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很清醒,但腳底下卻如同踩着棉花似的,小腿一軟,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向她。
尴尬了。
我整個人差點挂在她身上。
女子悶哼了一聲,柳眉微蹙,眼神中充滿不悅。
我趕緊道歉,她狠狠地瞪着我,我頓時就像遭了電擊一般傻眼。
酒吧裡美女很多,但她絕對是今晚我見過最漂亮最有味道的。
她面露不滿地瞪了我一眼,罵了聲流氓,然後邁開大長腿蹬蹬磴進了酒吧。
我搖了搖頭,想着這偶遇的小美好,心情好了一些。
抽完煙回來,剛踏上二層,就聽見一個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
“别搭理我!
一邊去!
”
我一愣,循着聲音看去,那不正是剛才被我撞到的那個女人嗎!
此刻,她正被一個油頭粉面的家夥糾纏着,女人不勝其煩,手裡酒杯一揚,潑了他一臉。
頓時,二人就成了全場焦點,甚至還有人不嫌事大吹起了口哨。
男的臉上有點挂不住,他惡狠狠的看着女子,破口大罵:“嚓!
都是出來玩的,裝什麼清純!
”
說完,伸手就要去拉扯這女子。
酒吧裡這麼多人,但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态袖手旁觀,根本沒人像要站出來幫她。
這時候,他又被女子潑了一杯酒,頓時惱羞成怒,擡手就要給女子一個耳光,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沖過去一把攥住他的胳膊。
“手給我放下!
你碰她一下試試?
”
這家夥一愣,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一臉不屑,“嚓!
你丫誰啊?
少管閑事!
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
我笑了笑,晃了晃手機,“剛才這段我都錄下來了,你要是不想丢人丢到網上,就繼續折騰!
”
這家夥瞳孔一縮,臉色微變,惡狠狠的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咬着牙點點頭。
“算你狠!
以後别讓我再碰到你!
”
他撂下句狠話,狼狽的離開了酒吧。
沒熱鬧可看以後,酒吧又恢複了喧嚣。
女子目光複雜的看着我,朱唇輕啟,“剛才謝謝你!
”
想起剛才她在門口罵我的樣子,我忍不住苦笑了幾聲,擺擺手,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前。
我坐下來沒多久,那女子扭着小蠻腰,端着一杯幹馬天尼走了過來。
“這杯算我謝你的。
”
我苦笑了幾聲,嘗試着問:“要不,一塊喝點兒?
”
女子一愣,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明顯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點頭。
我也給她點了杯幹馬天尼,她抿了一小口,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試探性的問道:“分手了?
”
“比這還慘!
離婚了!
”
女子一愣,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
我擺擺手,表示自己沒往心裡去。
酒精是拉近距離的良藥,很快我就掌握了她的基本資料。
她叫林菲菲,也是剛分手,前男友劈腿了她閨蜜,也是被她捉奸在床。
我舉起酒杯,“那咱倆碰一杯吧!
同是天涯淪落人,遭遇幾乎一模一樣,以後有我一口飯吃,就保證有你一個碗刷。
”
林菲菲噗嗤一笑,沒忍住把嘴裡的酒都噴出來了,胸口的衣服立刻就濕了。
她一邊拿紙巾擦拭衣服,一邊埋怨我,“你這心也忒大了,都離婚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
仰頭咽下一口酒,連同郁結一同咽了下去,然後我苦笑着搖了搖頭:“離婚了又不是世界末日,日子還是要過啊,她失去了一個愛她的人,我看清楚了一個差點托福未來的人。
”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目光狡黠的看着我,“我忽然覺得,她失去你是她的損失,接下來你準備幹嘛?
”
我搖着手中的雞尾酒,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先找工作吧!
至少現在不用去咖啡廳報到假裝上班了,我得過的好好的,讓這對狗男女後悔。
”
“那個,不是我打擊你啊!
睡你前妻那男的,肯定财大氣粗!
”
“财大氣粗?
”
我沉吟着開口,“我怕是隻能占其中兩個字了。
”
林菲菲一怔,開始沒聽懂我說什麼,等回過神來瞬間面如桃花。
“tui!
流氓!
”
她瞥了我一眼,狹長的眼睛裡波光粼粼,唇角一揚,“失業了,老婆出軌了,虧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換别人早就哭的不行了。
”
我抿了一口酒,“少年人才為愛哭泣,我們成年人隻會為窮流淚。
”
她小嘴一撇,有點不服氣,“你今年多大?
看樣子和我差不多吧?
”
“三十,你多大?
”
“我多大……”
林菲菲眼珠一轉,把問題抛給了我,“你看我多大?
”
我下意識低下頭,遲疑着問:“36?
”
她臉色一變,怒視我,眼睛都快噴出了火,“我有這麼老嗎?
”
“我是說……B?
”
林菲菲胸脯一挺,臨危正坐,咳嗽了幾聲。
“C。
”
我愣了一下,啞然失笑,“失敬失敬!
不好意思,目測的不準,還是得推測。
”
林菲菲臉上泛起一抹紅潤,神态扭捏,格外動人。
“虧我還覺得你是個好人,原來和那渣男一樣!
”
我不以為然的嘿嘿一笑,“話不能這麼說,鹽和糖看起來還是有區别的。
”
林菲菲翻了個白眼,“你的意思,說你自己是糖呗!
”
“我想說,這兩樣長的差不多,讓你小心。
”
林菲菲杏眼一嗔,佯裝嗔怒,“嘿!
你這意思是說我看人不準呗!
”
我點點頭,“長的太漂亮,可能在看人這方面就容易不準。
”
林菲菲不怒反笑,努力強壓着嘴角,但根本是掩耳盜鈴,“你的審美倒是不錯。
”
我倆在這種互相吹捧中,不知不覺杯裡的酒就見底了,她還想要酒,但被我阻止了。
她今晚已經喝了不少酒了,我怕萬一她醉了,到時候不好收場。
“你已經沒少喝了,差不多得了。
”
她掃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迷離,癡癡的笑道:“醉就醉了呗!
你不醉我不醉,馬路牙子誰來睡?
”
我遲疑着開口,“你的意識是,和我一起睡……馬路牙子?
”
她醉眼朦胧的點點頭,“對啊!
你嫌睡馬路牙子傷身嗎?
”
我看了她一眼,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擔憂。
“我怕傷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