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緊跟着也回來了,同樣擠過去看,“這隻雞的毛好像是金色的,我聽說普通的錦雞,雞毛是hua色的,咋這隻看上去有些不一樣呢,不過這雞要是拿到早市上去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
”
大梅起初還沒注意雞毛有什麼不同,經她一提醒,也注意到了,“就是哎,你不說我還沒在意,哦,好像是太陽照的。
”
金菊又仔細看了看,直搖頭,“不對,它的毛就是金色的,不是因為太陽照的,咱倆站的位置不一樣。
”
彩雲想伸手摸一下,但被大梅攔下了,“彩雲,這雞跟你不熟,别去摸,萬一叨着手,可疼着呢”
木香拿了秤,正準備把菊hua都秤了的,一出屋,就看她們三人圍着錦雞看,好笑道:“不就是一隻野雞嗎?
有啥可看的,你們也不看看現在是啥時辰了,你們不用回去做飯嗎?
”
“哦,對對,我得回去做飯呢,”大梅趕忙撤回頭,也不看那雞了,她更擔心哥哥跟老爹在家沒人燒飯,趕緊跑去拎自己帶的兩個籃子,幫着木香一起過秤。
金菊也不看了,她不能回去的太晚,否則她娘該不讓她出門了。
兩人把東西過了秤,也不拿現錢,改由記賬的方式,木香允諾她們,五天一結賬,這樣好算一點。
臨走時,木香挑了隻野鴨給金菊;。
農家人都很實誠,雖然都窮,但在給予方面,都很大方。
金菊也不客氣,隻說哪天弄到好東西,也拿給木香,反正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互來互往的,才更親切。
等她倆都走了,木香回廚房燒火,準備下面條的,她前兩天擀的面條沒吃完,就晾在一邊,風幹了之後,直接扔進鍋裡下了即可。
她覺着這法子不錯,等哪天有空了,得多做些面條才好。
乘着水還沒燒開,她又去大田裡看了看,就怕不長眼的牲口把菜苗踩了。
黑寶似乎不太喜歡那隻野雞,一隻蹲在廚房門口,偶爾擡起小眼睛,朝那中野雞看過去。
相反的,木朗卻十分喜歡,抽着下巴,一臉的好奇,“二姐,它的毛為什麼是金色的,它的尾巴也好長,還有雞冠子了好大,你看你看,這一撮毛,好漂亮呢”他說着說着,就想伸手去摸,實在那雞冠上的毛太好看了,高高的豎着,就像戴了頂高帽似的。
彩雲把他的手拉回來,叮囑道:“你沒聽金菊她們說嗎?
野雞好叨人,你瞧它的嘴,那麼尖,叨你一口,肯定得流血,記着,不要摸它,聽見沒?
等大姐回來,再問問她,看要不要把它賣了,剛才大梅姐也說了,這雞能賣好多錢呢,到時就能給木朗買慢肉吃了。
”
聽見有肉吃,木朗樂壞了,“嗯,賣了賣了,有肉肉吃。
”
一隻沒精打采的錦雞,也不知怎的,忽然扭頭盯着彩雲看,是看,還是很有焦距的看,黑豆似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能聽懂人話似的。
木香這時正好進來了,聽見他倆的讨論,也沒表态,隻說先養着,回頭再說。
在山上轉了一天,木香也累了,所以在沒吃飯之前,他們就把炕燒上,開始烘菊hua。
木香琢磨着,菊hua還有十天左右才會凋謝,他們隻需要再堅持十天就好了,等過了季節,就是想摘都沒了。
吃過飯,她跟彩雲兩人又燒了熱水,打回來的野味都是死的,一箭穿心,天氣悶熱,肯定不能擱到明天再收拾,所以得連夜剖腹剝皮,再用鹽腌上。
這活有點血腥,彩雲不敢幹,木香倒是無所謂,前世她就是殺手,殺人都不算個啥,剝幾個野味,還能難得住她?
正要動手之迹,有人敲門,還沒等她問話,門外傳來王喜的聲音;。
原來王喜回家之後,那些獵物有王阿婆收拾,他娘邊幹還邊說,這些東西要連夜弄好,不然擱到明天就變味了,他擔心木香不敢弄這個,所以才不顧忌諱,跑來看看,反正她家門口也不對着誰有,隻要沒人來找,就不會有瞧見。
彩雲開了門,讓他進來。
王喜進院子第一眼,就看見木香舉着菜刀,好像是要下手,但又不知從哪動手的模樣。
他笑着走過去,“就知道你們都不會收拾,還是我來吧,等下你多燒些開水,野雞毛要多燙一會才能褪掉毛。
”他十幾歲就上山打獵,收拾這些個東西,自然不在話下。
從哪下刀,如何剝皮,又不傷到皮毛,這都是很有學問的。
木香本來還想跟他學習一二,但一看見他剖開肚子,收拾那些腸肚時,還是忍不住别開頭去了。
這就是殺人跟解剖的區别,殺人隻需讓人斷氣,沒死補上幾刀,可這剖腹,不是恐怖,是惡心。
半個時辰之後,野味都收拾完畢,裝在一個大木盆裡。
王喜抹了把汗,站起來撐了撐腰,“好了,這些都弄好了,剩下的活我可就幫不你了。
”
木香看他累的滿頭都是汗,趕忙去倒了杯茶給他,“不用不用,剩下的,我自己能來,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過來幫忙,我們幾個都不曉得要多久才能幹完呢要不這樣吧,等那天野味腌好了,我請你們過來吃飯。
”她是沒想過王喜會過來幫忙,人家也爬了一天的山路,肯定也很累了。
說要請他吃飯的話,也是出自真心,她這個人就是如此,别人對她一分好,她也同樣會還他一分好。
至于王喜對她有沒有别的心思,她真沒往那方面想,家裡事情那麼多,一茬接着一茬,她哪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再者,雖然王喜人很好,但絕不會是她喜歡的類型。
王喜聽見木香要請他吃飯,想拒絕的,話滾到嘴邊又縮了回去,最後隻是微微點了頭。
時間不早了,他把杯子裡的水喝完,便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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