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技術經理來說,着重于技術方面,我參加工作也有六年了,所以,其實如果按正常的進度走,我應該是先逐漸成為架構設計師,然後成為軟件架構師。
這次的軟件架構師是别的公司的,我隻負責了程序部分,也隻有上次在上海開會我們才見了一面,其他時候一直都是領導那邊和他們對接,然後告訴我我需要做什麼。
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真的是人才緊缺?
我竟然直接被決定調動到技術經理的位置上。
作為技術經理的話,就需要知道某種功能用哪些技術合适,某項功能的開發需要多長時間,開發量評估,訂流程,分配和追蹤開發任務,這些事都要落在我頭上。
其次,還要負責質量管理,代碼
eview、開發風的判斷,報告,協調和解決,都是技術經理的活計,最後還需要研究各種的方法,看怎麼樣能夠讓效率最大化,自動化生産,部署工具,也都需要我來處理,團隊的整體技術水平要怎麼提高,也都是技術經理來承擔的。
所以這一次的升職對我來說确實十分重要,如果我成了技術經理,那麼我以後負責的項目也就不僅僅是手頭上這一個,更多重要的項目都會直接交給我。
我們公司确實不大,但是我們的CTO卻是業界内都很有名的,所以,隻要把握好這次機會,未來我的發展隻會更好。
腦子裡閃現過這麼多思緒,面上卻并不顯露,隻是深深的看了林祥一眼,點了點頭。
接着,我便轉身回去寫代碼,林祥見我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又不敢多問多說,就轉過頭接着幹活了。
周六一早,我就來到了民政局對面的咖啡廳,張律師和我一樣都是提前到的,他把協議給我看了一眼,又讓我簽好字,我們便聊着天在咖啡廳等夏晚。
離婚協議書是得等到進入民政局辦理手續時在工作人員面前簽字的,所以,張律師先把離婚協議書拿了出來,又給我看了看。
我确認無誤後,便先付清了張律師的費用,他這邊也是有些辛苦了,夏晚那個性子,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談下去的。
夏晚遲了到有半個多小時,來時穿着一條綠色的斜邊裙子,仍然明媚照人,不見任何頹色。
我低頭苦笑着,先迎了過去:“走吧。
”
夏晚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接着便将視線轉開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和張律師點了點頭,便請他在咖啡廳等我,接着就和夏晚去了對面。
“鄭宇?
”工作人員擡頭看我,“為什麼想離婚啊?
考慮好了嗎?
協議書内容也确認過了麼?
”
夏晚在隔壁的一個小隔間,我們是分開談話的。
“女方出軌,考慮好了。
”我淡淡的回答,“協議書也确認好了。
”
我手上的離婚協議書給了夏晚一份,以便她那邊的工作人員查看,她那裡談話确認過以後會把協議書帶回來。
我這裡的兩份則有一份直接交給工作人員,這個會留檔在民政局。
工作人員有些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不多時,夏晚便走了過來,我們兩個拿了證件出來,工作人員便給了我們兩張表讓我們填寫簽字,印上指紋。
離婚協議也當着工作人員的面簽了字,便一并給了他拿去蓋章。
不多時,再出來的時候,我們手中的證件就都換了一個。
“車鑰匙。
”夏晚從包裡掏出鑰匙遞向我,“你就守着這些東西自己過一輩子吧。
”
說着,夏晚竟然有些得意的微笑着,擡了擡下巴。
我神色沒有變化,就連内心也并不因為她的表現而有什麼波動:“我還是那句話,祝你們幸福。
如果你和嘉楊在一起了,希望你們能好好的。
”
夏晚神色一僵,狠狠的将車鑰匙摔在了地上:“怎麼,你以為我稀罕他?
你們兩個都是什麼智商啊?
”
我看着車鑰匙,剛想去撿,卻愣住了。
“你什麼意思?
”
“就是你們兩個都傻的意思,我那時候懷孕了,一個多月,剛發現沒多久,劉嘉楊學醫不好糊弄,我當然就回來找你咯?
”夏晚微笑着,我卻根本沒有明白她在說什麼,“誰知道那個孩子還是沒保住,我順其自然,也就還是跟你在一起了。
不然的話,咋們的孩子也應該有五歲多了吧。
”
聽着夏晚的話,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平靜的不會再起波瀾的内心再次掀起了驚濤駭浪。
難道說,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麼?
所謂的我以為的第一次,是騙我,和我結婚,也隻是因為我好糊弄?
“夏晚,你還真的是恬不知恥!
”我怒吼着,握緊的拳頭幾乎想砸上去,“你就不怕嘉楊知道麼!
”
我幾乎忍不住就要一巴掌扇過去,可是卻被忽然出現在身後的張律師抓住了手臂。
原來,張律師見我和夏晚出來,就直接過來了,沒想到正好聽到夏晚的話。
“你以為劉嘉楊為什麼和你絕交了?
”夏晚嬌笑着,幾乎笑到直不起腰,“他以為是你來我房間**了我啊!
我能怎麼辦呢?
我懷了你的孩子,隻能和你繼續談戀愛,盡快結婚啊。
”
“你猜猜,劉嘉楊是信你還是信我?
他那時候一聽到我這麼跟他解釋,恨不得馬上就去把你收拾一頓呢!
”
“誰知道我被你拿走了第一次,居然就決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一心一意的護着你,攔着劉嘉楊不讓他找你。
他一口氣憋在心裡,又不想對你這個好朋友再做什麼,當然就隻能和你絕交呀。
”
“對了,我那時去找他的時候就跟他睡過了,所以,我可是在咋們結婚以前就出過軌了,你那時候發現不了,豈不是活該你戴綠帽子麼?
”
夏晚得意洋洋的站在路邊揮手,遠處的出租車立時滑至我們面前,停了下來。
“總有些人,他就是能過得很好,是你這種人無論怎麼趕,都趕不上的。
”夏晚打開車門,回頭,仍然笑顔如花,“鄭宇,我也祝你幸福,謝謝你放過我,讓我不用再跟着一個窩囊廢。
”
我看着夏晚上了車,笑着喘了兩口氣,終于癱倒在地面上。
我還以為,我知道的已經是全部了。
劉嘉楊啊劉嘉楊,我們原來,都被一個女人給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