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舟雙手合十,眼神“誠懇”地看向周疏桐,好聲好氣地商量,沒有任何架子。
“疏桐,就這一次,你就幫幫忙呗!大家一起賺錢,也不用你抛頭露面,
這個錢賺得不香嘛?”
周疏桐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們要說早說,先斬後奏什麼意思?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我将這一切看在眼中,不禁暗暗冷笑幾聲。
董舟他們太天真了,他們怕直接說周疏桐不同意,于是想先上車後買票,但周疏桐不是那種會輕易妥協的人,他們用這麼下三爛的手段,隻會讓周疏桐更加不屑。
果然,無論他們怎麼說,周疏桐都不為所動。
說到底,周疏桐和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這個世界想賺快錢的人比比皆是,可周疏桐是個理想主義者,誰都知道賺錢重要,可對周疏桐來說,卻不是最重要的。
董舟說得口幹舌燥,周疏桐依然巋然不動,最後他逐漸失去耐性,眉頭緊鎖,不耐煩地說道:
“疏桐,你可要想清楚,我可是你老闆,難道你不服從管理嗎?”
貝兒冷冷瞥了周疏桐一眼,雙臂交叉在胸前交叉,滿臉不耐煩。
周疏桐依然不卑不亢,冷冷怼了回去。
我目光一直落在周疏桐臉上,這姑娘看着溫柔,其實比任何人都倔強,她決定的事情,不可能改變,哪怕是以玉石俱焚的方式。
董舟無可奈何,咬咬牙,氣急敗壞地走了。
他們一行人灰溜溜離開以後,周疏桐面無表情地愣在原地,臉上慘淡如霜,風揚起她的長發,我從她的眼底,看到了一片頹敗。
我心疼不已,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出聲安慰了幾句。
這一刻我才發現,其實她過得并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好。
回到院子,林菲菲還在睡覺,要不然說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都高,我和周疏桐困勁兒都過了,她去剪片子,而我則承擔起了做飯的重任。
我和她分工明确,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以前,我做飯的時候忽然觸景生情,其實人活的隻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當下,但我們經常用當下的眼光去看待未來,以為會天長地久,可能轉個身就各奔天涯。
飽餐戰飯,林菲菲見我神态萎靡,于是一個人逛街了,讓我休養生息。
周疏桐想讓我們把民宿退了,搬到她這裡來住,但我斟酌以後,婉言謝絕了。
她雖然不在意,可我不好意思繼續住下去,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周疏桐搬到昆城以後,我和她之間的話題,隻剩下過去那些共同的記憶。
本來以為相聚會很開心,可沒想到,迎接我的更多還是惆怅。
尤其經過昨晚的拍攝,我竟然悲傷地發現,我和她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以後我們的交集也隻會越來越少,話題也隻能停留在過去。
林菲菲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也沒有說什麼。
我知道董舟這件事不會就盒馬過去,回客棧之前特意囑咐周疏桐,如果這厮敢為難她就和我說,我和她一起想辦法,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周疏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