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虐殺阿獅蘭
阿獅蘭與夜湛也不好受,兩人氣息起伏,明顯受到了對方氣場的影響。
“你是什麼人?
”
聽他提到了肖字,夜景煜忽然想起了殷青璇撿到的那枚玉印。
上面也刻了一個肖字。
難道這個老者和那枚聖音閣的玉印有關?
高空上的人微低着頭,高傲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幫蝼蟻。
“你還有臉問老夫是誰?
若非是你……”
老者說了一半,又把話壓回了嗓子。
他冷哼了一聲道:“等我解決了這個廢物,再收拾你。
”
手指一挑,那隻黑色的管子已來到了唇邊,一陣奇異的音樂從那黑色的管子裡飄出,衆人頓覺頭腦一陣劇痛。
芳若已被廢了武功,根本沒有抵禦的能力,當時就雙眼發黑,暈倒在了地上。
夜景煜和夜湛也相當的難受,趕緊坐在地上,運功抵禦。
兩個小日子也冒出了汗,這老東西還真是無差别攻擊。
但卻并非真的無差别,這幾人中最難受的,還要數阿獅蘭,身體猶如萬根針刺,身上的骨節更是仿佛被針線連在了一起,根本無法動彈。
從行走江湖到現在,阿獅蘭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這是一種來自于靈魂的恐懼,阿獅蘭不由頭皮發麻。
忍不住厲聲說道:“你是什麼人?
我與你到底何怨何愁?
”
老者根本不想搭理他,繼續吹奏着樂器,阿獅蘭頓時疼得全身發抖,在地上狼狽的翻滾了起來。
那種疼痛并非是皮肉上的痛苦,若單單是如此,阿獅蘭完全可以忍受。
他從小一直進行非人的訓練,什麼樣的皮肉之苦都受過,但是今天卻大為不同。
這種疼痛仿佛刺入了靈魂裡,讓他難以忍受,不由呻、吟出聲。
“老匹夫,你放開我,我可是逍遙宗的人,若敢得罪我,我定然會讓你好看。
”
阿獅蘭嘴上不饒人,但是他每說出一個字,都會吐出一口血,就仿佛全身的血液,全都湧到了喉嚨,根本控制不住。
眼前的土地,很快就被血液清透,濃濃的血腥味,至他身周散發開來。
夜景煜看的心頭發涼,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厲害的樂曲,看來這人果然和聖音閣有關。
夜湛也同樣驚駭。
他的師父已算是宗門中的佼佼者,但若靠一根樂器,就把人折騰至此,恐怕無法做到。
叔侄倆不由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升起了離開的心思,奈何屁股卻像在地上紮了根,根本擡不起來。
震驚之際,音樂已經休止。
阿獅蘭大口大口的噴着血,一張臉蒼白如紙,很是吓人。
那老者從天上飛了下來,穩穩的落到了阿獅蘭的面前,然後飛起一腳,将他踹出了數米。
“逍遙宗不過是歪門邪道,人人得而誅之,既然你是那裡的人,就更該死。
”
老者說完又飛出一腳,明明距離隔得很遠,阿獅蘭卻再次被踹出了數步,又兩口鮮紅的血液噴出,整個人猶如血人,狼狽而恐怖。
自從在老鬼那得了幾十年的功力,阿獅蘭幾乎可以稱為同輩中無敵的存在,然而此時,他就猶如一個剛學走路的孩童,站在一個大人面前,連還手都做不到。
如此打擊,讓阿獅蘭雙眼充血,猙獰的駭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
”
老者冷聲一笑。
“你們不是一直都在找鳳儀琴嗎,竟還不知道老夫是誰?
”
阿獅蘭死死的瞪着一雙眼,猶如一條瀕死的魚,他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問道:“難道……你是聖音閣的肖閣主?
”
“算你還有些見識,那便受死吧!
”
老者又踏前了一步,大地亦跟着他的腳步微微震動,樹上的枯葉,更是紛紛的落了下來。
阿獅蘭忙道:“等等,我并非真正的逍遙宗人,還請前輩手下留命。
”
老者冷冷的看着他,目光森然的說道:“殺了你,算是我償了夜景煜一個人情,與你是誰并無關系。
”
他緩緩地擡起了手,阿獅蘭頓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掐住了,隻要對方輕輕一捏,他的腦袋就會碎成無數的碎片。
這個感覺讓他心慌不已,若是腦袋沒了,那就什麼都完了。
他強撐力氣喊道:“慢些,像我這種肮髒之人,實在不配前輩親自出手,如果前輩信得過,我願意親手了結自己。
”
老者沒說話,但卻站住了腳步。
他若親自出手殺了這個小輩,的确有失身份。
阿獅蘭倒也利落,他狠狠的喘了一口氣,從靴子中拔出了一把匕首,猛地刺向了自己的心髒。
夜景煜和夜湛都愣了一下,誰也沒想到他會如此幹脆,居然真的就自盡了。
未免他使了什麼障眼法,夜景煜硬着頭皮站了起來,走到阿獅蘭身前看了一下,
又摸了摸他的脈搏,的确已經死了,屍體正在慢慢變涼。
想不到這個作惡多端的狗東西,居然死的這麼輕易,他轉過了身,朝老者微微拱手。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
老者身體緩慢的轉向了他,忽然拍出了兩掌。
夜景煜腳跟生生的站着,因為無論他想出了什麼樣的方法,都躲不開,更擋不下。
想不到今日竟會命喪這樣一個瘋子之手,怪不得他那麼舍不得璇兒,定是冥冥中已經有了預感。
但是他并不後悔出宮,能滅掉阿獅蘭,權當是他對大周做的最後一點貢獻,他相信,璇兒會幫他治理好國家,亦會幫他把曌兒培養成為一個出色的好皇帝。
幻想着兒子穿上龍袍,坐在金銮殿上的樣子,夜景煜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下一瞬間,就聽兩聲慘叫響起,那兩個小日子,竟被這兩掌直接拍成了肉泥。
“對于東琉的敗類,老夫見一個殺一個。
”
老者冷冷的看着天上灑下的肉屑,眼中迸射出了一陣難言的恨意。
夜景煜頓時松了一口氣,一陣冷風吹來,不由打了個寒戰,不知不覺間,後背竟已濕透了。
就在他再次準備道謝之際,老者已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冷森森的說道:“我要你的血,這是你活着的唯一價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