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
”
無盡的火海中,朱雀身體‘撲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他看着對岸蘇文身後的赤色鸾鳥,整個人已經恐懼到連呼吸都變得生硬了。
怎麼可能!
在江南省?
怎麼可能會有人擁有如此可怕的勁力?
就算是江南府的陳司使親臨,對方,也不可能施展出如此駭人聽聞的手段吧?
“姜伯?
那……那到底是什麼?
”
李文芸看到蘇文身後的赤色鸾鳥和無盡滾滾的火焰後,她整個人也有些如夢似幻。
甚至這一刻。
李文芸都覺得她是在做夢。
“這難道是傳聞中的化形勁力通靈?
”
姜伯目光死死盯着那化形勁力看了又看。
但他卻又搖了搖頭。
因為,姜伯不敢肯定,蘇文施展的,究竟還是不是勁力。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
”
“我馬上就離開江南省,從今天開始,龍都會不會再踏足江南省半步。
”
“李家這些人,我們龍都會也不會再找他們麻煩了。
”
等朱雀從無盡的恐懼中回過神後,他當即開始向蘇文求饒。
事到如今。
朱雀已經明白,眼前的年輕人,不是一般人。
極有可能,對方就是一名傳聞中的武道至尊!
面對這等存在,不要說他朱雀一人,哪怕是整個龍都會的四大護法傾巢而出?
下場?
也隻有一死罷了。
“現在求饒,不覺得已經晚了麼?
”
看着吓破膽的朱雀,蘇文似笑非笑道,“遺言都說了,今天還想活命?
”
“不晚,前輩,一點都不晚的,我……”
嗷!
朱雀正說着,就見蘇文身後的赤色鸾鳥直接揮舞羽翅向他襲來。
“不要!
不!
”
身體被炙熱浩瀚的勁力吞噬,朱雀口中發出一道道悲慘而絕望的哀嚎聲。
但這樣的過程,并沒有持續太久。
當最後一縷火焰從朱雀身上消逝後,撲通一聲,朱雀的屍體,倒在了李文芸面前。
“這?
龍都會的朱雀,死了?
”
愣愣地望着朱雀屍體,李文芸隻覺得有些不真實。
前一秒。
她還活在被朱雀支配的恐懼下,以為自己今天會被這禽獸不如的武道大師玷污了清白。
結果下一秒。
朱雀的屍體,就躺在了她面前?
如此巨大的落差,讓李文芸甚至懷疑眼前一切,都是假的。
“姜伯?
朱雀,真的死了麼?
”
深吸口氣,李文芸不确定地詢問姜伯。
“死了!
朱雀死了。
”
姜伯重重點頭,跟着,他竟撲通一聲跪在了蘇文面前,“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多謝前輩。
”
“李文芸,你還愣着幹什麼?
還不趕緊謝謝前輩?
要不是他,我們已經死了!
”見身旁李文芸還在發呆,姜伯沒好氣地催促道。
“啊?
好。
”李文芸回過神後,她當即複雜地看向蘇文,“前輩,那個什麼,方才,方才……謝謝你啊。
”
“姑娘,現在你信了,無論是趙二廣也好,楊武彪也罷,與我而言?
不過是個蝼蟻?
”
看着樣子拘謹的李文芸,蘇文耐人尋味一笑。
“我,我信了。
”
李文芸支支吾吾的點頭。
“那你現在還覺得,方才,你有救了我性命?
”
蘇文再度問道。
“我……”
李文芸俏臉一紅,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原來。
之前蘇文并沒和自己說笑。
她,真的隻是多管閑事。
“前輩,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真龍。
希望你能原諒我的無禮。
”
李文芸低着頭,這一刻,她甚至都不敢去看蘇文的眼睛。
倒是旁邊姜伯說了句讓李文芸臉龐一下粉紅的話,“前輩,您救了我和李文芸。
老夫沒什麼能報答前輩的,不如,讓文芸以身相許報答您可好?
”
“我家文芸從小單純、心善,至今都沒有過男朋友。
她是一個好女孩。
”
“姜伯,你亂說什麼呢?
”
聽到姜伯的話,李文芸心跳加速,她嬌羞地刮了眼姜伯,然後貝齒咬着薄唇道,“我,我還小……”
“文芸,你已經不小了,按照九州的法律,你,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
”
姜伯不為所動地搖頭,同時他還不斷給李文芸遞眼神暗示。
仿佛在說,隻要攀上眼前的年輕人,那他們李家的仇,就能報了。
“這,好……”
李文芸心中掙紮了下,她剛要妥協,但蘇文卻搖了搖頭道,“老人家,你太客氣了,我救你們,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們犯不着以身相許。
”
“這……?
”
姜伯生怕攀不上蘇文,他遲疑道,“可是前輩覺得我家李文芸姿色不行?
若是如此,李文芸還有個姐姐,您看……”
“老人家誤會了,是我已經結婚了,所以,你們的好意,還是算了吧。
”
蘇文微微一笑,說完,他輕輕一拂手。
呲啦。
籠罩高鐵車廂的火焰勁力開始潰散,車廂裡的溫度,也由之前的五十度,開始不斷驟減。
最終……
車廂溫度停留在了二十四度。
而就在此刻。
叮咚。
車廂中傳來了列車廣播的聲音,“旅客朋友們,你們好,安陽市已經到了。
”
“兩位,安陽市到了,我就先下車了。
”
“至于這些人。
”
“就勞煩你們處理一下了。
”
指了下地上朱雀和陳壇等人的屍體,蘇文說罷,他便直接離開了車廂。
“人都走了,還看?
”
見李文芸望着蘇文遠去的地方發呆,姜伯沒好氣道,“之前讓你以身相許的時候,你怎麼不争取機會?
現在犯花癡,晚了!
”
“姜伯,你别亂說,我才沒有犯花癡呢。
”
李文芸小聲的嘀咕道。
而他話音剛落,踏踏踏,上百名安陽市吳家的人便來到了車廂中。
“外公?
!
”
看到為首的白發神武老者,李文芸眼眶一紅,她直接跑上前撲在了對方的懷裡,“外公,你怎麼來了?
”
“我擔心龍都會找你們麻煩,就提前來車站了。
”
吳北峰說着,他餘光一瞥地上的屍體,跟着蹙眉問道,“文芸,這些人是……”
“什麼?
是他?
龍都會的朱雀?
”
話沒說完,吳北峰便在一衆屍體中,看到了一個讓他驚悚的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