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怎麼知道我住不慣
葉南洲着眼巡視了一番,整個空間還沒有他們的卧室大,他走進去,裡頭隻有她一個人的東西。
溫旎向來愛收拾,家裡頭收拾得很幹淨。
看着擺在門口那雙小兔子圖案毛茸茸的拖鞋倒是讓他很意外。
他又看了溫旎一眼。
溫旎有點局促,把拖鞋收起來:“看完了嗎?
”
葉南洲看着兩人坐的沙發,低沉地說:“在這住得習慣嗎?
”
“還可以。
”
“這個公寓這麼小,家具也不齊全,比不上我們家,還有傭人伺候着,我覺得你在這住得不習慣。
”葉南洲為她考慮:“反正這個婚離不成,你看,要不還是回家去住吧。
”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要和你離婚了,我是搬出來住,不是和你吵架了離家出走!
”溫旎希望他能明白,而不是總一副他來哄她,她就會回去的樣子:“你看完了,走吧,明天我還要上班呢!
”
葉南洲深眸看向她:“我們是夫妻,坐在這又怎麼了,就該讓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
“你到底想怎麼樣?
”溫旎的耐心用盡了,她怕葉南洲耍無賴。
葉南洲雙腿交疊,正襟危坐,眉頭一挑,淡淡的說:“我不想怎麼樣,之前不是你說的,分居兩年那也是離得掉的,我在這裡住下來,是不是說明我們不是分居,就是夫妻倆過慣了優渥的生活,想要過點平常日子?
”
“葉南洲!
”溫旎被他的無賴氣到了:“你住不慣這樣的生活,這裡的床隻夠一個人的睡,請你馬上出去!
”
“你怎麼知道我住不慣?
”葉南洲反駁:“你這樣說了,我更要讓你知道我是否過得習慣!
”
他立馬起身,轉身又往她的卧室去。
卧室的風格很少女,床隻有一米五,上頭挂着粉紅色的床幔,床上還擺放着幾個兔子抱枕。
一點也不像與他在一起的風格。
溫旎見他毫不猶豫走進去,這場景就像身上脫光光沒穿衣服一樣,什麼都被他看光了:“你怎麼樣才肯出去?
”
“你和我回家,我就出去。
”
“不可能!
”
“那我就在這陪你。
”葉南洲沒有直接坐下來,而是吩咐在門口的裴清,又脫掉西裝外套:“把我的衣服拿過來,我今晚在這睡下了!
”
“是!
”
說着,裴清拿了一個行李箱過來。
裴清把行李箱打開,裡頭他常穿的衣服還有睡衣,洗漱用品。
“夫人,這都是葉總的私人物品,請問放哪裡?
”裴清道。
“……”
溫旎瞪大雙眸,到底是她沒把葉南洲了解透徹,還是從未了解過。
他怎麼死皮賴臉起來!
又氣又覺得好笑。
他這是早有準備吧。
在孤兒院給她擺臉色擺得那麼地道,實則已經打包好一切來投奔她了。
溫旎扶額,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葉南洲,你何必呢?
你要是住下來,别人怎麼看我?
這裡是單身公寓。
”
“單身公寓不能住兩個人?
”葉南洲看着她,一本正經道:“我沒關系,不委屈。
”
“……”現在葉南洲說什麼,溫旎都覺得不正常,她又道:“這裡擺不下你的東西。
”
葉南洲環視一周,立即打開櫃子的門,見裡頭還有一個小空間,便說:“這裡放得下,我不介意!
”
他又命令:“裴清!
”
“是!
”
裴清立馬把衣服挂上去。
他們動作很快,仿佛猶豫一秒,這位置就是别人的了。
溫旎頓時覺得,他們的關系變了,好像又沒變,她還是沒有離婚,也沒有與葉南洲劃清關系。
相反,葉南洲變本加厲地滲透到她的生活裡。
很快,裴清就把東西整理完畢出去了。
葉南洲見溫旎不說話,又關心道:“剛才你什麼都沒吃,餓不餓?
要不要吃點東西?
”
溫旎此刻氣都氣飽了,哪裡能吃得下東西:“我不餓。
”
“就算你不吃,肚子裡的孩子也要吃。
”葉南洲知道她在賭氣。
溫旎撫摸肚子,内心才踏實一些,她又說:“餓的時候,我可以自己做,隻是這裡沒有你吃的東西……”
“我來給你做。
”葉南洲開口道。
溫旎一陣錯愕,就見葉南洲走出去卷起袖子。
裴清已經把菜買好了。
溫旎看着他拿進來,從袋子口上看到幾樣蔬菜,還有一隻老母雞,不知道他說的做飯是準備要做什麼。
葉南洲做飯,還弄這麼複雜的,溫旎覺得他不一定能搞定。
她也沒阻攔,她更想葉南洲知難而退。
她泡了一杯蜂蜜水,還沒打開瓶蓋,裴清就走過來:“夫人,我來。
”
他立馬給溫旎弄。
溫旎道:“不是說過嗎?
不用叫我夫人。
”
“現在不一樣了,你已經不在葉氏,又是葉總的妻子,這聲夫人是應該的。
”裴清還是很循規蹈矩。
他對溫旎像對葉南洲那樣敬重。
溫旎接過裴清倒的蜂蜜溫水,又回到沙發上坐着,看了一會電視。
廚房裡沒有葉南洲的動靜。
她其實很好奇葉南洲能做出什麼花樣來,但又不想主動去看。
半個小時後,溫旎忍不住,她輕輕地走到廚房門口。
廚房并不大,容納她一個人就不錯了。
葉南洲那高大的身影待在裡頭就像進入小房子裡頭。
隻見葉南洲在煮湯。
旁邊放着手機,裡頭播放着教做菜的視頻。
湯已經沸騰了,葉南洲右手拿勺子,左手去揭蓋子,她下意識想要叫住他,可話沒出口,已經來不及了。
蓋子是鐵的,很燙,葉南洲沒什麼經驗,手燙得不行,可能不想讓溫旎知道,還是輕手輕腳的放下去才把手擡起來。
溫旎見他手燙紅了。
他也不管,繼續按照視頻要求做菜。
這個距離她看得到标題。
孕婦食譜。
溫旎此刻不知道該是什麼心情,明明她死心準備離他遠遠的,可他總是不經意出現在她面前,做着讓她心裡不是滋味的事。
如果她的心夠硬就好了。
可能就不是這樣。
可她生下來就如此,表面上不在意,心卻軟得很,最看不得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