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麼和我父母交代,我決定親口和他們說,免得他們和林菲菲之間有什麼隔閡。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但婚姻是兩個家庭的融合,我和林菲菲背後的家庭,貧富差距巨大,很難融合到一起。
林菲菲語氣無奈地說道:「我今天飛六段,下班可能得夜裡十一點了,那時候你還在公司直播吧?
要不我去公司找你?
我有點不想回家。
」
她不想回家,可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父母吧?
我歎了口氣,心裡五味雜陳,正想勸她早點回家休息,這時她又淡淡地說道:
「我感覺好像都好幾天沒見到你了,我到家也得一兩點,還不如直接去找你。
」
我被她用思念說服了,别看我們倆每天睡一間屋子,但快節奏的生活把我們推向了兩個極端,她睡覺的時候我剛到家,我睡着了她卻已經起床了。
我覺得電話裡的氣氛有些低落,嘿嘿一笑,「你要是不想回家,咱們可以去酒店,我帶身份證了。
」
「滾滾滾!
我休息時間到了,不和你聊了,沒正經的!
」
她笑罵了幾句,我才覺得,那個大大咧咧的林菲菲,又回來了。
挂了電話以後,我把定位和公司門牌号發到了她手機上,淩晨我正準備下播,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高跟鞋落地的聲音。
清脆的高跟鞋聲打破了深夜的寂靜,這聲音仿佛成了一首喚醒我心的樂章,我頓時一掃疲憊。
下播後,我快步走過去開門,林菲菲穿着空姐制服站在門外。
她的制服潔白如雪,上身的設計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短裙的線條優雅垂下,随着長腿輕輕擺動,她臉上帶着微笑,那種微笑已經成了她的标志。
我瞬間興奮起來,忍不住激動的把她抱起來,轉了一圈又一圈。
林菲菲咯咯地笑了起來,周圍的景物在旋轉中模糊不清,在我的眼睛裡,隻有她那張妩媚的俏臉。
「哈哈哈,你快把我放下,我都快被你晃悠吐了,我還沒吃晚飯呢!
」
我立馬把她放下,凝視着她疲憊的臉頰,不禁一怔,「連晚飯都沒吃?
」
林菲菲嘴唇微微嘟起,她嘟嘴的模樣就像一顆剛熟透的櫻桃,嬌嫩又飽滿。
「那我先帶你去吃宵夜,吃完飯咱們再回家。
」
林菲菲做為一名标準的知食分子,眼睛不由一亮,笑眯眯地看着我,「你們公司這邊有什麼好吃的?
趕緊帶我去!
」
「走吧!
去了你就知道。
」
我們公司落座在金碧輝煌的寫字樓中,但一街之隔的胡同對面,那裡的建築大多建于上個世紀或者更早,它們見證了這座城市的變遷與發展,這些房子的外牆已經經曆了歲月的洗禮,風雨的侵蝕,使它們變得老舊,破敗,牆壁脫落,磚石***,給人一種曆經風霜的感覺。
一條長長的胡同,卻分隔出了兩個光鮮的世界。
一半光鮮,一半老舊。
我拉着林菲菲走進這個深邃而狹窄的胡同,仿佛走進了一個時光隧道,回到了那個年代。
我帶着她走在熙熙攘攘的夜市裡,林菲菲左顧右盼,最後選了一家煙火缭繞的燒烤攤。
林菲菲一出現,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她本來長得就漂亮,偏偏還穿了一襲空姐制服,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老闆拿來一份菜單,直接忽視了我的存在,而遞給了林菲菲。
林菲菲接過菜單,笑眯眯地問道:「老闆,咱們這兒什麼最貴呀?
」
老闆眼睛一亮,「烤羊腿,烤羊排,還有……」
我怕她被老闆「愚弄」,沖她招招手,「這兒我熟,
我點吧!
」
林菲菲把菜單給我,我對老闆說:「除了羊腿,羊排,還有什麼最貴?
」
「還有小龍蝦,烤羊鞭……」
我點點頭,「除了烤羊鞭,其他都不要。
」
老闆:「……」
我點了羊肉串,肉筋,和一堆蔬菜串,點完以後,最後我又囑咐老闆:「飲料就給我來兩瓶北冰洋吧!
」
林菲菲饒有興緻地看了我一眼,好奇的問道:「呦,今天怎麼不喝可樂啊?
終于聽勸了啊!
」
「對啊!
你不是說可樂殺……」
林菲菲唇角微微揚起,略帶幾分抱怨的說:「以前我都和你不知道說幾次了,你都不聽,今晚怎麼聽了?
」
我露出一個很壞很壞的笑容,「今晚這不有你呢嘛!
不需要可樂。
」
「滾滾滾!
真煩人!
」
說罷,她幽幽的白了我一眼,「虧你現在還有心情想這些事,你說咱們怎麼和叔叔阿姨交代啊?
」
林菲菲歎了口氣,手指輕輕卷起那頭烏黑的長發,卷曲的發絲在她手指間繞來繞去,撩人心弦。
我拿起一瓶冰鎮的北冰洋,将瓶口湊到嘴邊,猛灌了幾口,清涼的液體順着喉嚨流下,帶走了我内心的煩惱和疲憊。
「我不是和你說了嘛!
我會和他們說的,你就别擔心了。
」
林菲菲愁眉苦臉地看着我,「你說的輕巧,我媽這事辦的太拉胯了,都說好的事,她竟然臨時反水。
」
我安慰着她說道:「都已經發生了,咱們再抱怨也沒有什麼用,今天晚上大吃一頓,什麼煩惱都忘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愛和誰睡和誰睡。
」
林菲菲杏眼一嗔,身子微微前傾,用兩隻纖細的手臂支撐着過分發育的上半身,笑眯眯地看着我,「切!
我心情本來挺煩的,被你這麼胡攪難纏的一通瞎說,忽然好點兒了,希望叔叔阿姨,也吃你這一套吧!
」
我拍着胸脯保證,「放心,有我在,一定幫你善終。
」
「嗯?
」林菲菲瞪起了眼睛。
我連忙改口,「善始善終,我一定幫你把這件事善始善終,簡稱善終。
」
「真的?
你确定能說服叔叔阿姨?
」
「當然,我是他們兒子,我還不了解我爸媽嘛!
先吃飯。
」
這時,燒烤逐一端了上來,我們倆都餓得夠嗆,她早晨四點就出門了,溜溜飛了一天,我也沒好到哪去,連做了五個小時直播,感覺整個人都快裂開了,現在能安慰我們的,隻有眼前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