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你怎麼會好心給我弄雞湯
她不想再關注葉南洲,準備離開,剛好葉南洲轉過頭,見她在,便道:“馬上就好了,是不是已經餓了?
”
溫旎停下腳步,又正對着他:“我隻關心你什麼時候離開。
”
葉南洲答非所問:“十分鐘後吃飯。
”
溫旎見他背過身去,專注于他做的菜,看樣子是不想面對她這個問題。
十分鐘後,葉南洲端着一盅雞湯出來。
他直接放在餐桌上,用毛巾擦了擦手,看向溫旎:“過來吧,已經弄好了。
”
溫旎望着他精心準備兩個小時的雞湯,還是孕婦食譜,不知道還以為他已經接受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溫旎安靜地走過去,又坐在他面前。
葉南洲把蓋子揭開,熱氣騰騰,空氣中彌漫着肉質的香氣:“還不錯吧?
”
對于他的傑作,葉南洲還是很滿意。
他坐在溫旎對面。
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和和氣氣,甚至于還有一種丈夫疼愛妻子的錯覺。
溫旎什麼也沒說,拿過勺子放在裡頭,問道:“我剛才看到你做的孕婦餐。
”
葉南洲臉上有點不自然,做菜誰都會,簡單地弄一點不是很難題,但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大菜:“我給你弄一點。
”
說着,他拿過碗與勺子,給她弄一些雞湯。
溫旎看着他細心呵護的态度,完全看不出前段時間要讓她打掉孩子的惱意,她笑了一下:“你這是接受了?
”
葉南洲手頓了頓,雙眸看向她的肚子,沉了一下臉,把碗送到她面前。
溫旎看着這碗湯,卻不敢喝:“你真的心甘情願?
我記得之前你很想讓我打掉孩子,怎麼會好心給我弄雞湯。
”
她不得不謹慎,葉南洲為達到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淡然地說:“對路曼聲你都可以下避孕藥,這裡頭不會也對我下了什麼藥吧?
”
她是無意中看到裴清的購買記錄才知道的。
那天隻有路曼聲去找過他。
這避孕藥就是給路曼聲吃的。
他對路曼聲都做得出來,對她又何止,她覺得他的好心一定存在陰謀。
葉南洲臉色一變,眸子冷下來:“你懷疑我?
”
“我不應該嗎?
”溫旎看着他,她懷疑他很正常,他能對路曼聲做得出來,憑什麼對她做不出來。
葉南洲那一腔熱血被冷水破滅了,熱臉始終貼不了溫旎的冷屁股,他話語也變得強硬起來:“溫旎,我确實想打掉你肚子裡的孩子,除了這個孩子不能留下,我什麼都容忍你,之前你做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隻要你打掉這個孩子!
”
他強調了好幾遍,對于她的孩子毫無容忍度。
溫旎之前覺得,他就算懷疑孩子是誰的也沒關系,反正到最後都要離婚。
可事實上他容忍不了,也不想離婚,還要逼迫她。
“我說過了,我不會打掉孩子。
”溫旎冷聲道,看着他花了幾個小時熬制的雞湯毫無食欲:“這雞湯我也不會喝,你别白費心思了,如果你很想在女人身上花點精力可以找路曼聲,相信她會喜歡你的付出,我也會成全你們!
”
葉南洲擰眉,又冷冷地說:“我們的事能不能不提别人?
”
溫旎笑出聲來:“你和路曼聲糾纏也沒有和我說是别人啊?
葉南洲,我不明白你,我都成全你們了,你還想要怎樣?
”
“你說的是這兩張機票嗎?
”葉南洲把溫旎留下來的機票拿出來。
她口口聲聲說與他去f國,卻給他與路曼聲訂了機票。
她倒是好,把自己的老公往外面推。
溫旎看了一眼:“你沒去。
”
葉南洲當着她的面,把那兩張機票撕掉,放在桌子上,一雙冷眸死死地盯着她:“你成全我,無非是想帶着孩子往外跑,你不是成全我,而是成全你自己,對不對?
”
他又環視一圈,看着她所說的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冷冷的嘲諷:“溫旎,你到底能得到什麼,得到的是住在這麼小的公寓,還有一個舍不得來見你孩子的爸?
”
“你離開我之後,那個男人應該沒來找過你吧?
”葉南洲手握緊,手臂上的青筋隆起,壓制自己的怒氣。
溫旎别過頭,保持沉默。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從來就沒找過你!
”葉南洲咬牙切齒地說。
“和你有什麼關系?
”溫旎很想逃避這個話題。
“你是我老婆,和我有什麼關系!
”葉南洲語氣重了些:“平時看你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男人,你不打掉孩子還想着我給你養?
”
溫旎道:“我現在一個人生活,還不夠說明我的決定?
”
“沒我的允許,你不可以!
”葉南洲直接否定她單方面的想法與行為。
“那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溫旎臉一冷:“我的訴求你已經知道了,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對你而言,對你們葉家來說沒有任何損失!
”
“把孩子打掉!
”葉南洲再次嚴厲地說。
溫旎看着葉南洲犀利的眼神,仿佛如果她再不同意,這個孩子他也會想辦法打掉,不會再給她一絲留下來的機會。
他從來都是這樣,不會考慮她的感受。
她就像一個旋轉陀螺,他想要在哪邊就在哪邊,也不會管她疼不疼,累不累。
其實這一切她都不後悔。
是她選擇了葉南洲,也是她愛上了他,這十幾年的光陰就是她該受的苦果。
她的代價已經夠大了,為何還不肯讓她好過。
溫旎強忍着淚水,倔強地說:“如果我說不呢?
”
葉南洲深眸森寒:“别逼我對你動手!
”
此刻,溫旎再也忍不住了,眼眶立即紅了一圈。
在葉南洲面前,她确實是個弱者,隻要他下命令,她必須按照他的要求,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溫旎。
”葉南洲見她眼眶紅紅的,強忍淚水,看起來很委屈,他皺着的眉頭松開,語氣弱了一些,喊她的名字。
溫旎擡起頭,隻有這樣才能不讓眼淚掉下來,讓自己忘卻一些疼痛:“葉南洲,對你而言,孩子自然不重要,可這是我身體裡的一塊肉,我比任何人都期待他降臨,如果我眼睜睜看着他從我身體裡抽離出去,我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