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伊心怡的電話,我還是挺高興的,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聯系伊心怡了,過年之前,她回燕京陪家人過年去了,走的時候,我和王萍還去機場給她送行。
走的時候,她說過完年就回來,也不知道具體時間是哪一天,今天都給我打電話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讓我去接她一下。
于是,我連忙接通了電話,用一幅桀骜不馴的語氣說道:“你好,請問這位小姐,你找誰?
”
“楊海,我回雲川市了,你現在在哪,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
隻見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伊心怡熟悉的聲音,隻是,聽到伊心怡的聲音,有一點兒哽咽,感覺就好像是剛剛哭過一樣,語氣也是非常的平淡。
我知道,伊心怡表面上是一個非常高冷,冷淡的人,其實,跟她認識了這麼久了,在私底下,伊心怡其實是一個非常開朗的人,她的笑點非常的低,心裡面,就好像是住着一個,童話世界裡的小女生一樣,非常的可愛。
像是在以前,一般我跟伊心怡開玩笑的時候,伊心怡都會被我逗的哈哈大笑,但是,今天卻沒有這樣,再加上她語氣上的變化,我心裡面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可能遇到什麼事情了,連忙問道:
“心怡,你的情緒怎麼這麼低落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
”
伊心怡沒有回答我的話,繼續說道:“我現在在你們公司樓下,你也差不多快要下班了,今天晚上陪我去吃飯。
”
我想都沒想就說道:“那好,等我幾分鐘,我收拾一下,馬上就下來。
”
我剛一說完,伊心怡就從電話的那頭,挂斷了電話,這一舉動,讓我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想,伊心怡果然出事兒了。
将手機收起來之後,我兩三口就把碗裡的面吃完,然後把碗筷給了食堂的阿姨,面還是要吃完的,不能浪費糧食,這是我從小就養成的習慣。
随後,我回到辦公室,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拿上,給田甜交代了一下工作之後,就立馬下樓,去找伊心怡,我擔心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僅僅用了五分鐘的時間,我就走出辦公樓的大門,在大樓一旁的停車位上,看到了那一輛熟悉的紅色保時捷,我連忙走到保時捷的面前,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今天的伊心怡,穿了一件紅色的風衣,裡面是一件黑色的打底衫,下半身是一條黑色的牛仔褲,然後配了一雙黑色的馬丁靴。
雖然有一件紅色的風衣,但是,伊心怡臉上顯得格外的憔悴,就好像是好幾天都沒有睡覺了一樣,整個人顯得格外的低沉,情緒也是非常的低落。
深吸了兩口氣,關心的問道:“心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怎麼變得這麼憔悴啊!
?
”
隻見伊心怡搖了搖頭,說道:“楊海,今天晚上你要陪我喝酒,我想要醉一下!
”
看到伊心怡這個樣子,我也沒有接着再詢問他,現在伊心怡的情緒十分低落,仿佛不願意提起那件事情。
盡管我非常想要知道,伊心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是,她現在不願意說,我不能再去揭她的傷疤,以免讓她崩潰了。
等待會兒喝酒的時候,等她心裡痛快了,她自然會告訴我的。
現在,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安撫好她的情緒,等她願意把事情的具體情況,完完全全的告訴我了之後,我再想想怎麼幫她。
伊心怡是燕京的人,在這個讓她剛到非常陌生,孤獨的雲川市,我作為她在雲川市,為數不多的好朋友,她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就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她。
于是,我也非常爽快的說道:“好,既然你想要醉,那我就好好的陪你醉一晚上,你回雲川市來了都不給我打電話,簡直太過分了。
”
“找個地方,我們兩個好好的喝一個,今天晚上必須得喝高興了,誰要是最後醒着回家,誰就要包對方一個月的酒。
”
果然,在我剛才那兩句話下,伊心怡的情緒,好像有點兒好轉了,說道:“好,我們現在就去找個地方喝酒,今天晚上必須喝痛快。
”
說完,伊心怡就啟動了保時捷,保時捷就緩緩的開動了。
紅色的保時捷,奔馳在雲川市的道路上,今天伊心怡的車,看的格外的快,而且還是開的敞篷。
盡管現在已經是春天了,但是,今天雲川市的氣溫,還是有點兒冷,隻有7到8度的樣子,再加上車開的特别的快,風就好像是刀片一樣,狠狠的在我的臉上挂着。
今天我又是穿的西裝,一件外套,再加上裡面的白襯衣,面對這種寒風撲面而來的情況,我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被吹得瑟瑟發抖。
但是,伊心怡穿的,其實也沒有比我厚多少,既然她願意這樣吹風,感受風吹拂她的感覺,在加上她今天心情不好,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作為一個男人,人家女孩子都沒有說冷的,我一個大男人,總不可能說什麼吧。
于是,我就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堅持了下來。
這一路上,我們兩個沒有多說一句話,伊心怡可能是心情不好,在感受兜風的感覺,所以不想開口說話。
我其實是想找伊心怡聊天的,但是被冷的無法開口說話,這風吹得簡直太冷了,從我西服的縫隙,轉進了我的身體裡面,撫摸着我的肌膚,冷的我直接帶上了“痛苦面具”,根本就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也不想讓我身體裡面,為數不多的熱氣消失。
我穿的這一套衣服,在這種情況下,我就好像是脫光了衣服,在風中裸奔一樣。
這套衣服穿了跟沒穿,感覺沒有任何的區别。
開了好一會兒,伊心怡才找了一個停車位,緩緩的把車停了下來。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終于結束了,不用再受這種痛苦的折磨了。
随後,我和伊心怡下了車,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這裡是一個大排檔,由于現在才五點鐘的樣子,才剛剛下班,所以來吃飯的人,不是特别的多,裡面就顯得有一些空蕩蕩的。
伊心怡好像跟這裡的老闆是認識的,走進店裡面,直接要了一個包間,讓老闆按照往常的樣子上菜,又要了兩瓶五十多度的白酒。
很快,老闆就把菜弄好了,讓服務員端上飯桌來,還有兩瓶白酒,我一看白酒瓶子上面的度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他媽是六十多度的純白酒。
六十多度是什麼概念,我自認為我的酒量,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白酒,我還是可以喝個半斤多,我的極限,就是一斤白酒,這已經是我的頂峰了。
上一次跟客戶吃飯,和你一斤白酒,剛和客戶分開的時候,我就忍不住,直接找了一個衛生間,稀裡嘩啦的吐了,那還隻是四十多度的白酒而已。
這可是六十多度,如果這一瓶喝下去,那今天晚上,我不醉都是不可能的。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伊心怡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兩個酒杯,直接開了一瓶白酒,倒進酒杯之中,直接滿上,放在了我的身前。
等兩個酒杯,都倒滿了白酒之後,伊心怡放下酒瓶,端起酒杯,對我說道:“楊海,來,先喝一個!
”
作為一個男人,我自然是不能示弱,既然要喝,那就喝個痛快。
兩個酒杯一碰之後,伊心怡就猛喝了一大口,半杯就沒有了,這一口下去,我感覺都要有一兩了。
伊心怡都這樣喝了,我自然也要喝,同樣也是一口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