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一下,結結巴巴的回道:“你,你沒有要帶我去哪裡麼?
”
剛才從酒店出來,劉青筠一直沿街往前走着,一眼都不看我,途中轉身把包塞到了我懷裡就接着走了,我還以為她也搜了這附近的飯店,有想去的地方。
“沒有啊,不知道去哪裡,随便走走而已。
”劉青筠歪着頭,從我懷裡翻出她的手機,“你不知道去哪的話我找找看吧,看看這附近有什麼吃的。
”
我連忙把我的手機也掏了出來:“我找過了,那個,這附近有一個小龍蝦,一個火鍋,還有一家川菜館子,都看着還不錯的。
”
她見我已經做過功課,剛才還有些漫不經心的臉一下子就露出一個笑容來。
“川菜太辣,小龍蝦過敏,火鍋長痘,你還真是挺會挑地方。
”
她這麼一說,我更加手足無措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之前接送夏晚和高雯,到是聽她們說過不少好吃的地方,隻是我一次都沒有去過,早就已經忘記了她們口中的那些地方的具體位置。
我努力思索着,想從記憶中找到一家好吃的清淡的館子,可是清蒸鲈魚的記憶一下子冒了出來,我更加想不到還能去什麼地方。
“算了,誰讓我這麼好說話呢,長痘就長痘吧,我舍命陪君子。
”說着,劉青筠便把手機丢回了包裡把包從我懷裡拽了出去,“帶路吧,鄭先生。
”
我“啊?
”了一聲,見劉青筠一臉無奈的望着我,才想明白,她是決定吃火鍋了。
雖然在夏晚身上,我體會過這種“你生氣了?
”“我沒有”“你想吃什麼?
”“随便”的無知的感覺,但是夏晚總是不耐煩的,從來不認真和我說她究竟想要什麼。
如果我猜錯了,做錯了,那麼睡沙發,冷戰,幾乎也都是輕一些的處罰。
可是劉青筠不是。
她很明确的表現出了自己的喜怒哀樂,就算我摸不清頭腦,隻能跟屁蟲一樣跟在她身後,等待她回應我,我也還是能感覺到,她的小性子,她的小捉弄,她的不說清楚,統統都是輕松的,甚至她現在莫名其妙的就忽然開心起來。
就算剛才她的那種漫不經心,讓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安,覺得她似乎下一秒就要和我吵起來。
可是她現在還是笑了,甚至用一種像是在為難我的态度給我台階下。
對于這樣的态度,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一切都隻能靠本能。
但是,我現在很清楚的知道,劉青筠對我來說是特殊的。
她和淩果果的不一樣在于,淩果果和我之間隔着一個馮一飛,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和淩果果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比起僅僅是從中專畢業的空乘夏晚,劉青筠不知道要耀眼多少倍。
夏晚拼盡全力才能夠在現在的航空公司站穩腳跟,畢竟本科的空乘專業每年都有不少畢業生,夏晚唯一的優勢就是有一張美豔的臉。
但劉青筠從學曆,到工作,都無一不是處于金字塔上層的地方。
我原本也覺得,劉青筠是高不可攀的,可那朵淩霄花在我身上婉轉承歡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我哪裡還能保持以前的心态,将劉青筠當做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時間還早,我在手機上預訂了餐位,便和劉青筠慢慢散步過去。
一路上,劉青筠都沒有說話,可是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樣子。
我想起之前跟她說話說着說着就轉而跟淩果果打得火熱的事情,實在有些愧疚,所以也沒敢主動開口。
那天晚上劉青筠究竟想得到什麼樣的回複我大概不會有機會知道了,畢竟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隻是在當時發生的,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我還是點了鴛鴦鍋,以免劉青筠吃不了辣,畢竟她生活在上海,平時大概都口淡。
那天在咖啡店,劉青筠也是點了極甜的芝士蛋糕。
别的我便沒有再做主,隻是把菜單給了劉青筠。
他也沒有跟我客氣,一路劃了好幾個大概是她很想吃的菜,我也沒有提醒她,這些菜兩個人能不能吃得完。
到最後,他還招呼服務員道:“再來一打啤酒。
”
“你不怕長痘了嗎?
”我有些疑惑。
劉青筠卻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倆坐在一起是很容易談工作上的事的,忘記了是誰先開的口,到最後,幾乎都是我單方面的跟她闡述技術上的問題,也不管她能不能聽得懂。
畢竟不是同一個專業,劉青筠也有些雲裡霧裡的,不過她也沒有攔着我,隻是認真的聽着,聽不懂的就問我。
我喝了幾罐啤酒,不禁有些飄飄然,想起很多技術難題居然有如神助,一下子就想到了可以嘗試的解決的辦法,忍不住就拿出了手機做起筆記。
劉青筠也不怪我不專心陪她吃飯,自己不停在辣鍋裡涮着毛肚牛肉,長痘什麼的都忘到了十萬八千裡以外,還給自己灌着啤酒,很開心的樣子。
到最後,我們都喝了不少,我也收獲頗豐,不由得也更加高興起來。
酒足飯飽,我還清醒着,扶着劉青筠去打了車,她卻昏昏欲睡。
讓我唯一慶幸的是她沒有表現出要吐的意思,隻是犯困,讓我不由得感慨她真是好照顧。
微信來了不少消息,可是都被我忽略了,腦子裡隻記得得先送劉青筠回去。
我幾乎是半抱着她把她弄到了房間裡,她睡的太沉了,剛才前台的值班小姐看到我們的時候都一臉了然的樣子,讓我雖然有些昏沉卻也知道害臊。
我沒有掀被子,直接把劉青筠丢到了床上,隻是迷糊中還記得要幫她脫衣服。
我還記得我竭力控制了自己,隻是給劉青筠脫了鞋,又脫下了劉青筠搭在裙子上的小外套,
她今天穿的是和昨天一樣風格的裙子,隻是款式不同,大概是怕晚上會涼才披了一件細沙的外搭。
松垮的領口因為摩擦而歪斜着向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幾乎和前天她被夏晚扯開了領口時的樣子一樣。
脖子後面的内衣系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松開了,我把她丢在床上之後更是落在了肩側,一眼就能看到那被帶子勒出來的細細的紅痕。
也像是夏晚身上的那些紅痕一樣,隻是更淺,更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