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十幾個男男女女,白詠琪正坐在一個胖子身邊喝酒,看到我不由驚呼了一聲。
我皺了下眉,暗暗苦笑了起來,怎麼在哪都能碰上她,有點陰魂不散的感覺。
吳雙看了看我,又瞧了瞧白詠琪,然後沖我呲着牙傻笑。
“卧槽!
我想起來了,上次來這兒,我給你點的就是她,你們私底下竟然搭上了,牛啊!
”
我捶了他一拳,挨着他和趙嶽坐下,“别瞎說,我們就是……朋友。
”
吳雙撇撇嘴,遞給我一瓶酒,被我謝絕了。
我打開一聽可樂,笑了笑,“我喝這個,開車來的。
”
吳雙和趙嶽都了解我,知道我不想幹的事,再怎麼說也沒用,幹脆就不管我了。
“要不要給你找個妞兒?
”
吳雙用力摟了摟懷裡的姑娘,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擺擺手,堅決不同流合污。
趙嶽呷了口酒,沖我後面努努嘴,“哎,剛才喊你這姑娘,一直盯着你瞅呢!
”
我回頭一看。
果然,白詠琪正看着我,她見我的目光朝她落過來,沖我連抛了幾個媚眼。
我無語的回過頭,面前這兩隻禽獸正看着我傻樂。
吳雙第一個拿起酒瓶,我們三碰了一下。
“我看着姑娘好像對你有點意思啊!
”吳雙扯着脖子沖我吼。
沒辦法,包間裡太吵,說話基本靠吼。
“就是朋友,你想多了。
”
“是負距離接觸的那種朋友吧?
”趙嶽也跟着沒正經的。
我笑着罵了句滾蛋,沒接這茬。
到了十二點,蛋糕推進來了。
吳雙切完蛋糕,讓其中一個MM,給我們拍張大合影。
他摟着一直黏着他那個女孩站在中間,我和趙嶽像左右護法似的站在左右,這時候一個柔軟的身體擠到了我旁邊,人這麼多,期初我并沒在意,直到胳膊被“大燈”蹭了一下,才往旁邊看了一眼。
卧槽!
白詠琪,她什麼時候擠到我身邊了?
!
濃妝掩蓋了她原本清秀的面龐,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媚眼如絲,好像會勾魂似的,
“準備好了嗎?
一二三……”
“茄子!
”
喊出茄子之前,白詠琪忽然挽住了我的胳膊,我想抽出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包間裡開始狂歡,音樂大的震耳欲聾,男男女女都瘋狂的晃動着自己的身軀,空氣中氣息混雜。
酒味,煙味兒,香水味混在一起,仿佛把靈魂深處每個人壓抑的情緒,都勾了出來。
我坐在角落裡,一邊喝着可樂,一邊看着她們狂嗨,我覺得有點無聊。
白詠琪踩着恨天高,搖搖晃晃朝我走過來,醉醺醺的對我說:“你怎麼不過去一起玩啊?
”
我拿可樂和她碰了下杯,歎了口氣:“我常常因為覺得自己不夠變态而與他們格格不入。
”
白詠琪嬌脆一笑,因為喝了酒,她飽滿的嘴唇更誘人了。
“出來玩嘛!
就是放松,一起過去玩呗!
”
說着,她作勢拉我,但沒拉動。
我搖了搖頭,随便找了個借口,“算了,我有點不舒服。
”
“是局部疼還是渾身疼?
”
“……”
我正發愁該怎麼擺脫她,這時候一個醉醺醺的胖子,把她拽了過去。
“寶貝兒你嘛去了,接着跳舞啊!
”
“嘿嘿,好呀!
”
然後白詠琪就像條蛇似的,雙臂纏繞着對方的脖子,瘋狂的扭動着身體。
強烈的鼓點加深了我的煩躁不安,看着随着音樂狂亂舞動的人群,我覺得有點沒勁,覺得待的也差不多了。
“啪!
”
我正準備和吳雙打個招呼,這時候,忽然一個響亮的巴掌聲,蓋過了音樂。
所有人頓時都停下了,我的目光也朝“案發地”看了過去。
挨打的居然是白詠琪。
她那個金主,指着她鼻子狂罵:“死賤人!
真把自己當貞潔烈女了,别來這兒上班啊!
”
白詠琪捂着臉,額頭的碎發有些淩亂,低着頭看不清表情。
她低着頭,喃喃的說道:“我的工作是陪你唱歌跳舞,但請你放尊重些!
”
“啪!
”
胖子甩手又扇了她一個嘴巴,這下好了,兩邊都打均勻了。
“MD!
我就摸一下,有什麼的,你幹這個不就是讓人摸的嗎?
”
此話一出,其他女孩看着他的眼神頓時都變了。
陪酒唱歌隻是她們的工作,别人異樣的眼神,讓她們對此很敏感,這厮這麼說,無疑侮辱人格了,但她們敢怒不敢言。
我正準備替白詠琪解圍,吳雙醉醺醺的走了過去,指着白詠琪:“你快和我大哥道歉!
要不然信不信我投訴你?
以後你被想在這兒混了?
”
她長長的睫毛上挂上了淚珠,但就是倔強的不肯落下。
吳雙見她不說話,臉色頓時變了,當着這麼多人,讓他有點下不來台。
他用指頭狠狠戳了戳白詠琪的腦門,“我讓你給我大哥道歉,你丫耳朵聾了是嗎?
”
我聽不下去了,雖然我對白詠琪有點發憷,但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吧!
畢竟孽緣也是緣。
我皺着眉走過去,把白詠琪拉到身後,笑呵呵當起了和事老。
“大過生日的,别傷了和氣!
這樣,我點兩瓶酒,請你們。
”
吳雙的火頓時熄了大半,撓了撓頭,“行行行,看你面子上算了,難得讓你吐點血,我要喝XO。
”
趙嶽也跟着打圓場,大家都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我指了指剛才扇白詠琪的那個胖子,“等會兒,還沒完呢!
”
胖子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你想幹嘛?
”
吳雙也一皺眉,“餘斌……”
我恍然未聞,指了指胖子,“你剛才扇了她兩嘴巴,你是自己扇回來,還是我代勞?
”
“……”
包間裡頓時一片死寂。
吳雙最先反應過來,拼命沖我眨眼,“餘斌,你丫喝多了。
”
我擺擺手,看着胖子,“這樣吧!
既然你是吳雙叫來的,我給他個面子,你把醫藥費賠了,然後和她道歉,這件事我就當過去了,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
胖子面皮抖了抖,目光越過我,落在白詠琪臉上,不屑一笑:“還敢威脅我?
隻要我投訴她,信不信我讓她從這裡滾蛋?
”
我十分自信的笑了笑,“那你可以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