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
我一邊抽着煙,一邊回味着剛才的激情,看着林菲菲完美的身體,吞雲吐霧之間,我心裡泛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林菲菲趴在我并不寬闊的胸膛上,用頭發在我胸口上不停畫圈。
我撫摸着她海藻般柔順的頭發,忍不住問道:「想什麼呢?
」
「想咱們倆以後呢!
」
我一把摟緊了她,「那和我說說,你都想到了什麼。
」
「想咱們以後結婚了,然後再生個漂亮的寶寶。
」
林菲菲描繪着未來宏偉藍圖,我的心卻沉了下去。
以前邝莉也和她一樣,躺在我懷裡幻想未來,可現實并不會因為我們對未來滿懷希望而網開一面。
結婚以後我們住哪?
買房?
買不起!
租房?
但孩子出生了怎麼辦?
孩子出生了,難道一直租房嗎?
現實就像一張無形的網,無論我跑哪裡,都逃不開。
有人說,對待恐懼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對恐懼。
我猶豫了一下,摟着她感慨地說道:「那我們可能要過很久租房的生活,而且還是帶着孩子租房,你能接受嗎?
」
「這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她漫不經心地說道。
「嗯?
」
我沒想到她回答得這麼快,不禁一愣。
林菲菲氣笑了,唇角兩邊頓時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
「租房也沒什麼,反正你在老家縣城不是有套房嘛!
咱們又不是沒有退路,現在一線城市房價這麼高,咱們就算掏得起首付,但還貸呢?
兩個人都得上班,工資隻能比現在更高才能過得舒服,要是再有了孩子,那簡直就是行走的碎鈔機,生活壓力得多大啊!
咱們高興就在大城市待着,不高興就回老家,其實也沒什麼。
」
我心裡被一種深深的感動所填滿,那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像是輕輕撥動着我的心弦。
我忍不住把她摟得更緊,感慨地歎了口氣,「可我覺得以後讓你和孩子跟着我漂泊,心裡不是滋味。
」
北漂的生活,就像累了的蒲公英,看似自由,卻身不由己,一直租房住,對生活的情感,很難寄托在一個臨時住所,除了沒有歸屬感和安全感以外,每年都要面對房租上漲,讓人有種無力的感覺。
林菲菲莞爾一笑,安慰我:「租房确實很難有歸屬感,但買房有負債感啊!
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以後帶着孩子租房,你也别多想啦!
誰的生活都不容易,各有各的難嘛!
」
說着,她把手放在了我的手掌上。
感受着她嫩滑細膩的肌膚,我心裡的瘡痍仿佛被這雙手溫柔地撫平了。
她說得沒錯。
漂泊在外,我見慣了太多人被生活壓彎了腰,也許我們得非常非常努力,才能勉強過上一種普通的生活。
我長長吐了一口氣,積壓的情緒也随之得到了宣洩,我暗暗發誓,一定要給林菲菲和家人一個更好的生活。
林菲菲咯咯一笑,「你這人也挺奇怪的,廟會上還安慰我呢!
這會兒又變成我開導你了。
」
我笑笑,并沒有反駁。
她的笑容在我眼前閃爍,我心裡那叫一個翻江倒海。
雖然生活總讓我們遍體鱗傷,留下的每一道傷疤,都是我們和生活搏鬥的勳章。
我們來那個相擁而睡,醒來以後,一種柔軟的觸感頓時從我的掌心傳來。
林菲菲背對着我,我從後面摟着她,一隻手搭在她的小肚子上,另一隻手則擺出一副勇攀高峰的姿态。
網上說,我們這種睡姿叫勺子型,感受着她如蘭般的香
氣和充滿彈性的肌膚,我心裡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其實從情侶睡姿就能看出來感情狀況,我倆雖然在一起有段時間了,但依然如膠似漆,這種後抱式的睡姿,我就像一個人形暖寶寶,用人體發熱的形式,給她源源不斷地提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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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蠕動了幾下身子,轉過身,一張朦胧的俏臉頓時出現在眼前。
我以為她準備起床,可沒想到她竟然像蛇似的往我懷裡鑽了鑽,嘴裡還不停地自言自語:
「嗯……還是這樣舒服,真想每天都摟着睡。
」
我心裡甜絲絲的,但嘴上得理不饒人,「是啊!
還是天天摟着好,以後我得了肩周炎,你得頸椎病。
」
林菲菲沒好氣地打了我一下,罵了一聲讨厭,從我懷裡掙脫起來。
我們倆起床以後,簡單吃了點兒東西,然後開始收拾行李。
我們原定是今天下午返程,從昨晚告訴我爸媽今天返程以後,家裡就彌漫着一種不舍的情緒。
我們一家子都忙得團團轉,我們收拾行李,我爸媽兵分兩路,一個做飯,另一個不停地往我們後備箱裡塞東西。
他塞的都是老家的一些特産和春節親戚送的吃的,什麼排骨,羊肉,雞蛋,他一個勁兒地往我們車裡塞。
這些東西都是親戚給他們買的,别看這些東西平時很常見,但他們不舍得花錢買,都便宜我們了。
我有些過意不去,苦笑道:「這些你和我媽留着吃就好了,别給我們了,我們回去自己能買。
」
老頭兒習慣性地一瞪眼,「外面買多貴啊!
家裡都有,我和你媽平時也不愛吃肉,你們都帶走吧!
我們平時上班,也懶得做。
」
我一愣,鼻子忽然有些發酸,心裡百感交集,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頭兒見我不吭聲,趁着林菲菲回屋子拿東西的時候,悶悶地對我說道:「你要是真關心我們,就早點和菲菲把婚事訂了。
」
我啞然一笑:「您以前不是不看好我們倆嗎?
現在怎麼又催着我和她結婚了?
」
老頭兒警惕性很強,先回頭往院子裡瞄了一眼,确保林菲菲沒出來,才無奈地說道:「你把人都帶回來了,我們還能說什麼?
再說,菲菲這姑娘确實不錯,就是和咱們門不當戶不對,她媽媽能接受你嗎?
」
我心裡一沉,笑聲有些蕭索:「您就不能對您兒子有點信心?
」
「這是有信心就能解決的嗎?
」
「我……」
我剛想說什麼,老頭忽然擺擺手,「算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自己問菲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