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餐廳的音樂飄揚出來,在空氣中流淌,我們周圍世界仿佛被靜止了,看着她沖我跑來,此時在我眼裡,隻有她。
「哈哈哈,老公,想我了沒?
」
林菲菲像隻快樂的鳥兒,朝我飛過來,而我已經張開雙臂的,等着她落入懷抱。
可她到了近前,忽然縱身一躍,輕盈的跳到了我身上,我毫無準備,被她突然這一下吓得有些手忙腳亂,趕緊從下面托住她。
她的身體緊緊貼着我,身前那兩大團像棉花似的被積壓變形,兩條大長腿一張一合,直接絞在了我的腰上。
我向前踉跄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林菲菲勾着我的脖子,粉色飽滿的嘴唇在路燈下閃着光,讓我蠢蠢欲動。
「你這慢點,差點把我腰弄斷了。
」我情緒激動,可她整個人挂在我身上,累的我龇牙咧嘴。
「切,男人腰不行,一切等于零,别讓我瞧不起你。
」
「我腰不行,但腰子行。
」我努力為自己挽尊。
「是嗎?
你不是經常說,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嘛?
」
她挑撥着我的領口,聲音酥酥軟軟地,我除了傻笑,什麼都不知道說。
她從我身上跳下來,挽着我的胳膊,笑眯眯地說道:「我都餓了,快點回去。
」
「可我媽在家呢!
晚上你盡量輕一點啊!
」
林菲菲笑得花枝亂顫,輕輕拍了我一下,「讨厭!
我說認真的呢!
我一路什麼都沒吃。
」
「我出來時候和咱媽說了,這會兒飯都應該快好了。
」
我開車載着她回去,回去開的更慢,我卻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車剛開到門口,我媽就如浴春風的迎了出來,「菲菲來啦!
累壞了吧,快,快進來,飯都準備好了。
」
我進門一看,一大桌子菜,接待規格堪比過年。
當然,這些菜都是我媽從飯館買的。
我媽一邊不斷地往林菲菲碗裡夾菜,一邊噓寒問暖:「菲菲,你怎麼這麼晚還趕過來了?
」
林菲菲莞爾一笑,臉頰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我放了三天假,想着過來探望一下叔叔。
」
我媽欣慰的笑了笑,感慨道:「有心了,你就休息這麼幾天,還跑來跑去的。
」
「阿姨,沒事,叔叔最近怎麼樣了?
」
我媽搖搖頭,愁眉苦臉地道:「人保下來了,但左腿不行,出院以後得拄拐了,還得做康複訓練,誰知道好得了好不了呢,哎……」
林菲菲細聲細語地說道:「阿姨,您也别太擔心,您和叔叔要不要去大都住些日子,那的醫療條件比咱家這邊好,順便散散心。
」
我朝林菲菲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她說話,肯定要比我更有力度。
我媽一怔,嘴角勉強上揚,透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好聲好氣得對林菲菲說道:
「菲菲啊!
我們呢……歲數大了,故土難離,而且我們住慣了院子,敞亮!
樓房住着太憋屈,我們住不慣。
」
林菲菲笑起來非常甜美,「阿姨,咱先别急着否認,您和我叔兒先過去住試試,說不定習慣了呢?
您們要是不适應,咱們就回來,而且也不是經常在那住,到時候咱們看看叔叔恢複的如何,如果恢複的好,咱們隔三差五就回來。
」
我媽猶豫了一下,依然倔強地拒絕道:「我們一輩子都沒走出去過,人生地不熟的,誰也不認識,再說了,去了也是給你們添亂。
」
我發現一個細節,我媽雖然堅持,可沒有像剛才那麼斬釘截鐵,看來有些動搖。
我激動地看着林菲菲,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
「您别這麼說呀,大都離咱家就五百公裡,開車要是出去的早,下午一兩點鐘就到家了,而且我們那很多阿姨都跳廣場舞,到時候您和她們一起跳,可有意思了。
」
「我哪會跳什麼廣場舞啊!
」我媽有些扭捏,但眼神中透着幾分向往。
「不會可以學嘛!
您不是喜歡養花嗎?
我們樓下就有個花鳥市場,到時候給您買幾盆帶回來。
」
「可……」
林菲菲看了我一眼,打斷了我媽的話:「阿姨……餘斌也是想讓叔兒接受更好的治療,叔兒腿要是能好,那不是更好嘛!
您說是不?
」
說着,她臉上忽然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羞澀地垂下頭,「再說了,我們倆工作都忙,沒準以後還得指望着您和叔兒給我們帶孩子呢!
叔兒的腿要是好了,那我們能輕松不少呢!
」
我媽喜出望外,重重一拍桌子,「嗯,行!
其實不是我不想去大都,都是你叔兒他這人固執,非說故土難離,明天去醫院我得好好說說他。
」
我:「……」
林菲菲精準拿捏了我媽的痛點,什麼故土難離,院子敞亮,在大餅面前,都成了浮雲。
我悄悄往下看了看,伸腿輕輕碰了碰她的腳尖,然後沖她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她今天穿着短褲,翹着雪白的長腿,拖鞋在腳上搭着,一翹一翹的。
林菲菲看了我一眼,她眼睛裡填着笑意,但又有一種我看不懂的狡黠。
我以為這樣就完了,剛想把腳收回來,忽然被她一腳踩住,那隻柔嫩的小腳,在我腳面上扭動了幾下。
「……」
有那麼一瞬間,我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桌子下面傳來一陣陣摩挲感,我心尖狠狠顫悠了幾下,呼吸頓時都亂了。
桌面上波瀾不驚,但桌子下面風起雲湧,兩隻腳尖互相碰撞,好像在無聲的交流着什麼。
林菲菲給我媽夾完菜,又往我碗裡夾菜,同時腳上不斷摩挲。
嘶!
我有點心猿意馬,這丫頭故意挑.逗我,就是想讓我難受。
當然了,被動不是我的風格,于是我刨了幾口飯,幽幽地對我媽說道:「媽,我爸的那個複方酮康唑乳膏在您屋裡呢吧?
」
我媽不明所以,「在呢,你要用?
」
我優哉遊哉地點點頭,「嗯,有點癢癢。
」
林菲菲扭頭好奇的問我:「這個什麼乳膏,是治什麼的?
」
「腳氣。
」我輕描淡寫的說。
林菲菲迅速把腳縮了回去,趁我媽不注意,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心裡樂開了花,她都「暗示」我了,今天我怎麼可能放得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