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福運醫妃旺夫命,王爺越寵江山越穩

第236章 生辰夜洞房

  沈父做了一個三層的首飾盒,裡面裝了幾把木梳,塗了好幾層的柿漆,看來是夏天就做好了,一直到冬天才送來。

  沈冬素一看那首飾盒,就想到沈父做的嫁妝箱裡面的夾層,心一動,試着用解開嫁妝箱的方式解開首飾盒。

  沒想到還真有夾層,抽出一看,大感意外,又覺得很感動,蔣氏那裡缺的母女緣,全在沈父這裡彌補了。

  裡面是一層小金魚,足有十二塊。
這跟那箱銅錢一樣,是沈父給她的‘底氣和後路’。

  跟蔣氏不同,蔣氏總覺得女兒成了王妃,自然樣樣不缺。

  沈父卻總擔心,女兒孤身在王府,無人照應,娘家又隻是個普通農戶。

  于女兒幫不上半點忙,還處處受她照顧。
所以盡可能地攢些金銀,悄悄給女兒。

  幸好這些金子蔣氏不知道,否則定會跟沈父吵翻天。

  有金子不說留着給兒子以後娶媳婦用,不說多置些田地家業,卻偷偷給出嫁的女兒……

  另外還有仲陽送的幾本書,說是如今市面上流行的,怕幽州買不到書,特地送給她瞧瞧。

  還有一盒子削好的炭筆,跟沈冬素常用的,拿麻紙一裹的炭筆不同。

  這炭筆很細心地裝在粗細合适的竹竿中,頂上裝了塞子,隻要寫完筆頭,塞子往下一推,新的炭芯就露出來。

  跟後世的自動鉛筆很像,這是仲陽特地為她做的,以後用炭筆再也不會弄得滿手都是炭灰了。

  小虎送的是兩張硝制好的鹿皮,說是他獵的鹿,挑花紋最好的兩張送來。

  除了這些物件,剩下的都是吃食,蔣氏的米粉,大麥姐的幹面條,大蓮做的耐存儲的點心。

  另有臘肉、糍粑、糯米等光州特産,還有一大包是沈爺爺和沈父精心準備的。

  去了核切成片的棗幹、剝好的核桃仁、去芯的幹蓮子、炒香的南瓜籽仁等等幹貨,這份用心,是銀子買不來的。

  沈冬素很是感動,這就是家人啊!

  哪怕遠在千裡之外,家裡有什麼好吃的,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給你送來。

  距離能阻止相見,卻阻止不了思念。

  再看家裡的來信,同樣是報喜不報憂,隻說好的,今年用冬素教的秧苗育苗法,水稻又高産了。

  且因水車大規模使用,不少荒地變水田,福澤鄉親,沈家村家家開荒,戶戶增産。

  仲陽又一次參加童生試,這一次考中了。
成了光州年紀最小的童生,夫子說他年紀還小,三年後再參加鄉試考秀才。

  縣太爺親自登門道賀,沈爺爺趁機開辦鄉學,全村适齡孩童,每年隻需交一百斤米糧,便能來讀書……

  沈家想成為地方大族,建宗祠,開鄉學是必須的。
隻有沈家出仕的讀書人多了,才能興旺起來。

  信中又寫甲十八托劉管家為媒,正式向大麥姐提親,大姨夫和大姨母自然同意。

  已經定了親,婚禮擇在臘月十八,甲十八在縣城置了一套宅子和門面,婚後大麥姐就去縣城開食肆。

  還有一件有趣的事是,自從山山得知釀酒當不了官之後,還真收心去讀了一段時間的書。

  可惜他完全不是讀書的料,一聽夫子的聲音就打瞌睡,教室的椅子像長了刺一樣,一坐就全身痛。

  山山徹底放棄讀書當官這條路,還想跟求甲十八讓他入伍,走從伍當官。

  結果甲十八隻訓練了他小半個月,他自己就受不了了,覺得等他練武有成奔赴戰場,隻怕頭發都白了也當不了武官。

  最終山山決定,當不了大官就當小官,先當村長,再當裡長,最終目标是當亭長!

  亭長就是鎮上最大的官了,他很滿意。

  二姨母被兒子這出息的目标給氣到了,拿起棒子就是打,讓他好好去釀酒,休得再提當官兩個字!

  信中的好消息不止大麥姐要和甲十八成親這一樁,還有就是,阿沅姐來信了。

  她說師傅要帶她去雲遊,懸壺濟世,說不定要路過光州,屆時就能回家一趟。

  同時阿沅還說,當初跟她和甲十八一起,去滇州的那個女醫師。

  被她師傅困住了,估計十年八年都脫不了身,所以不必再擔憂那個女醫師會去沈家村打擾……

  這個消息讓沈冬素失笑,皇後到底派了多少個探子到沈家村?

  反正現在那個厲害的施姑姑,被拖到滇州出不來。

  陸雲舟直接改名換姓,假死一回,徹底成了她的人。

  呃,說起來她身邊還沒幾個厲害的幫手,陸雲舟算是最厲害的技術型人員。

  如果皇後的探子都是這水平的話,那麼……多派一點來吧!

  收到家人的信讓沈冬素心情大好,這是她在孤寂兇險的幽州城,最大的慰藉。

  同時覺得,自己在幽州做的一切意義更大了。

  隻有守好幽州城,家鄉才能這般歲月靜好。
萬一幽州失守,鞑子沖入中原。

  家鄉淪為焦土,親人像邊關百姓一樣,苟延殘喘,死裡逃生,那她穿越而來的意義何在?

  故而,她要更加努力地守護幽州城!

  這個努力就是,催李念魚:

  “你的師兄弟到底何時才能來?
他們來不來别管,你先給我把連發弩做出來!

  李念魚一副被九九六摧殘的打工人模樣,黑眼圈極重,但雙目放光,很是亢奮:

  “王妃放心,過年之前,屬下一定将那連發弩做出來!

  沈冬素又道:“還有火藥!
王爺可是專門為此,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建作坊,你總得有點進步吧!

  “還炸不死一頭豬的話,我隻能另找人來做了。
聽說道士擅長做火藥,不如去抓幾個道士來……”

  這話讓李念魚大感恥辱,頭一回打斷沈冬素的話:“王妃豈能不信我墨門,去信邪道!

  “他們會做什麼火藥!
他們隻會煉丹而已!
還是煉吃了就死人的丹。

  “王妃再給屬下一點時間,我定讓火藥,炸死豬羊。

  沈冬素為難地點頭道:

  “好吧!
那就等你的師兄弟過來,再看看你們墨門子弟的手段。

  “不然火藥就别做了,省下的糖,還能多收買一些異族人。

  對付技術宅就是這樣,你說給他加薪升職,他可能隻是歡喜一下。

  但你要說别人比他強,他立即就發奮起來。

  就在生辰這天,沈冬素的肩膀傷口正式去了包紮,不用再塗藥。

  胳膊早就行動自如,隻是淩墨蕭謹慎起見,還一直給她塗藥包紮。

  淩墨蕭要給她大辦生辰宴,被她拒絕了。

  即擺生辰宴,那來參加的客人就得送禮,她豈不是跟太子一樣了!

  在邊關值得慶祝的事不多,打敗敵人算一個,但絕對不包括給一個王妃過生辰。

  所以生辰宴辦得很低調,隻邀請了幾個親友。
蛋糕是月見烤的,小姑娘在做壞了幾大袋面之後。

  終于能做出幾樣像樣的面食,不過目前來看,面條擀的沒有沈林鐘勁道。

  饅頭蒸的坑坑窪窪,面餅子經常烙得夾生,也隻有蒸雞蛋糕,做的最好。

  沈冬素也沒有吹蠟燭許願啥的,隻把蛋糕一人分一塊吃了。

  在邊關能吃上這樣甜軟的點心,龐先生表示很滿意。

  晚宴吃的是火鍋,一人一鍋的小火鍋,喝的是劉管家送來的葡萄酒。

  自家的葡萄園于今年葡萄大豐收,釀的葡萄酒因年限不夠,酒精度數低,但味道釀香可口。

  李念魚送的禮物是煙花,真正的煙花,經沈冬素指點,在裡面加了顔料,放出來的煙花五顔六色,非常好看。

  但淩墨蕭看到了别的用途,那就是用作發信号的狼煙信号彈,不同的顔色代表不同的指令。

  這可比單純的信号彈有用多了!
當即讓李念魚寫下制作方法,讓軍工部多制作一批出來。

  晚宴吃到挺晚,放了煙花之後,天空開始下雪了。
這不是今年的初雪,九月底就下了一場雪。

  十月中又下了一場大雪,這是第三場雪。
一下便是鵝毛大小,龐先生說,這場雪估計要下很大很久。

  漠北那邊極有可能鬧白災,如此,會有更多的異族人選擇跟我軍交易。

  同樣鞑子受損嚴重,會舍棄一些小部落,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讓異族商人去收買那些小部落。

  從而打探鞑子主力軍的軍情,還有就是,打探莫修謹的下落。

  以前幽州城最怕下大雪,而現在,龐先生倒希望雪下得更大一點。

  因為我軍有了充足的過冬物資,雪下得越大,鞑子的損失就越大。

  龐先生看着小火鍋底下的煤球,面露笑意,以前誰會想到焦炭能成為這麼好的燃料?

  可是現在,幽州城所有百姓,都用得起煤球,已經下了三場雪,除了凍死了家禽,還沒凍死過百姓。

  要知道,以往才下頭場雪,闆車就一車車地往城外拉凍死的百姓……

  淩王妃,真是王爺的福星啊!

  晚宴結束之後,沈冬素有點犯困,但淩墨蕭還意猶未盡。

  拿小煤爐親手煮了碗米酒湯圓,沈林鐘開始在旁邊看着。

  忍着沒提醒,米酒倒多了……湯圓快煮破了……糖桂花放多了,齁甜……

  結果淩王煮好盛了一碗遞給妹妹,妹妹竟然吃一口贊道:

  “太好吃了!
王爺的手藝真好!

  沈林鐘:……我還是閉嘴吧!
人家小兩口的情趣,咱這種沒成親的人不懂。

  沈冬素強忍着那齁膩甜,笑着要吃第二口。

  這可是淩墨蕭第一次煮東西,不管做成什麼樣都得支持嘛!

  結果淩墨蕭順着她的勺子嘗了一口,然後嘴角抽動,默默地端過碗放到一邊。

  沈冬素忍笑:“其實我晚餐吃得很飽,不用吃宵夜了。

  不知何時,其他人都退去,屋裡隻剩他倆。

  屋外是呼嘯的風雪聲,因為燒煤炭而留的一點窗縫,傳來獨屬雪的清冷和梅花的香氣。

  這一刻,看着身邊的淩墨蕭,沈冬素竟然有種,兩人已經做了幾十年夫妻的感覺。

  好像,這輩子就這麼和他在一起,也挺不錯的。

  她笑問淩墨蕭:“王爺,你還沒送我生辰禮物呢!

  沒錯,今年所有人都送了她禮物,隻有淩墨蕭沒送,難道剛才那一碗甜過頭的湯圓算禮物?

  淩墨蕭示意她伸手,大手覆上,掌心微涼,她低頭一看,是一枚玉佩。

  一面雕着盤龍,一面是一個‘淩’字。

  “這枚玉佩,可調動邊軍。

  沈冬素吓的不敢接了,縮着手往他手裡塞:“我開玩笑的,那一碗湯圓當禮物也挺好。

  淩墨蕭的手非常有力,讓她根本動不得:“素素,你我夫妻……拿着。

  那沒說出口的兩個字,沈冬素知道是什麼,一體。

  你我夫妻一體,可他倆,至今還沒圓房呢。

  好像,是時候了。

  沈冬素躲閃慌亂的眼神,變得清明,她鄭重地接過那枚玉,放進貼心的荷包裡,然後當着淩墨蕭的面裝到床頭的暗閣裡。

  轉身從箱子裡取出兩支紅燭,本應該在洞房燃的紅燭。

  “我曾經看過這樣一句話,大意是,如果上天注定你是我的夫君,我何不提前行使我的權力。

  “淩墨蕭,上天注定,你此生,是我沈冬素的夫君嗎?

  “真正的夫君。

  淩墨蕭的喉結滾動,一雙深潭似的眼眸,變得像暗夜裡的狼眸,靜靜地注視着他的獵物。

  “今生今世,我淩墨蕭都是沈冬素的丈夫。

  沈冬素笑着飲下一杯溫好的葡萄酒,猛地上前,将他撲倒在床上。

  這個動作,初見時掉進他的浴池裡,她就想做了。

  “那麼,我要行使做妻子的權力了。

  淩墨蕭握住她的手,一個翻身,轉被動為主動:

  “為夫,求之不得!

  你可知道,本王忍得有多辛苦!

  那麼多個日日夜夜,那麼多個煎熬的夜晚,本王等的就是今日。

  紅燭靜靜地燃着,屋外是風雪呼嘯,帳中是春光彌漫。

  紅燭将帳中的風光投影到牆上,兩道身影,一道曼妙玲珑,一道高大強壯。

  漸漸地,兩道身影合二為一。

  沈冬素修得均勻的指甲,在淩墨蕭的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抓痕。

  汗水濕透了秀發,兩鬓的發糾纏到一起。

  她的肌膚潔白如雪,柔軟如綿,與他那小麥色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她時而腳腕被他的大手握着,四目相對。

  時而被他按住肩膀,從背後握住柔軟,迫使她回頭看着他。

  他像一頭餓久的狼,終于吃到嬌養許久的小白兔。

  貪婪又瘋狂。

  直到小白兔哭着求饒,他又溫聲軟語地細哄,然後開始下一輪進餐。

  這一夜,格外地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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