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搭讪撩妹,早就司空見慣了,這家夥以為林菲菲是獨身,仗着膽子主動過來搭讪。
林菲菲的态度很冷漠,但他不以為然,手裡拎着一把法拉利的車鑰匙,這是他炫耀的資本。
我不疾不徐地走過去,林菲菲扭頭看見我,面無表情地沖他揚了揚下巴,「我男朋友回來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丫頭總拿我拉過來當槍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我扶正。
這家夥一看我在,灰溜溜地離開了,臨走之前,他還忍不住瞟了我一眼,眼神裡透着一股毫不掩飾的嫉妒。
這家夥走了以後,我這次走到林菲菲對面坐下,故意笑嘻嘻地說道:「人家和你要聯系方式,你怎麼沒給啊!
」
林菲菲哼了一聲,「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就是想約那啥嘛!
」
我笑道:「你看我就不一樣,我在陽台,沙發,窗台都可以。
」
「滾滾滾!
」
林菲菲又白了我一眼,但嘴角溢出的笑意,證明了她并沒有真生我的氣。
我和她已經很久沒像今晚似的,這麼單獨相處過了,酒精和歌手極具感染力的歌聲,刺激着我疲憊的神經,我感覺自己就像面前這杯雞尾酒,慢慢地,不斷沉下去。
我們倆一直在酒吧裡坐到了22點左右,這時候酒吧裡的氛圍到了最高峰,我倆卻離開了。
臨走前,林菲菲還特意去了趟衛生間,把穿的***脫掉了。
原來她跷二郎腿的時候不小心,把***刮破了,幹脆直接脫了。
我一直覺得像這麼完美的雙腿,穿着***簡直是對這雙長腿的禁锢。
夜晚的三裡屯依然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的酒吧,吸引着一個又一個空洞,寂寞的靈魂,仿佛連空氣中,也飄蕩着一股頹廢,暧昧的氣氛。
林菲菲和周疏桐因為來之前要喝酒,故意沒開車,現在這個點兒想打到車,有點難,打車軟件顯示前面有幾十個人在排隊。
打不到車,我們倆幹脆沿着路邊慢慢溜達,看着這個五光十色的夜世界,我心裡感慨萬千。
我以前心高氣傲,覺得這種五光十色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可經曆了這麼多打擊,我忽然覺得,生活其實就像那首歌裡唱的,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我們正沿着路邊走着,這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嘶吼般的引擎聲,我下意識扭過頭,一輛跑車正像風一樣沖過來,雖然它撞不到我們,但巨大的視覺沖擊力驚心動魄,我不禁拉着林菲菲往馬路裡面讓了讓。
即使這樣,跑車拐彎的時候,剛好軋過地上的水坑,濺起了一大片積水,濺到了我們。
「開這麼快着急投胎嗎!
」
我怒罵了一聲,但跑車隻見一道光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
我穿着長褲倒沒什麼,濺濕了就濺濕了,但林菲菲穿的是短裙,白皙的小腿濺滿了泥濘的水漬。
林菲菲低頭看了看狼狽的雙腿,「靠!
真是倒黴媽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
我本來挺憤怒的,但她這麼一說,忽然把我逗笑了。
「你還笑!
」林菲菲剜了我一眼。
她穿的雖然是防走光的短裙,但蹲下來擦拭終究不雅,我猶豫了一下,從包裡拿出一件皮膚衣,輕輕系在了她的腰間。
她的腰可細,不經意碰到,我才明白什麼叫盈盈不足一握。
纖細的腰身将上半身襯托得更加飽滿,a4腰柚子胸,典型細枝挂碩果的身材。
「你包裡有紙巾了嗎?
」林菲菲可憐巴巴地看着我。
「有!
」
我從包裡拿出一包紙巾
,林菲菲剛要接,被我拒絕了。
「你别動,我來!
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這麼多人蹲下來小心被偷拍。
」
林菲菲臉上閃過一抹绯紅,我分不清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羞澀。
她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圍路人朝她投過來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
「好吧!
」
我半跪着蹲下來,拿着紙巾輕輕擦拭着她腿上的泥漬,我的指節與她的腿之間,隔着一張張紙巾,但感受着她腿部的緊緻,我渾身的血液好像岩漿般湧動了起來。
隔着紙巾,我依然能感覺到它的細膩柔滑,随着泥漬一點點被擦下去,雪白的皮膚紋路清晰可見。
我心髒「咚咚」狂跳,以前我給她做過按摩什麼的,也有意無意的碰到過她的腿,但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如此近距離地觀賞,我感覺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幫她把腿上的泥漬擦幹淨之後,我仍然蹲在地上不起來,林菲菲不解地看着我,問道:「你幹嘛還蹲着?
」
我擡起頭,對上那張略帶着幾分绯紅的臉頰,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現在不太方便站起來,你懂了吧?
」
林菲菲先一怔,低頭看了我一陣之後,臉頰頓時更紅了。
「流氓!
」她白了我一眼,擡腿往前走。
我重重呼出了一口氣,硬着頭皮連忙追了過去。
第二天,周疏桐要出差了,我因為要上班,所以沒法送她,但好在林菲菲承擔了這項重任,她開車送周疏桐去機場。
周疏桐臨走前,把車鑰匙扔給了我,「這車你先開着,我這一走就是兩月,你時不時幫我開開,我怕電瓶大量虧電。
」
我心裡一暖,她嘴上這麼說,但真正的原因我心裡明鏡似的,我感覺喉頭一堵,但終究沒說什麼。
上班前,我把周疏桐的行李運到了林菲菲車的後備箱,然後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林菲菲站在旁邊,嘴角挂着笑容,笑得很真誠。
我忽然覺得很奇妙,原本我還擔心她們倆水火不容,現在看來她們好像處成了閨蜜。
周疏桐拍了拍我的後背,「工作上要加油哦!
不要讓那些渾蛋把你看貶了。
」
我笑了笑,「放心,他們隻會拿臉吓唬人,長得醜還不自知。
」
周疏桐看了看我,眼睛裡泛起一抹欣慰的光芒,「我相信你,等我出差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把線下生意做得有聲有色了。
」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發出一聲的歎息,人生沒有一帆風順的,但願我們都能直挂雲帆濟滄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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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别了周疏桐和林菲菲,我早早趕到公司,到了卻發現,我的辦公桌雜亂不堪,堆滿了東西。
我的火「噌」一下就起來了,扭頭看着辦公室其他人,問道:
「這誰弄的?
」
鴉雀無聲!
沒有人回答我這個問題,這時候楊邵端着杯咖啡,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沖我冷冷一笑,明顯不把我放在眼裡。
他歎了口氣,嘲諷地笑道:「哦,楊總說以後你的辦公地點就在負一層的賣場,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問楊總。
」
呵。
他以為把楊嘉木搬出來我就怕了,我壓下心頭的火氣,笑道:「看來我都得多學點兒孫子兵法了,要不然弄不過你們啊!
」
楊邵不屑一笑,「看那玩意沒用,我從來不看。
」
「對!
因為你本來就是孫子!
」
「哈哈哈……」
辦公室裡頓時發出一陣爆笑聲,楊邵臉色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地說道:「現在梅總出差了,沒人罩着你了!
」
我反唇相譏:「是啊!
我哪和你比得了啊!
你現在都認二郎神當主人了。
」
楊邵一怔,「什麼意思?
」
「什麼意思?
說你是哮天犬!
」
「卧槽!
」
楊邵暴跳如雷,我主動把胳膊伸到了他面前,「咬吧!
反正我打過狂犬疫苗了!
」
「……」
楊邵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别得意,有你哭的時候。
」
說罷,他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楊邵屁颠屁颠地去給楊嘉木送咖啡了,我長長呼了一口氣,想把肺子裡積壓的郁悶都吐出來。
我看了一眼雜亂不堪的辦公桌,感覺自己的尊嚴遭到了踐踏,但憤怒沒有任何作用,我現在能做的就是重頭再來。
我來到樓下店面,這個隻有十幾平米的門臉,像極了現在的我,不受任何重視。
商場是十點開門,在開業前這一小時,我要自己打掃衛生,重新碼放陳列,有種開荒的感覺。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早就指着楊嘉木的鼻子破口大罵了,但我現在不會了,不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而是我明白了,憤怒沒有用,因為大多數憤怒都是對自己無能的發洩。
剛打掃完衛生,楊嘉木就在群裡@我們,布置今天的任務,當我看到他給我定的銷售任務,整個人哭笑不得。
以前門店根本不給定任務,楊嘉木設定的這個任務目标,純粹拍腦門,數字雖然不多,但對線下門店來說,無疑是一個難以實現的目标。
所有人都回複收到了,隻有我滿腔怒火的盯着屏幕。
這時候,他還單獨@我,把我拉出來「鞭屍」。
「餘斌,收到請回複,你是咱們公司的銷售精英,這點兒數字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微笑)」
楊邵也跟着起哄,「餘斌能力這麼強,我相信他一定能完成領導布置的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