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卻發現還是沒聽到回答聲。
..小..說..
“相公?
相公?
”她又叫了兩聲。
“嗯?
怎麼了,你想要什麼?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赫連晟像剛被人解了穴,冷不丁的才回過神。
“我沒有想要什麼,我是要問你,要不要上來睡覺,府裡的人,你有沒有派人去通知?
”
“哦,派了,這裡雖然消息不通,但辦法還是有的,”他眼睛閃躲,嘴上回答她的問題,卻沒有要上炕的意思;。
“你怎麼還不上來,快歇息吧,明早陪我去散步,這裡空氣這麼好,一定要早起散步的。
”
“夫人,要不為夫還有去外面睡吧,免得不小心壓着你,”吞吐了半天,他還是決定說出來,然後拎起鋪蓋,到外面睡去。
雖然他很想抱着娘子睡覺,但是為了他的娃兒,他還是可以忍耐的。
木香被他此刻的模樣逗的忍俊不禁,“瞧你緊張的,哪有那麼嚴重,那穩婆不也說了,這娃兒骨頭硬着呢,幾番折騰都沒事,睡個覺還能怎麼着,行了,你快上來吧,我想靠着你睡,快點”
不管赫連晟如何擔心,她強硬的将人拖到床上,又強硬的按着他睡下,自己也随後躺下。
,一定要好評一手摟着他的腰,一隻腿搭在他的腿上。
這樣的姿勢,可是她最喜歡的。
懷孕的人,瞌睡勁來的快,頭才剛挨着枕頭,便睡着了。
她是睡的舒服了,可憐了赫連晟,大睜着兩眼,一動不敢動。
生怕碰着她的肚子,也怕擾了她睡覺。
睜着眼睛,他沒有半點睡意。
于是腦子裡,就開始出現各種畫面。
一會是胖乎乎的小娃娃騎在他脖子上,快活的叫着爹。
一會又是粉嫩嫩的小女娃,梳着小辮,邁着小短腿,跟他手拉手。
那樣的背影,太美好,美感太足。
導緻赫連晟整晚睡着了,都在笑,一直笑到清晨,公雞啼叫。
.;。
乍一聽見雞叫,他第一反應是捂住木香的耳朵,不讓她聽見。
天還早,外面還很暗。
勤勞的九灣村人,就已經起來勞作,外面的腳步聲,喧鬧聲,也逐漸多了起來。
赫連晟不敢動彈,輕微的揚起頭,看了看兩人睡着的姿勢。
木香半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看見這睡姿,赫連晟真擔心,會不會壓着肚子。
擔心歸擔心,卻不敢挪動她,伸手提高了被子,蓋住睡的正香的人兒。
忽然,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在磨蹭他的臉。
赫連晟猛的轉頭,正對上小紅毛幹淨透明的黑豆眼睛,“噓”
不敢說話,他便對着小紅毛直揮手,打發它出去玩。
小紅毛扭着脖子,弱弱的看了看兩人,也不知是真聽懂,還是覺得沒意思了,跳下床,便鑽了出去。
嚴忠絕對是個萬能的屬下,知道夫人懷了小殿下,他興奮了一晚上,次日一早,便爬起來張羅主子的早餐。
為了做出合主子胃口的早餐,他可是掏空了心思,不知費了多少腦細胞,在做出來這一頓。
在九灣村待的這兩日,是木香自打穿過來以後,過的最惬意,最輕松的兩日。
每日除了吃,就是睡,什麼也不用操心。
在這兩日之中,她這發現這裡特産的一種香料,也是孜然的一種,又叫小茴香,但這裡的小茴香,可能是因為品種與土壤氣候的不同,香味格外濃郁誘人。
木香就跟旭兒娘在商議着,讓他們村子多種些這個品種的小茴香,到了收購的季節,一并從這裡收購。
他們離開的那一日,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去送了。
按着約定,安平钰留了一個人在村裡,教授孩子們學些簡單的文字;。
其實這一條水路,要來回的走,是有訣竅的,掌握了訣竅進出也就沒那麼驚險。
再者,像那一日的風浪,也是極少見的。
兩艘船駛進怒江,卻早已有另外的船隊,等在怒江上。
那是隴西的船隊,浩浩蕩蕩總共十艘船,排成一排,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木香懶得去操心打仗的事,隻要有赫連晟在身邊,她就變的懶洋洋的,什麼都懶得去管。
相較于對方龐大的船隊,赫連晟的一艘船,顯的形單影隻,孤單了不少。
“你這是何意,想硬攔嗎?
苗玉軒,之前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如今你還敢攔着,你想找死嗎?
”
苗玉軒臉上還是那副翩翩公子的笑,“襄王别誤會,小王隻想請各位去隴西坐一坐,反正路途也不遠,既然到了這裡,豈有不進去之理?
”
他要面子,那也得看赫連晟是否給,“本王現在沒空同你計較,我再警告你一遍,讓開路,否則,你這十艘船就等着沉入水底”
能說出如此霸氣話的人,也隻有赫連晟了。
論起狂妄,誰能及他一分,好比站在他身邊的這一位。
安平钰當然也不願意去隴西,但也沒有像赫連晟那般暴怒,“襄王妃如今有孕在身,不宜長途奔走,你縱然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該再攔着,苗玉軒,到此為止吧”
安平钰的話,正正戳中苗玉軒的心坎,戳到他心裡最柔軟的一處。
赫連晟突然抽出劍,“咱們之間,早該有一場決鬥,你赢了,就去隴西,你若輸了,即刻讓他們退下”
若是按着赫連晟以前的脾氣,分分鐘都得劈死他。
兜了那麼大的圈子,将他的娘子擄來,簡直罪無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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