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傅少夫人重生後非你不嫁

第482章 隻有他一個人

  在被拽出辦公室之前,墨天龍那雙絕望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傅硯辭。

  “傅硯辭,顧言溪一點也不無辜!

  “你以為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若不是她野心太大,她就不會死,她死得其所,她該死!

  “她把主意打到龍枭會頭上,想瓦解墨家内部,不惜跟季家勾結!
想奪走整個龍枭會!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誰,野心勃勃,她不死誰死?

  傅硯辭猛地轉向墨天成,“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不知道嗎?

  墨天龍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以為顧言溪為什麼會跟墨天成勾結在一起?
你以為她隻是想跟墨天成合作嗎?

  “那你可錯了,她自始至終就沒想過合作。

  “她一開始的目标,就是整個龍枭會,她想将龍枭會據為己有!

  “一開始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顧言溪會跟墨天成攪合在一起,直到龍枭會那裡傳來易主的消息,當我知道龍枭會的會章早已被季洛汐收入囊中的時候,我才想明白,原來,墨天成也隻是一枚棋子……”

  墨天龍被拖着往外走,他咆哮的聲音一點點變得邈遠。

  可傅硯辭還是将一字一句都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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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龍枭會沒了,你以為你能這麼順利?
你以為我會等着你來抓,你以為我是等閑之輩?

  “你現在之所以能暢通無阻地來到佳海市,來闖我墨氏的門,來掀翻我墨家,那是因為顧言溪跟季洛汐斷了我墨家的臂膀龍枭會,否則誰輸誰赢還不知道呢!
哈哈哈!

  “傅硯辭,你有什麼好憤怒的?
顧言溪的死,也有你的一份。

  “她的死,是在給你鋪路。

  “你的勝利,是她用命做的墊腳石。

  “……”

  直到墨天龍的聲音在耳邊消失,傅硯辭呆站在那裡,面色慘白,拄着導盲杖的手在微微顫抖。

  這樣啊……

  原來是這樣……

  冷空氣瘋狂地往胸腔裡蹿,好冷啊,四肢像是麻木了,失去知覺。

  他一點也站不住了,抱着自己發顫的身子,緩緩地蹲下來,一個人蹲在這空曠無人的辦公室裡,像是被整個世界抛棄的玩偶,渺小,脆弱,一碰就碎。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傅硯辭聽着這聲音,才擡着淚意縱橫的臉。

  這一瞬,他仿佛看見了少女熟悉的臉龐。

  “言言……”

  他伸出手,去觸碰她溫熱的臉頰。

  她抱着他,看他的眼神還是那麼溫柔,說話的聲音還是那熟悉的音調,“傅硯辭,我會陪你的,會陪你查清真相。

  “無論發生什麼,都有我與你并肩作戰。

  “我不僅會替你收拾欺負你的人,也會保護你的。

  “……”

  傅硯辭的眼裡湧起洶湧的熱意。

  他就這樣跪在地上,緊緊地抱着她,生怕她又離開了一樣,“言言,你以後别做這種傻事了,我隻要你好好的就行……”

  可惜神不會聽見他的祈禱。

  “傅總。

  另一道聲音将他拉回現實。

  關皓知道傅硯辭錯把他當成了顧小姐,無奈地将他的手從腰上拿下來,啞聲提醒道:“是我,我是關皓。

  傅硯辭一瞬就愣住了。

  他慢慢地松開抓着關皓的手,一顆顆熱淚從他眼眶裡往下掉,滑過那蒼白的臉頰,洗過那個臉上那道還沒來得及做手術消除的燙痕。

  偌大的房間裡,隻剩下他克制不住的抽泣嗚咽聲,像是要把嗓子給哭啞,像是要把眼睛給哭出血來。

  關皓就這樣站在他跟前,心疼地看着這個絕望的男人,去扶他的肩膀。

  “傅總,您該回家了。

  天色晚了。

  外面這座城市已經開始落下夜幕,霓虹燈亮起。

  不管對于傅硯辭而言發生了什麼,對于其他人而言,對于行色匆匆的路人而言,他們隻是過着屬于他們的尋常的每一天,明天太陽依舊升起,四季依舊更疊。

  而傅硯辭的世界,早已是一片銀裝素裹,冰天雪地。

  他聞言終于止住了哭,茫然地擡起頭,拄着導盲杖從地上爬起來。

  “回家,我要回家去等她。

  傅硯辭像是找到了什麼将生活繼續下去的信念,步伐匆匆地從關皓眼前走過,走出辦公室,走出墨氏的大樓。

  回去的路程并不短。

  車上,傅硯辭一直在催,“快點,再快點,要是言言回家沒看見我,就不好了。

  “傅總……”關皓眼眶微紅地看着他,想說什麼,卻又知道說什麼都是徒勞。

  抵達傅家别墅,時間已經來到晚上十點。

  傅硯辭着急地推開車門下去。

  他熟練地拄着導盲杖走過每天都要走的那條路,踏進大門。

  管家在門口等着他,“傅少,您回來了。

  傅硯辭轉臉向管家,張嘴就問:“言言呢?
言言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管家怔然,看向他的眼神帶走了些惶恐。

  傅硯辭不等他說什麼,似乎也并不在意他說什麼,隻自顧自道:“我就知道,這個時間點,她肯定已經到家了,她吃晚飯了沒有?
都吃了些什麼?

  “我應該早點回家的,今天沒有準時在門口接她,她肯定生氣了。

  說到這裡,他神情忽然染上幾分焦急和不安,着急忙慌地摸索着走上樓梯,一邊走一邊喊:“言言。

  推開門,她果然沒有像以前那樣跑過來抱住他,親切而溫柔地喚他一聲“阿硯”。

  “言言,你果真……生氣了嗎?

  傅硯辭對着空蕩蕩的躺椅,露出有些無措的神情。

  沒有回應。

  連燈都沒開的漆黑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

  清冷的月光打在他臉上,襯得那張臉格外的幽寂。

  有涼風從窗縫裡洩進來。

  傅硯辭冷得抱了抱雙臂。

  他一邊朝着那邊走,一邊小心翼翼地問:“言言,你開着窗,不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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