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背負雙手,像個領導般巡查了一番,先不說我拼得如何,但我的态度就足以讓她嘉獎一番。
「嗯,還不錯,但這麼多,估計得拼幾天吧!
」
幾天?
我咧嘴一笑,嘴裡頓時泛起一陣苦澀。
林菲菲覺得幾天就能搞定,我何德何能,讓她如此高估?
我笑了笑,大手一伸,猛地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緊緊摟着她纖細的腰肢,仿佛恨不得将她融化到自己的身體裡。
我在她耳邊吹拂了幾口熱氣,笑道:
「我覺得咱們倆一起拼這個積木,才更有儀式感,你想想,我們兩個将3000多片積木一起搭好,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
這個積木工程可謂任重道遠,我當然不能說我不想一個人獨自完成這個項目,如果這麼說我怕她會對我有看法。
林菲菲交代給我的事情,自然是我義不容辭的使命,但我的求生欲告訴我,我在搭積木這方面根本沒有任何天賦,何況還是積木鋼琴此等尤物?
我如果想把林菲菲拉下水,必須激發她的集體榮譽感,讓她參與進來。
但我不能直接要求她和我一起搭,否則我在她心裡本就并不高大的形象更是岌岌可危,隻能鬥智鬥勇。
林菲菲嘴角逐漸揚起,她的眼神和嘴角的弧度已經告訴我,她已經看穿了我的「陰謀」。
.
她眨了眨明亮的大眼,仿佛星星在夜空中閃爍,眼睛裡自然流露出一種讓人心動的可愛。
「親愛的,我覺得如果你能自己獨立完成,我會更感動,我會覺得這個禮物格外貴重,因為它凝聚了你的心血。
」
凝聚了我的心血?
換成米青血行不行?
我雖然心裡不禁吐槽,可臉上依然挂着微笑,說:
「但我覺得,咱們兩個還沒有一起完成過什麼東西,如果我們一起努力,每次看到這個鋼琴,我會覺得很溫馨。
」
我們倆都明白對方什麼意思,但兩個人都睜着眼說瞎話,現在拼的就是誰的心理素質更強。
俗話說百煉鋼能變成繞指柔,何況我又不是一塊好鋼,在她撒嬌的攻勢下,我感覺我鋼鐵般的意志,正在逐漸崩潰瓦解。
「這樣吧!
我請你出去吃頓飯,咱們倆一起把這個鋼琴搭好,總行了吧?
」
我拗不過她,不得不用美食誘惑她。
林菲菲嬌哼了一聲,「切!
你覺得我會被一頓飯就腐蝕嗎?
」
「那就兩頓。
」
「行!
」
「……」
我終于明白了,在食物面前,她的底線是可移動可靈活的,每次我以為已經觸碰到她底線的時候,她總會讓我知道,她還有下降空間。
今天我倆難得都休息,林菲菲打着擇日不如撞日的旗号,拉着我陪她出去吃飯。
林菲菲說她想去三裡吃披薩了,她提議開車去,但被我否決了,現在下班高峰,現在開車出去就是給廣大人民添亂,讓自己添堵。
我們家離披薩店十幾公裡,九月初的夜晚輕風微撫,帶着些許涼意,卻讓人感覺分外舒服,正是騎電動車踏秋的好時節。
于是在我的提議下,林菲菲長腿一跨,坐上了我的電動車。
夜風拂過她的發絲,空氣中仿佛多了陣陣清香,我們倆平時工作都忙,很少能像今晚似的,難得享受一下悠閑時光。
璀璨的燈光将每一條街道都裝飾得如夢似幻,高樓大廈的輪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現。
夜幕下的三裡,就像一個成熟誘人的女郎,展現出了别樣風情。
她既有歲月的沉澱,又有時尚的氣息
,似乎還帶着微微的醉意,讓人沉醉其中,流連忘返。
我們倆走進了披薩店,找了個角落坐下,好巧不巧,旁邊也坐着一對情侶,看樣子比我們小一些。
那個女孩打扮得極為性感,我的眼睛不受控制似的,朝她瞥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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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我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不會超過零點兒幾秒,剛轉過頭,我就對上了一雙冷冰冰的桃花眼。
這時候,恰好隔壁這桌女孩要去洗手間,男朋友陪着她去了,他們剛離開,林菲菲用叉子在我手臂上輕輕敲打了一下。
「喂!
你剛才看什麼呢?
當着我的面還敢看别的女孩?
」林菲菲瞪着眼睛對我說。
我縮了縮脖子,滿臉陪笑,說道:
「我剛才确實看她了,但我這是更加為了堅定你的美!
」
我以為這麼說能蒙混過關,可沒想到林菲菲在和我這麼長時間的鬥争中,她已經逐漸成熟。
「你的意思是……拿别人和我比?
我在你心裡不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嘛?
」
「……」這下我徹底無言以對。
好在披薩這時及時端了上來,轉移了林菲菲的火力。
餐桌上的燭光灑在我們身上,就像一層溫暖的光暈,将周圍的嘈雜聲隔絕開來,隻剩下她低低的笑聲。
我正沉醉在溫馨的氣氛中,這時,旁邊這對小情侶也回來了,在我們旁邊坐下,他們的笑聲和偶爾碰杯聲,時不時飄了過來。
我和林菲菲在家裡甜得都拉絲了,但在公衆場合還是保持克制的,但坐在我們旁邊的這對小情侶,絲毫沒有我們這種「覺悟」。
女孩用叉子挑起一塊火腿,輕輕送到男孩的嘴邊,男孩微微一笑,欣然接受了這份好意。
我和林菲菲早就過了這個年齡,看着他倆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我隻能說:
青春真好!
這次,女孩用手指輕輕夾起一片水果,送到男孩嘴邊。
.bμν.
都說甜蜜和幸福能感染别人,我覺得這都是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滿眼羨慕嫉妒恨!
我也想讓林菲菲喂我一口,讓我享受一下全場男士的敬仰,但這麼做似乎有點為老不尊的感覺……
「咳咳……」
林菲菲忽然輕咳了幾聲,我趕忙收回神,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用叉子挑起一小塊披薩,「你是不是也想讓我喂你啊?
」
我擺了擺手,「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你自己吃還不夠呢!
還喂我,可能嗎?
」
「你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