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守誠忽然站起來,“老哥說的是,我們倆主要是來問問情況,至于賣與不賣,再等等也無防”
赫連守信也似乎就在剛剛才轉過彎來,“對對,我倆就是來瞧熱鬧,再說了,新主母繼位有些日子了,我們早該登門拜訪”
這兩人裝起孫子來,恐怕連他們家孫子都要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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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笑道:“喲,你們是來拜訪的嗎?
那禮物呢?
總不是空手來的吧?
全京城也沒有空手拜訪的先例,是不是忘記拿了?
”
赫連守誠面色很難看,他不過是想找借口溜走而已。
赫連守信也是尴尬的面如土色,他也就是想找個台階罷了,用得着這麼較真嗎?
他們的想法沒錯,但他們選的對像錯了。
别說他們正在找台階,就算已有台階,她也得給他們揣下去不可。
木香的幾句話,又把這倆老頭推到無比尴尬之地,弄的不上不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他們就是随便說說,順口說說,你怎麼能當真了呢?
“那個……本來都準備好了,可出門的時候,太匆忙,就給忘了。
.。
”
“是啊,是啊,忘了,改日一定補上”
木香笑容無害,“哦,那就明天着人送來吧,還有方坤,範老,既然要拜見本夫人,你們四個人,肯定都不能少,另外,要不要把你們家美貌的孫女一并帶來?
讓襄王府熱鬧熱鬧?
”
饒是赫連守誠一向冷靜,也要被她這話給氣壞了。
又舊事重提,敢情她從沒放下過。
他們已經不指望的事情,也沒這個想法了,她又提?
啥意思?
是算舊賬嗎?
木琨一臉惬意的看着他們三人争吵,他需要知己知彼,方能勝她;。
最後還是赫連守誠老道一些,知道首先站出來,緩和氣氛,“二月二,聽聞皇後在鳳臨台設宮宴,我家夫人到時會帶着丫頭們去參加,到時再讓她們拜見夫人,免得驚擾夫人的時間。
”
木琨皮笑肉不笑的道:“襄王妃時間緊張,你們的确不該打擾,既然過幾日便是皇後設宴,到時襄王妃可謂在天下人面前亮相了,老夫很期待”
木香呆了,她什麼時候說要參加皇後的狗屁宮宴了嗎?
還在什麼鳳臨台,那是什麼鬼地方?
她這幾日忙都要忙死了,還得抽空去服裝工廠去瞅一眼,誰有功夫應付那些個閑極無聊,整日隻會吟詩作畫,撲蝶賞畫的一群白癡?
赫連守信一臉看好戲的神态,“每年二月二,皇後都要舉辦賞hua節,宮中宮外的女眷,以及皇子公主們,都要參加,今年多了襄王妃,想必會更熱鬧”
木香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三個老家夥,想看她的笑話?
哼,隻怕你們有那個心,沒那個命。
“好啊,不就是宮宴嗎?
本夫人一定會去,但是請你們二位,把禮物送來,還有木二爺……”
木琨笑意頓時又沒了,“夫人記性不好嗎?
老夫在家中排行老大,下面隻有一個妹妹,沒有二爺這個稱呼,你雖與我同姓木,但老夫跟你,恐怕沒有什麼淵源,夫人莫要胡亂扣帽子”
木琨這回是真的怒了,看來這丫頭留不得,萬萬是留不得,她此時的争鋒相對,一定是有原因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就來找他的麻煩。
木琨看木香的眼神裡,隐約帶了殺意。
這一點,赫連守誠注意到了,他略微皺眉,不明白木琨為何要動殺念,難道僅僅是為了生意嗎?
木香也在冷笑,卻笑的嬌豔動人,“怎麼可能,本夫人聽說您的上面還有個姐姐,甚至這個大姐嫁了人,還育有孩子……”
“住口;”木琨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真正的吹胡子瞪眼,“老夫的家事輪不着夫人過問”
不過很快的,他又笑了,“夫人眼前該操心的事情也很多,還是顧好自己吧”
他的笑,怎麼看怎麼滲人。
但木香不懼他,又不是被吓大的,當她是無知的弱質女流呢?
還敢玩威脅,好啊那咱就玩個大的。
“本夫人吃的好睡的好,倒是木二爺你,前半生虧心事做多了,小心後半事在惡夢中渡過,聽說枉死的人,喜歡在人陽氣漸弱的時候,跑出來索命”
木琨怎會輕易上她的當,駁斥道:“胡言亂語,人死如燈滅,老夫行得正,坐的直,縱然有冤魂,也找不到老夫”
倒是赫連守信,不知哪根筋不對了,居然難得贊同木香說的話,“這倒不一定,木老哥,鬼魂一說,還是得相信,真的,這東西很邪門的,去年我家小妾就曾被鬼上身,說話的聲調跟動作,像極了我故去的老母親,請了道士來家裡看過,說是我那小妾身陽火弱,加之我老母親怪我們清明時,沒去上墳,故而找上陽火弱的人,斥責我們,所以啊,神鬼之事,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
木香兩手一攤,“看見了吧,确有其事,人死了,是肉身死了,靈魂可不會死,說不定就躲在哪個角落盯着她的仇人呢,所以木二爺,您晚上睡覺的時候,最好在屋門口擺上一盆黑狗血,屋裡貼兩張符咒,遇上怨念不重的鬼魂,擋擋也就安全了。
”
那怨念重的呢?
這句話木琨隻在心裡問了,嘴上沒好意思問出來。
問了,豈不就表示他示弱了嗎?
“哼,你們少來迷惑老夫,老夫還是那句話,行的正,不怕邪祟,”他甩袖轉身而去。
木香對着他的背影,喃喃的問道:“江湖上有句話,我在這裡送給木二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木二爺準備還債了嗎?
”
木琨冷冷哼了聲,不理她,腳步不停,但在走到門外時,忽然懊惱,他忘了一事,本來今日來,也是為了此事,結果一到襄王府,他這沉穩的性子,也被這個瘋丫頭刺激的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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