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迷迷糊糊推開門,一邊準備開閘放水,可進來卻發現林菲菲竟然在廁所裡,睡褲褪到了膝蓋上。
四目相對,我倆都愣了。
誰也沒想到,大半夜會在這裡碰到對方,我頓時吓醒了,尿也憋回去了,我吓的轉身就逃。
“啊!
”
我剛關上門,裡面就傳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叫聲。
一時間,我真尴尬極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正當我站在門外不知所措,薛秋筠伸着懶腰從卧室裡出來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杏眼,“怎麼了?
”
我尴尬的笑了笑,正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林菲菲羞答答的從裡面出來了。
我尴尬到了羞愧的地步,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
林菲菲瞥了我一眼,臉頓時更紅了。
薛秋筠看了看我,又瞧了瞧林菲菲,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我明白了,菲菲,你把餘斌怎麼了?
”
林菲菲:“……”
這段小插曲過去以後,我困意全無,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我生怕因為剛才這個無意的舉動,讓林菲菲對我有什麼誤會。
為了争取寬大,我本來想早早爬起來去給這倆丫頭做飯,可晚上這一通折騰,醒來以後,已經日上三竿了。
我緩緩睜開眼睛,看着天花闆發了會兒呆,動了一下,忽然發現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
我低頭瞥了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
我愣了愣,然後随手一摸,頓時摸到了一種柔軟的觸感。
我一愣,下意識的抓了抓,終于反應過來了。
扭頭往旁邊一看,林菲菲正用一種殺人般的目光看着我。
卧槽!
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愕然的看着她,“我……我不是……不是在地上睡嗎?
怎麼會……”
林菲菲坐起來攏了攏長發,白了我一眼,幽幽的說道:“你還問我?
我都懵了,大早晨你自己爬上來了,非和我擠着睡。
”
我想了想,好像忽然想起來了。
早晨我醒了一回,尿了泡尿回來,迷迷糊糊的直接爬到床上,想睡個回籠覺,我太困了,迷迷糊糊的把這當成自己家了。
印象裡好像是有個人掙紮來着,但最後被我摟住了。
我拍了拍腦門,看着這種幽怨的小臉,誠懇的向她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如果給你造成了什麼傷害,我願意負責。
”
“負責你妹啊!
”
林菲菲踹了我一腳,但并沒有用勁兒,我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先是在廁所狹路相逢,緊接着又迷迷糊糊把人家的床給霸占了,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林菲菲沒好氣的看着我,幽幽的說道:“你說你要在我家住個三四天,但這才一宿,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這要是三四天……”
“那我太期待了。
”
“可惡可惡!
”
說罷,一陣羞羞的粉拳,就像雨點般落在了我身上。
我佯裝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她才肯放過我。
鬧了一陣,我倆從卧室裡出來,薛秋筠已經起床了,她本來正在拖地,一看到我倆,頓時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們倆夠可以的,上午還這麼有興緻。
”
“……”
林菲菲俏臉一紅,先瞪了我一眼,然後又紅着臉嗔道:“别瞎說,我們是清白的,餘斌,你說是不?
”
我一邊扶着腰一邊點頭,“嗯對,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哎,腰疼……”
“可惡!
”
房間裡頓時響起了一陣歡笑聲。
我們起的比較晚,早飯和午飯幹脆一起吃了,前兩天欠了林菲菲的這頓紅燒肉,終于補上了。
吃完飯,我和林菲菲打了聲招呼,就先回家了。
我得把車給周疏桐還回去,我還得從家裡拿些衣物過來。
回到家,打開房門,家裡幹淨的讓我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
“你回來啦!
”
一個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擡頭一看,白詠琪穿着一條黑色低胸睡裙,長度隻到膝蓋以上,如雪的肌膚大面積暴露在空氣裡,美豔的不可方物。
我點點頭,目光轉了一圈,語氣有些驚訝,“這都是你一個人收拾的?
”
“是啊!
沒想到吧!
”
她眼尾像貓似的微微上揚,眼神酥酥的,語氣也很綿軟。
“來,你試試我給你買的衣服。
”
說罷,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拉着我往裡走,拿出幾件衣服,不停在我身前比了比。
她買的都是牌子貨,都是我買不起那種,我心情頓時複雜了起來。
“卧槽!
你買之前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
白詠琪不以為然,“說什麼啊!
正好趕上打折,我就多買了幾件。
”
“多少錢,我給你轉。
”我心裡直滴血,這幾件衣服加一起,怎麼也得萬八千的吧?
白詠琪“切”了一聲,“誰要你錢啊!
就當我在你家暫住的房租吧!
”
“對了,我回來就是收拾收拾東西,我朋友碰上點兒事,我得去她那住幾天。
”
白詠琪一怔,“剛回來就要走?
”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她盯着我看了幾秒,忽然一笑,“你出去辦完事,晚上能不能回來陪我啊!
昨天晚上就我一人,我挺害怕的。
”
“抱歉,真不行,家裡能反鎖,門口我還裝了攝像頭,不用怕。
”
白詠琪語氣一變,“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故意想躲着我?
”
“你别胡思亂想,我沒那個意思。
”
她目光直直的看着我,眼神好像變了一個人,“那你那個朋友,應該是個女人吧?
我聞着你身上有香水味兒!
”
我沒有否認,“嗯,一個女孩。
”
看着她如深淵一般的眼睛,我忽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她海藻般的長卷發往腦後一甩,突然緩緩的笑了起來,“好吧!
那你忙你的去吧!
”
我又囑咐了幾句,她答應的都很好,雖然她臉上挂着得體的笑容,我心裡卻有些别扭,但具體為什麼别扭,我又說不上來。
我拎着收拾好的衣服,直奔周疏桐家,把鑰匙還給她的同時,又将昨晚發生的事和她說了一遍,當我說完,她又把車鑰匙扔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