她們兩個便說累了想回去休息,我也沒有阻攔,而是說我也想自己休息一會。
等她們離開以後,我便再次找了一家偵探事務所,不是上次的那一家。
我不知道這家店背後有沒有馮一飛的投資,但有沒有的,也沒有什麼妨礙了,我隻是想要夏晚出軌的證據而已。
淘寶客服故意賣着萌詢問着我需要調查的内容。
“我是這個女人的丈夫,她出軌了,我要和她離婚,麻煩你們幫我搜集一些有利于我的證據。
”淘寶客服一看就明白了我的訴求,馬上回應道:“好的哦親親,不知道您想選擇哪種套餐呢?
我們提供的服務有幾種,一是給您搜集您妻子和别人所有的開房記錄,交通記錄,隻查找過去三個月内有記載的數據;二是從今天開始監控您妻子的所有行動,直到我們獲取到有效的通話錄音還有消息記錄,拍下她和别人有過于親密的行為的照片為止。
”
我想了想,又問道:“能在她開房的時候告訴我準确的地址麼?
如果我要捉奸的話。
”
那客服發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當然可以的喲,不過這是終極套餐,我們給您提供的服務一定物超所值,不過價格上也要再高一些。
”
我發問:“多少錢,我現在就下單。
”
淘寶客服發了一個讓我有些肉疼的表情包,上面是一隻橘貓,前掌搭在一摞鈔票上。
“五萬?”
客服給我發了一個聰明的小表情,又說道:“定金兩萬,不滿意全額退款哦。
”
比上次的事務所貴了不少,但我沒有猶豫。
我不假思索地将夏晚的信息發給了他們,說:“你們現在就開始,我付三萬定金,如果最後我滿意的話,我再給你們加一萬。
”
接着,我便換了身衣服提起電腦包又出門了。
在銀行裡,我停掉了信用卡的副卡,那張卡在夏晚身上,每個月都要劃掉幾乎是我工資的一半,我以前不覺得有什麼,隻想給夏晚最好的,所以一直任由她随便花用。
接着,我又将存折裡的錢存在了卡裡,把存折注銷了。
那些錢算上我卡裡這個月還沒有拿去給夏晚揮霍的錢,差不多有五十多萬,除去找偵探事務所的零頭,也還能剩下五十萬。
我又找了個房産中介,将我和夏晚的家做了個登記,決定把房子給賣了。
賣房子不是一件小事,但是我已經下定決心和夏晚離婚,自然也要考慮财産的事,而且,我也是想把自己的後路給斷了,以免我最後心軟。
我知道,夏晚一定不會輕易同意和我離婚的,我這些年不斷地付出早已讓她習慣了,更别提她現在拿着和高雯一樣的工資,卻穿着用着遠比高雯要好不少的衣服鞋子和化妝品。
我曾經不止一次地聽高雯說,夏晚化妝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和口紅,是她想了很久也沒舍得買的,所以高雯時常來家裡蹭夏晚的化妝品用,夏晚也并不怎麼在意。
反正隻要用完了喊一聲“老公”,我就會心甘情願的把一切都給她捧過去。
這些天我還得住在醫院,也好先穩住夏晚,也能夠讓她更加放肆的去和劉嘉楊或者是那個馮一飛私會。
想到這裡,我心中不免還有些苦澀,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有些事也不容我不做了。
想起昨天那份沒有看完的文件,我給劉青芸打了電話,決定約她出來詳談。
無關私情,隻是想和她再确認一些事宜,畢竟我已經獲得了升職的機會,後面的時間裡,除了要和夏晚離婚以外,就是工作了,不能愛情事業雙豐收,我至少也要把握住其中一個。
我仍然約了劉青芸在咖啡館見面,那是在市中心的天河廣場,一杯最普通的拿鐵也夠我喝好幾個禮拜的速溶了。
如果不是因為夏晚,也許以我的能力,我的生活質量遠不該是在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吃着四塊錢的桶面再加上一包速溶就接着熬夜寫代碼。
我出來的時候帶了電腦包,畢竟筆記本可以算是一個程序員的生命了。
我在家裡的私人物品,最值錢的就是這台筆記本了,雖然也隻是夏晚換個包那麼多的錢。
不多時,劉青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