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一提起白詠琪,我的眉毛就不自覺的擰到了一起,我的表情被她盡收眼底,她笑眯眯地安撫我。
「哎呀,我知道你對詠琪一直有看法,但她其實挺好的,經常和我說你上班如何如何辛苦,你不是也怕我一個人在家無聊嘛!
我就讓她來陪陪我呗!
」
大家上班都夠煩的了,我不想把郁悶傳播給她,于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林菲菲已經被她洗腦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
第二天醒來,我迷迷糊糊往旁邊摸了一把,卻沒摸到她細滑的肌膚。
我一愣,頓時睜開了眼睛。
迷迷糊糊走出卧室,林菲菲正背對着我蹲着,白皙的腰間露出一小截内~褲邊。
她聽到腳步聲,回眸一笑,腮邊兩縷發絲拂面,平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
我的眼睛從她明豔的小臉上移開,落在我的行李箱上,吃驚道:「你在給我收拾行李箱?
」
林菲菲輕挑了下眉,媚眼如絲:「對啊!
你昨天睡得太晚了,我起得早,就幫你收拾了,怎麼樣?
你女朋友棒不棒?
」
我一臉壞笑:「你說的是哪方面棒不棒?
」
林菲菲臉紅了一下,「當然是我幫你收拾行李了。
」
「棒是棒,你要是不弄錯行李箱,就更棒了。
」
「……」
林菲菲剛才擺弄的這個行李箱,它已經曆經了幾年風雨,拉鍊早就壞了,從麗江回來,我就準備讓它壽終正寝。
這個行李箱,還是邝莉以前旅遊買的,裡面裝的就是舊回憶,一些不好的回憶,扔掉也罷。
我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嶄新的行李箱,林菲菲一邊往裡面裝衣服,一邊耳提面命:
「那邊早晚還是涼一點兒,記得多穿點兒。
」
「在外面不許沾花惹草啊!
給我規矩點兒!
」
我再三保證一定不犯錯誤,這才在擁抱中别離。
幾個小時的颠簸以後,我終于和趙嶽勝利會面了。
這厮氣色很好,感覺臉又大了一圈,雙下巴若隐若現。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衣袋漸緊,不禁默默歎氣,歲月是把殺豬刀,還順便喂了我一把豬飼料。
我拍了拍趙嶽的肩膀,」怎麼樣?
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有沒有資助失足少女?
「
趙嶽苦笑了一下,「我倒是想呢,馮江這人也太正直了,我和袁齊來了以後,按照國際慣例他不是應該請我們出去搓一頓嘛!
結果他倒好,天天帶着我們吃食堂,這種人是怎麼當上老闆的?
」
趙嶽的吐槽讓我啞然一笑。
其實這樣挺好,大家有事說事,沒那麼多人情揉在裡面。
袁齊是産品部新招的一個小夥子,專門給趙嶽配的小弟,他剛來公司就趕上出差了,本來以為是件美差,沒想到是來體驗生活的。
我見到馮江的時候,他正在埋頭自己拉庫存表。
我也第一次見到如此親力親為的老闆,苦笑道:「你就不能招個助理嗎?
堂堂一個大老闆,怎麼還自己做報表?
」
馮江苦笑:「沒辦法,以前助理辭職啦!
我正招聘呢!
這不沒招到合适的人嘛!
」
我眼前不禁掠過了唐楓的倩影,馮江是個老實人,她要是願意跟着馮江幹,其實也算我救她于水深火熱了。
我沉吟了一下,說道:「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你有興趣嗎?
」
馮江眼睛一亮,可他一聽說我介紹的是唐楓,表情頓時垮了下來,又不好直接駁我面子,皺着眉問道:「包胖子的人能行嗎?
」
提起唐楓,我不禁歎了口氣,這丫頭也算是苦命人,她雖然委身包胖子,但
沖她把馮江推薦給我,我就欠她一個人情。
我拍着胸脯保證唐楓沒問題,馮江沖我面子終于松口了,說如果唐楓願意,他可以面試看看,于是我倆談完正事,我就給唐楓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她接到我的電話還挺高興,聲音輕快又富有活力,我感覺自己仿佛一下都年輕了。
我問她現在說話方便嗎,她沉默了一下說晚上聯系我,我猜包胖子這頭豬應該在她身邊。
我以為她晚上給我打電話,可沒想到她給我發了一個餐廳的訂位。
想起上一次在酒店裡,她差點脫得***,我小腹就隐隐有些燥熱。
我肯定地恪守夫道,但忍不住浮想聯翩一下。
唐楓訂的餐廳在市區裡面,我打車前去赴宴。
我剛到餐廳臨窗而坐,唐楓就優雅地走進餐廳。
她還是那副很青春的打扮,牛仔褲,棒球服,戴着一頂藏藍色的鴨舌帽。
雖然沒有林菲菲,周疏桐打扮得那麼有女人味,卻勝在青春洋溢。
看着她像隻鳥兒似的輕快地飛過來,我不由得湧出一股子憐惜之情。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她擡臉朝我一笑,眉眼飛揚,「嗨,斌哥,好久不見了。
」
她摘下鴨舌帽,秀發被壓得蓬松,一看就覺得很舒服。
.
「想吃什麼随便點,今天我請你。
」她豪邁地把菜單遞給我。
「你都叫我斌哥了,我哪能讓你請客,說好了這頓飯我結。
」
含蓄了幾句,我開門見山說明來意,唐楓一怔,眼神閃爍着猶豫的光芒,如同天邊搖曳的星星,帶着一絲迷茫。
「其實……包總對我挺好的。
」
這個答案,其實我一點也不意外,她已經被包松「圈養」得太久了,不是這麼輕易就能說服的,我隻是覺得這是個機會,不想眼睜睜看着她深陷泥潭。
我苦笑,「他對你好還你陪一個又一個男人睡覺?
你在他眼裡隻不過是工具而已。
」
唐楓不由緊握雙拳,雙手握緊又松開,白皙的指節泛着淡淡的青澀,咬了咬嘴唇,「可……可我也不能去馮江那啊!
他和包松勢不兩立,那我不是背叛他了嘛?
」
我心裡有些無奈,覺得她既可憐又可氣,感覺她已經失去了自我。
「你和包松職位上有高低,可除了工作,你們之間是平等的,那麼又何談背叛?
」
唐楓搖搖頭,看着她面前的杯子,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已經髒了,你覺得離開他了,我就能幹淨嗎?
」
「能!
怎麼就不能了?
就算你給包松當過情人,但又不是簽了賣身契,難道你就想一輩子都像布偶一樣任他擺布?
你現在還年輕,可再過幾年,等你青春不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