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點鐘聲響起來的時候,我準時把直播間關了。
剛從直播間退出來,一隻白皙的纖手伸到我面前,「先喝杯水吧!
看你嗓子啞的。
」
張茵凝眸看着我,帶着笑意。
我确實渴壞了,為了中途不上廁所,整整四個小時,我就喝了幾口水,說話說得嗓子都快冒煙了。
我猛灌了幾口水,張茵端着兩盤菜優雅地走了過來,「開飯啦!
今天姐親自下廚,獎勵你。
」
我一看,嚯!
芝士焗黑虎蝦,清炒芥藍,香氣四溢,色彩斑斓,讓人垂涎欲滴。
我早就餓了,因為做直播是件體力活,剛下直播,倦意就漸漸襲了上來,身體就像散了架似的,大腦也一片空白。
這種感覺以前我玩吃雞的時候有過,一局遊戲大概能玩半小時,直播總時長相當于我玩了八局遊戲的體驗感。
能不累嘛!
張茵将盛好的飯遞給我,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ap.
「快,嘗嘗姐的手藝怎麼樣!
」張茵一笑,給我夾了一隻大蝦。
我夾起一塊,鮮美的香氣頓時在口中散發開來。
「好吃!
姐沒想到你除了會賺錢,做飯也這麼棒!
可以啊!
」
張茵笑了笑,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以前我老給老公孩子做,後來生意越來越忙,就不怎麼做了,在今天之前,我都好久沒有做過飯了,剛才在直播間做那道菜,忽然點燃了我做菜的激情。
」
她的話引來我一陣共鳴,我有多久沒給林菲菲做過一頓飯了?
又有多久沒有和父母在一起吃過飯了?
我們匆匆趕路,在快節奏的城市中穿梭,為生活奔波,沒有時間去享受生活中的美好。
我以前覺得自己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可現在我要面對父母逐步老去,和生活的壓力,明天這兩個字,逐漸成了借口。
零點的公司,在夜色中顯得寂靜而空曠,我和張茵吃完宵夜,從公司裡出來,對面的摩天大樓還有稀稀落落的燈光亮着。
她開車把我送回去,路上我接到了林菲菲的電話。
「喂,親愛的,你到哪了?
」林菲菲的聲音宛如天籁,就像黑暗中飄過來的一朵雲。
「路上呢!
茵姐開車送我回家,估計還有十多分鐘吧!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
「我明天休息,今天可以晚點兒睡,那我在小區門口等你昂。
」
「不用,大晚上的不安全。
」
「沒事,先挂了啊!
門口見。
」
說完,林菲菲就挂斷了電話。
我無奈地收起手機,大半夜她非要在小區門外等我,我又擔心又覺得甜蜜。
張茵扭頭看了我一眼,露出一抹嬌笑:「你女朋友不錯嘛!
難怪你不選擇詠琪。
」
我胸口不禁一悶,遲疑了幾秒,問道:「姐,你現在有白詠琪的消息嗎?
」
「沒有,她現在已經不和我秘書一起住了,都不知道她幹什麼去了。
」
我「哦」了一聲,沒再往下問。
一提起這個名字,白詠琪離職前瘋狂的樣子就不禁在我眼前萦繞,希望以後别再有什麼交集了。
汽車快開到小區門口,我遠遠就看見林菲菲獨自站在黑夜中,就像一棵矗立在夜風中的楊柳,搖曳生姿。
路燈昏黃的光暈勾勒着她窈窕的身姿,切割着黑暗,一看到她,我嘴角就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在這個鋼筋鐵泥的城市裡,有一個人等你,我忽然感覺心靈深處冒出一股甯靜。
汽車停下,我慢吞吞地從車裡下來,張茵把我「交接」給林菲菲以後揚長而去。
我看着這張美麗的臉,她晶瑩的肌膚被路燈暈染得玲珑
剔透。
「不是說不讓你大半夜出來了嗎?
一個女孩子,大半夜出來多危險啊?
你知道外面開着多少家宵夜嗎?
」
林菲菲撲哧一聲笑了,眼睛亮得像星星,「我這不怕您老人家行動不便嘛!
咦……你腿上套這個是什麼?
」
「助行器,方便多了!
周疏桐今天買的。
」
說完,我仔細觀察着她的表情,好在沒什麼變化。
林菲菲點點頭,「有了這個确實方便多了,咱們回家吧!
」
回到家,我就被林菲菲推進了浴室,我奮力掙紮,「我現在腳上打石膏了,怎麼洗啊?
」
「我幫你洗。
」林菲菲言簡意赅。
我先一愣,旋即心花怒放,想到接下來的畫面,小腹頓時傳來一陣燥熱。
我有段時間沒碰過她了。
「你也太可怕了,我都骨折了,你連個傷殘人士也不放過?
你真的……算了,我盡力而為吧!
」
我故作害羞,可嘴角卻不受控制似的挑了起來。
林菲菲白了我一眼,「少臭貧,趕緊着。
」
我開始更衣,林菲菲卻出去了,我以為她不好意思看,沒想到很快她就回來了,手裡拎着一個白色袋子似的東西。
「坐下,把腿給我。
」林菲菲發号施令。
我乖乖坐下,林菲菲在我面前蹲下來,雪白的波谷半露,看得我血脈噴張。
她把手裡的東西展開,就像一個白色的大号腳套,直接套在了我打着石膏的那條腿上,一直延伸到了膝蓋下面,然後用一個藍色的圓環卡住。
「這是什麼?
」我忍不住問。
「骨折洗澡神器,套上這個,洗澡就不用擔心弄濕石膏了。
」
林菲菲怕洗澡神器的封口不夠緊,還特意在邊上裹了一層毛巾,然後扶着我站起來,看我還沒脫完,她直接上手,把短褲扒了下來。
我們倆雖然是「老夫老妻」了,可這麼久沒有肌膚之親了,我竟然有些無所适從。
我頓時感覺小腹的邪火越燒越旺,身體就像着了火似的。
局部變化自然逃不過林菲菲的法眼,她白皙的臉頰泛上一抹绯紅,讓我轉過身。
我乖乖轉過身,雙手撐牆,溫熱的水流沖刷着身體,任憑那隻柔嫩的小手,在我身上胡亂塗抹。
那隻纖白的小手,就像握着一把火炬,随時準備點燃我的引線。
當然,我隻是心裡想想,現在我行動不便,戰鬥力肯定大打折扣,萬一忙活不過她,我怕被她恥笑。
第二天一早,我被蛋炒飯的香氣熏醒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林菲菲人去床空。
我借助着助行器,蹒跚地推開門,林菲菲馬尾辮在頭頂輕輕搖擺,發尾淡淡的陽光色澤,像晨露打濕的麥田一樣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