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第三局,接連開了四局,有三局,都是蔣榮赢了,木香隻赢了一局,僅僅回來一百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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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榮也算明白了,這數黃豆,還真的是隻能靠運氣,他瞅了半天,也沒瞧出這裡頭有什麼訣竅,更何況,好多人都在看着呢,這個長的跟‘女’人似的男人,也沒機會下手,這樣一相,他膽子就大多了。
“咱們總這樣賭,太麻煩了,不如一局定勝負,小爺還有好多事呢,可沒功夫陪你在這兒瞎耗,”說這話的是蔣榮,他眼饞木香的地契,而且又怕時間耽擱久了,被護國公發現,免不了又是一頓暴打。
木香看了看手裡的銀票,似是有些猶豫,随即又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戀戀不舍的将銀票往前面一推,“好吧,既然你都說了,那咱們就不防來賭一把大的,可事先說好了,要是輸了,不許賴賬!
”
“你這不是廢話嘛,本侯爺還怕你賴賬呢,”蔣榮就怕她不跟,忽略掉心裡的那點擔心,他還是很有信心赢這一局的,大不了,看着情形不對,他一腳踢翻這桌子,死不認賬就是,難道她還敢捉他問罪嗎?
木香看了眼單林淵,隻一眼,單林淵閑散的拂了下肩上的發,“那就開始了,得都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回咱們來個更公正的,從這碗裡倒一半,小侯爺喊停,我便停,這樣的話,誰都沒有意義!
”
說來就來,衆人隻聽見豆子入碗的嘩啦啦響聲,剛開始,還有人想數豆子,畢竟他倒的很慢,可是倒下去沒多久,他們看着,隻覺得眼‘花’缭‘亂’,直把眼睛看‘花’了,也沒瞧出什麼來。
蔣榮心裡也提着一口氣呢,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碗,猶豫着喊時候喊停,可是……他也不知道啊!
單林淵提醒他,“再不喊,可就要倒完了,你确定要全數一遍?
”
蔣榮抹了把汗,一咬牙,“停!
”
單林淵動作不緊不慢,在他喊聲未落之時,便停了手。
木香挑眉看了他一眼,“你賭雙,還是賭單?
”
蔣榮額上的汗越冒越多,眼睛依舊死瞪着那半碗黃豆,“我……我,我賭單,哦不,我賭雙,對,就是雙。
”
“你可想好了?
”木香臉上的笑,不知怎的,讓蔣榮覺得十分不安,心兒慌慌的。
蔣榮咽了口唾沫,滋潤了一下幹澀的嗓子,“那我還是賭單吧!
”
他身後那幾人,急的不行,“反正都是猜嘛,單雙都一樣,你快點定下,瞧瞧人家襄王妃,雖是‘女’流之輩,可也沒你這般膽小!
”
“誰說本侯爺是膽小了,就是單,快數吧!
”
單林淵似乎是覺得他說的不可信,又問了一遍,“小侯爺真的确定了?
”
蔣榮哪容得下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當即一拍桌子,“讓你數,你就數,哪那麼多廢話!
”
單林淵詭秘一笑,然後當着衆人的面,開始一雙一雙的數。
衆人的心,以及蔣榮的小心肝,仿佛都被他捏在了手裡,一下一下,真的跟捏他們心肚是一樣一樣的。
就在碗底還剩最後幾個黃豆時,蔣榮突然動了,也不知是要掀桌子,還是要踢凳子,總之,那動作大的驚人,恨不得要将整個茶樓都要掀翻似的。
可惜,他沒有機會掀翻這裡,他想掀的桌子掀沒能掀動,他想踢的椅子,也仍舊紋絲不動。
就在蔣榮要翻江倒海的心情之下,單林淵安安靜靜的數完了,他捏着最後兩棵豆子,在手指間上把玩,比‘女’人還給紅嫩的嘴‘唇’,吐出一個字,“雙……”
“不可能,一定還有漏掉的,”蔣榮滿眼的不相信,撲上去,把那隻碗拿起出來,使勁倒了倒,本來就是空碗,大家也都是看見的,難不成他還能再倒出一棵豆子來嗎?
圍觀的人,唏噓不已。
真可惜,輸了最後一局,什麼都沒了,運氣不好,也怪不得旁人。
蔣榮聽見周圍的唏噓聲,氣憤的指着單林淵,又指着木香,再然後,指着圍觀的人,“你們使詐,故意訛我,想騙我的宅子,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場騙局,你這個‘女’人,好歹毒的心腸,本侯爺不會放過你,這地契也不是你的!
”
蔣榮伸手想要搶過那張地契,單林淵是何等的身手,在蔣榮快要‘摸’到地契之前,他輕輕松松的一伸手,地契就到了他手上,再彈了彈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然後一本正經,雙手奉上,遞給了木香,“主子請笑納!
”
木香對他今日的表現,甚是滿意,微微笑了笑接過地契,“表現不錯,可圈可點,有進步,既有進步,就有獎賞,容你玩三個時辰,别把身子搞垮了,三個時辰之後,立馬回去。
”
說完,還扔給他一張銀票。
這可是一百兩的銀票啊,單林淵看的眼睛都直了,心中一腔滿滿的熱血,“多謝主子,屬下這就告退,不勞主子‘操’心!
”
單林淵得了銀子,還不趕緊閃人,不然還等蔣榮抓他嘛!
可是蔣榮一見單林淵走了,再一想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可不是趙王,沒有那笨到那個地步,就是沖動了些,冷靜下來之後,便知道了其中的紙彎彎繞。
他用一雙‘陰’惡的眼睛,盯着木香,“好啊,你們果然是串通一氣,故意訛詐我,快把地契還給我,否則我馬上就去把我舅舅找來,讓你們在吃不了兜着走!
”
木香冷冷的看他,“你搞錯了吧,吃不了兜着走的那個人,好像是你,不是我哦!
”
既然拿到了地契,她也不願在此多待,站了起來,準備要走。
何安會意,走過來護着她,扒開人群,就要往外面走去。
蔣榮哪裡肯放過她,伸手便要去抓她的肩膀,“你别走,不把地契還來,你哪都别想去!
”他也是急紅了眼,恨不得立馬沖上去,從她手裡把地契搶過來。
何安狠狠的将他撞開,冷眼質問道:“你幹什麼?
大廳廣衆之下,你想行兇不成!
”
“想不行兇也可以,把地契還來,否則,你們絕走不出這個‘門’,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過來幫我截住她!
”蔣榮急紅了眼,招呼身後那幾個狐朋狗友。
哪知他們一聽蔣榮喊他們,瞬間一哄而散,要麼就是退到幾百米開外。
開玩笑,蔣榮不知情,他們知道的可是很清楚,這位襄王妃,那絕對是個惹不起的人物,之所以他們慫勇蔣榮幹這事,其實這裡有嫉妒的成份,也有看他笑話的成份,誰叫他過去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把别人放在眼裡,看人的時候,永遠是鼻孔對着别人。
不就是有個做護國公的舅舅嗎?
又不是人家親生的,嚣張個什麼呀,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蔣榮氣的要吐血,一回頭,人都跑沒了,“一群沒用的東西,關鍵時刻,軟的蝦子一樣,來人,你們兩個過來,”他招手喚來随行的兩個小厮,“把他們給我攔住,把東西給爺搶回來!
”
木香搖了搖頭,又重重的歎息了一聲,“愚蠢緻極!
”
這四個字,是她給蔣榮最高的評價,随後,再不看他們幾個,揣着剛剛賺到地契,邁步出了茶樓。
除了蔣榮等人,其他的都紛紛給她讓路,這就叫敬而遠之。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去追!
”蔣榮狠狠的踢了那兩個小厮一腳。
“哦,是是!
”
兩名小厮多少是會武功,而且武功還不差,主子時有需要欺人的時候,都是由他們去完成。
有時打出人命,也是常有的事。
隻是這一回,他們對襄王妃此人,莫名的有些懼怕,不敢靠近她、
硬着頭皮上,也是為了尊從主子的命令。
何安走在木香身後,雖然他武功不咋地,可也還是能察覺到身後有異樣。
本想提醒木香要小心的,誰知憑空伸出來一隻帶着凜冽殺氣的手,擋開了那二人。
再返手缺‘抽’出劍,與那二人戰在一處。
“咦,他不是……”何安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這個沖出來的黑衣人,再一想剛才主子跟他說過的話,頓時就明白了。
木香走路腳不停歇,像是壓根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要殺她一樣,依然慢慢的走着。
黑紗男輕功了得,身手也有兩下子,但以往善使輕功的人,掌力跟武功招數,都不是太好。
因為練習拳腳基本功的人,需得氣沉丹田。
而修習輕功,卻是相反的,需得學會如何提氣,如何讓自己的氣息處于微無飄渺的狀态,這樣才能身輕如燕,踏雪無痕。
何安看着黑紗男,氣悶不已,“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既然武功不好,就别沒事裝扮成這樣!
”
黑紗男壓根不理他,隻專心的要打退那二人。
他要報仇的目标是蔣榮,他不想濫殺無辜。
蔣榮見他們纏鬥在一起,又見木香快要上馬走了,情急之下,扔掉了扇子疾步追了上去,一隻龍爪手,眼看着就要襲上木香的後背。
木香卻像是毫無知覺一樣,仍舊走她的路,連步伐都不帶‘亂’一下下的。
咔嚓!
就在蔣榮的賊手快在抓住木香的肩膀時,又是憑空伸出來一隻強而有力的手,似乎是毫不費力的,很輕松的,就抓住了蔣榮,再很随意的咔嚓一聲,扭斷了蔣榮的手腕。
“啊!
我的手,我的手!
”這一刻,蔣榮覺得自己快瘋掉了,今日他到底走了什麼黴運,先是被騙了不說,就連這擋路虎,也是的攔住一個,又來一個,這是都果跟他做對的節奏嗎?
再轉頭看向擒住他捭手腕之人,竟然也是頭上‘蒙’着黑紗,不同的是,此人身披錦緞墨‘色’披風,沾有晨‘露’與灰塵,就連黑紗,也似是染了一層白霜。
周身散發出一股‘逼’人的寒氣,似是從閻羅殿跑來的惡神,不用言語,不用眼神,隻是周身的氣場,就足人吓破人膽。
“滾!
”
還沒等蔣榮從劇痛中醒來神,隻聽那人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似冰又似雷霆之怒。
随後,手一揮,蔣榮便如同破布一樣,被扔了出去。
“少爺!
”
那兩名與黑紗男纏鬥的小厮,一見他被人甩飛了出去,急忙撲上去将人接住,但是這力道太大了,他們二人不僅沒接過,反倒被砸中,一并摔在地上。
木香聽不得旁人說什麼,也無心關注旁人的死活,隻單單的看着身邊的男人。
“哎喲,我的手,我的‘腿’,疼死我了,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沖上去,”蔣榮現在一心隻想拿回地契,哪怕當街殺人,他都不怕,惹怒護國公的後果,實在太嚴重了,他擔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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