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妙齡風騷女子,坐于一個美人榻上,身上穿着裡三層外三層的衣裳,把自個兒裹的嚴嚴實實,讓人猜她肚兜的顔色。
這個賭法一點都不高明,随便找個人跟她串通,都能赢一大把的銀子。
可是衆位賭客們,在乎的不是銀子,而是如何讓這小娘子脫個精光不剩。
跟偷偷摸摸逛青樓不同,這裡的男子,更為放肆,更為猖狂。
這裡隻是北門的一角,并不是北門出城的必經之路,所以等于一個污穢之窩,肮髒之地。
但是木香一身錦服的出現在這,足以引來一堆輕佻異樣的目光。
其實她一直是個低調的人,一直都是,即使現在貴為襄王妃,在服飾上,還是很低調的,不似那些大家千金貴婦,裙擺那麼寬大,寬大的非得有人給她們提着不可。
木香的裙擺隻及腳踝,袖口也并不寬大,做起事來,很方便。
讓她暴露身份的,是她腰間的配飾,以及衣服的料子。
看在那群賭徒眼裡,都是銀子。
再加上,她長相清秀,雖不是貌若天仙,但擱在這一堆渣人眼裡,勝似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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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哪來的小娘子,怎麼到了北門角來了?
莫不是走錯了地,還是想來跟爺們玩幾把賭局,過過手瘾?
你若真是手癢癢了,爺這裡有棒子,給你磨手可好?
”一個長盯尖嘴猴腮,眼珠渾濁,臉色蠟黃的高瘦漢子,不僅擋住了他們的路,還站到了木香面前,用言語調戲她。
話語露骨之多,可叫人作嘔。
嚴忠面色陰沉,手已按在刀上,随時都能割下這人的狗頭;。
竟然調戲殿下的夫人,這人不是嫌命長,就是在陽壽已盡,自己送上門找死。
對付這等下作銀邪之人,非千刀萬剮,不足以平民憤。
喜鵲也是滿臉的憤怒,竟敢對着她家夫人,說出這等下作之話,她在想像,若是殿下知道了,這人會怎麼死呢?
淩遲?
把肉一片片的割下。
還是跺去那禍害之源,讓他一輩子再無法行那龌龊之事。
何安卻是微微詫異,這個人的眼睛是怎麼長的,他家夫人,雖然勉強算得上美人,可這一臉的兇相,他是眼睛瞎嗎?
看不見嗎?
不知道她分分鐘都會人撕了嗎?
不管他們三個做何感想,四周聽見話的,都轟然大笑。
..小..說..
他們不是歡快的笑,而是調戲的笑,露骨的笑,好似眼前這位粉衣錦服的小姑娘,已經被扒開了呈現在他們面前了一樣。
木香不管任何人的反應,隻是微微的笑着,不驕不躁,看不出喜怒,“你有棍子嗎?
我看你的身形,你的棍子,莫不過二寸,你确定是可以拿來磨手?
”
她一說完,所有人都呆住了。
本以為,她會羞,會怒,會跑,會逃,卻萬萬沒想過,她竟然面色不改的回嘴,還回的……呃,回的比那瘦高漢子還要黃。
喜鵲三人更是驚的下巴都要掉了,心裡哀呼:完鳥殿下該要氣死了,夫人在外跟一個醜漢子**,這讓堂堂襄王的臉往哪擱
就連主動調戲她的瘦高漢子,也愣住了,雖然沒鬧明白,怎會有女子臉皮如此厚,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嘻笑着道:“是長是短,咱們在這兒說也無用,不如找個僻靜的地方,爺讓你瞧瞧是長是短。
”
木香再不等衆人反應,連連擺手,“找什麼隐蔽之處,你就在這兒脫得了,既然要看,那就大家夥一起看,你若不願親自動手,我給你指派個人如何?
”
嚴忠眉梢狠狠的抽動了下,讓他割這等庸人的褲子,髒了他的刀,他不要;。
“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不光是因為這女子至始至終,都是一臉的笑,還因為她身後站着的男子,看身形站姿,腳盤子輕得,便可知,他是内力深厚之人。
京城多的是王孫貴胄,最不缺的就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這瘦高漢子也不是蠢笨到家的人,眼見這女子被人調戲,顔色分毫不變,身後還有那麼多人跟着,想必定是身份不凡之人,他萌生了退意。
身後看熱鬧的人,也瞧出了端倪,可是瘦高個兒的退縮,卻叫他們起哄的更厲害。
“大個子,你莫不是沒蛋膽了吧?
剛才還跟咱吹噓,昨晚睡了幾個寡婦,怎樣地威武,這會怎麼就變孬種了?
”
“哈哈,他哪是沒膽,他是縮進王八殼裡了,再伸不出來喽”
衆人轟笑聲,讓瘦高個的臉,綠的跟菜色似的。
他不想被人罵孬種,便隻好硬着頭皮,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小妞兒,别以為帶着人,爺就怕了你,你可能還不知道,爺是這一片的頭,我也不為難你,要想從這兒過,你得留下些東西,身子我不要,把你腰間的玉佩留下就夠了”
光天化日,他也隻敢調戲幾句,過過嘴瘾。
若是三更半夜碰上,興許會動點真心思。
但是現在,他看上的,是她腰間的玉。
即使不是懂玉之人,也能看出,她腰間的玉,成色好的驚人,綠的通透。
“這個玉嗎?
”木香一臉天真的指着腰上的玉。
這是赫連老爺子硬塞給她的,說她出門太寒酸,丢了赫連家的臉面,讓挂着,充充臉面。
但她何嘗不知,這塊玉,是赫連家祖傳的。
老爺子就是面上過不去,不願對她說軟話罷了。
瘦高漢子興奮的點頭,“沒錯,就是這個,你把她給我吧,給了我,我保你在這裡進出無人敢攔。
”他眼睛裡都要冒出火星了,看着那玉,恨不得立刻就占為已有。
他今兒手氣背,賭的隻剩身上這件破mi襖了,正發愁從哪弄到錢呢,沒成想,銀子自己就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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