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傳來一陣吸氣聲,二錢銀子,足已買到幾十隻普通的雞,就算是這裡的鬥雞,最貴的也不過一錢,這攤販瘋了嗎?
一隻不起眼,蔫不拉幾的頹廢雞,居然管人家要二錢銀子。
木香再度彎腰,瞅着那雞,“嗳,你别一味的裝死啊,你倒是證明一下,你值不值二錢,老娘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若是不值,回去我就把你宰了,做一鍋幹燒雞!
”
那白雞也不知是真的聽懂她說話,還是條件反射,睜開眼珠子,瞄了她一眼。
好似看不起她,又好似對她的話不屑一顧,别提有多拽了。
瞧見這雞的眼神,木香快被它笑死了,“行了,我就要它,雖然又醜又笨,但隻要本夫人看着順眼就成。
”
她定下這隻雞,除了喜鵲幾人之外,所有人都高興壞了。
瘦高個兒更是高興的手舞足蹈,據他所知,這隻白雞待在這裡有些日子,一直都是這副德行。
買家看連它連挪一下蹲窩的地方都不肯,誰會花錢買它鬥雞,所以它就成了無人問津的滞銷雞。
何安的擔憂都寫在臉上了,“您挑哪隻不好啊,為啥一定得挑這隻最沒精神的,它說不定是得了雞瘟,所以才蔫不拉幾的。
”
在他唠叨的功夫,那小販已經麻溜的把雞抓了出來,也不像普通賣雞似的,過個稱,卻是直接掐着脖子,就遞給木香了。
何安萬般不情願的付了銀子,暗地裡卻在跟嚴忠打着小心思,若是真輸了,這玉也不能落到他手上,大不了先給了他,回頭再殺人拿玉,這主意似乎不錯。
鬥雞的場地,就在一處圈起來的大雞籠,地上鋪着一地的雞毛,想來都是從那些雞上叨下來的。
瘦高個兒也興奮的跑回去,沒一會就提着一隻黑羽雞回業了。
他将雞放進鬥雞場,白羽雞也在籠子裡。
他那隻,不愧是鬥雞中的戰鬥雞,一跳下籠子,似乎就看白羽雞不順眼了,哪怕白羽雞就在那蹲着,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它還是瞧着不順眼。
開場的銅鑼響起,黑羽雞就圍着蔫雞打轉,一邊轉,還一邊挑釁,不時的嘴叨它,或是用爪子揣它。
可無論它怎麼騷擾,白毛雞說不動,就不動,甚至還把頭縮進肚子下面,徹底做了慫包一個。
此景引的四周看熱鬧的人,一片哄笑。
“真是好眼力啊,咱們這兒最慫的一隻雞,竟被你挑中了,這根本不是鬥雞,分明是在比誰更慫嘛,不如給它封個第一慫雞如何?
”
又是一個陣哄笑。
瘦高人兒更是得意壞了,下巴快翹到天上去了,看木香的時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你還是認輸吧,認了輸,這雞還能活,回家還能吃上活雞,要不然待會雞死了,那味道可就大不一樣喽!
”
喜鵲急壞了,“夫人,我看這雞是真的不行,你看它的樣子,我家以前得雞瘟的雞,就是這個樣子。
”
所有人都急了,唯有木香不急,她不光不急,還很高興。
也不理會别人,隻是扒在雞籠邊,對着那雞說話,“嗳,雞兄弟,我知道你不想待在這個破籠子裡,太屈才了,是不是,大不了這樣,我答應你,隻要你叨赢了那隻黑毛雞,我便不殺你,以後你就在我的府中養老,如何?
”
衆人都傻了,感覺頭頂一隊一隊的烏鴉,排隊叫着飛過。
這是什麼人哪,居然跟一隻雞談條件,她腦子沒壞掉吧?
喜鵲也是同樣的擔心,“夫人,您還好吧,赢不了沒關系,咱再想别的辦法,這雞大不了咱不要了,您可别為了一隻畜生,再把自個兒急壞了。
”
何安也道:“您這樣,看着怪滲人的,要不我進去把那雞抓出來吧!
”
瘦高個兒更是樂的直拍大腿,笑的嘴巴合不攏,“誰讓你挑那隻慫雞,若是挑别的雞,興許還能鬥上幾個回合,趕快把玉拿來,可不許賴賬!
”
木香終于轉頭看他們幾人了,冷着眼,小臉繃緊,厲聲道:“你們是屬麻雀的嗎?
話這麼多,再話多,找個牆角磨舌頭去!
”
衆人被她這一吼,吼的有些懵。
木香卻對跟那隻蔫雞聊上了,“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條件?
要不,給你找幾個母雞如何?
”
噗!
後面倒下一大片。
這回連看熱鬧的趙王,臉上都露出的譏諷的笑。
是他高看了這丫頭,原以為是個聰明的,是個能力不凡的,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回事,居然蠢笨到,跟一隻雞談條件。
“母雞不喜歡哦,那……這樣吧,隻要你赢了這個黑小子,我放你回山野,我發誓,絕不騙你這隻雞,絕不失言!
”
噗!
後面剛爬起來的人,再度倒下。
真是有夠奇葩的,說一次還不夠,一直哄着一隻雞說。
如果不是她腦子有毛病,那便是周圍衆人的眼睛跟耳朵都出了問題。
但是,就在衆人嘲笑木香,口水唾沫星子快把她淹死之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那隻一直發蔫,一直萎靡不振的白毛雞,忽然站了起來。
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晃了晃兩個雞爪,扭了扭雞屁股。
然後,它踱步到了木香跟前,用黑豆似的眼珠子,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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