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個巴子的,你個龜孫兒終于把王玄策送回來了,你知道這些天沒有他我卻就像缺少了左膀右臂……”
“玄策說,你把仇人放了,還是個高手,你這龜孫兒難道不知道放虎歸山?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
“玄火真人那種高手與老子齊名,天天躲在暗處憋着弄死你,你他媽能受得了?
”
“臭傻逼龜孫兒,看老子不打死你……”
衛伯約手持家法(雞毛撣子)沖了出來,忽然看到站在衛淵的子池,子魚這對金童玉女。
兩個小娃娃躲在衛淵身後,一人一條腿抱着,好奇地打量衛伯約。
啪嗒~
衛伯約手中雞毛撣子掉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兩個小娃娃。
“媽了個巴子的,誰家小王八犢子這麼牛逼,小小年紀,大宗師?
”
“爹爹,這是誰啊,他好兇……而且修為好強,我們好像打不過他……”
“爹爹?
”
衛伯約看了看兩個小娃娃,又看了看衛淵:“不準備解釋一下?
”
“的确是我的一雙兒女,爺爺你可記得五年前……”
“火雲道祖的徒弟,梁家那丫頭的師妹?
”
澹台仙兒拘謹的行萬福禮:“仙兒見過衛公。
”
然而衛伯約根本就沒有看她,一雙老眼死死盯着兩個小娃娃,蹲下身伸出滿是褶皺的手。
“好重孫兒!
”
“好重孫女!
”
“快過來讓太公抱抱。
”
兩個小玩意懼怕地緊緊抱住衛淵大腿:“爹爹,他那麼強,會不會打我們屁股?
”
“不會,他是爹爹的爺爺,也就是你們的太公。
”
“還不去叫人!
”
“哦!
”
“太公!
”
這一聲太公,差點把衛伯約心都叫化了,滿是褶皺的老臉笑得就像一朵菊花。
“乖重孫兒,想吃什麼,太公讓廚子給你們做。
”
“糖葫蘆行嗎?
但娘親不讓我們吃……”
“以後誰說話也不好使,吃,什麼爹娘,誰敢管你們太公就揍他們。
”
衛淵滿頭黑線,對澹台仙兒解釋道:“當年衛家慘遭奸臣所害,就跑出來我爺爺一個,在青州落草為寇當響馬,哪怕如今登堂入室這麼多年,一身匪氣還是改不掉,湊合忍着吧,反正他也沒幾年活頭了。
”
衛伯約惡狠狠地瞪了衛淵一眼,轉身把子池,子魚放在左右肩膀上。
“乖重孫,重孫女,你們倆要小心點,别掉下來摔壞了。
”
房間中,衛淵與澹台仙兒喝着茶:“仙兒,之前人多我就沒問你,火藥你們是怎麼來的?
”
“你竟然知道火藥!
是汪守鶴給玄天道的,據說是他們欽天監煉制大藥時,丹爐炸了……”
澹台仙兒慚愧地道:“對不起桃兒,你如果要問我火藥配方,我也不知道怎麼弄。
”
“這東西還需問?
一硝二磺三木炭,加點白糖大伊萬!
”
衛淵忽然想到了什麼,屍鬼,石灰礦,火藥,硝……
“仙兒,那大灰山是不是有硝石礦?
”
“什麼叫硝?
”
“就是北帝玄珠!
”
澹台仙兒點點頭:“有,我們布局時,我就看到他把一車車的北帝玄珠拉走,我當時還想呢,汪家不愧是伐冰之家。
”
硝溶于水,會吸收大量的熱量,從而降低水溫,甚至使水結冰,這種方法最早出現在煉丹術中,後來被人們應用到制冰領域。
“喜順!
”
衛淵大喊一聲,喜順屁颠屁颠地跑進來:“世子您叫我?
”
“安排些手腳麻利,機靈的人去大灰山,裝神弄鬼,别讓那群灰戶進山!
”
喜順不知道衛淵此舉何意,可他也不會問,從來都是聽命形式。
随着喜順離開,澹台仙兒猶豫着,對衛淵道。
“桃兒,其實那天師姐是在救你。
”
“如果她不出手,我那故去的師父,肯定會殺了你,她出手你才有一線生機……”
哎~
衛淵長歎一聲:“過去就過去了,我們現在都很好不是嗎?
”
“是…也不是,對不起!
”
澹台仙兒忽然哭了起來:“其實那天下藥的人是我和師姐。
”
“什麼?
”
“我…我們看到梁王,梁不韋偷偷摸摸藏什麼東西,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她就盜了出來,是一個小瓷瓶,上面寫着快樂逍遙成仙丸,裡面隻有兩粒。
”
“師姐大方,說讓我和你先成仙,她能力比較強,自己也能修煉成仙。
”
“結果……”
“我調查這麼多年,耿耿于懷的事,結果這就是真相?
”
澹台仙兒撲到衛淵懷中失聲痛哭:“對不起桃兒,當年我光顧着哭,如果解釋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後果了……”
“說起來,仙兒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有這般修為嗎?
”
“好奇!
”
“那我告訴你,我成的成名絕技!
”
衛淵雙手成掌:“五羅輕煙掌!
”
瞬間關門熄燈,衛淵一把摟住澹台仙兒,将其抱上床。
“桃兒,你幹什麼,不是交流武道嗎?
為什麼脫我衣服?
”
“我修煉的是絕世神功,交流此神功,需要負距離交流!
”
“首先我需要你的包含,才能溝通陰陽之道,一切才能水到渠成!
此神功最大的效果,就是打破我衛家人丁稀少的困局……”
咣~
咣~
咣~
咣~
“四更天!
”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
衛淵摟着澹台仙兒剛想入睡,忽然仙兒睜開眼睛,縱身一躍,腳剛落地,便摔倒半跪在地上。
“腫了……”
“桃兒,快拿兵器,有高手接近!
”
躺在床上的衛淵紋絲不動:“應該是巡邏隊,這是衛府,不是你蓬萊仙島,時刻擔心有仇家找上門,江湖八大高手,有三個在咱們家裡坐鎮,還有一個在千米之外的酒坊裡,怕雞毛……”
沒等衛淵話落,敲門聲音響起。
“衛淵哥,我進來了!
”
冷秋霜聲音響起,随即門開,冷秋霜裹着皮大敞,婀娜多姿地走進來。
手裡還拎着一盞燈罩成粉紅色的油燈。
進門後雙手舒展,露出其中半透明的緊身絲綢肚兜,以及黑色絲襪……
忽然冷秋霜發現不對,因為房間裡不止有衛淵一人。
衣衫不整的澹台仙兒半跪在地上,對面是手持紅粉燈籠,穿着絲襪布兜的冷秋霜。
二人面面相觑,随即紛紛捂住自己的臉。
尴尬,尴尬到社死……
但好在有個心理安慰,那就是對方也尴尬,全尴尬就等于不尴尬……
“秋霜,你…你這一身什麼打扮?
”
冷秋霜手忙腳亂地去穿皮大敞:“三娘說男人都喜歡這一套打扮,求你了衛淵哥,别問了行嗎?
”
另一邊澹台仙兒也慌亂地穿衣裳,過程中牽扯疼痛,不由差點摔倒。
冷秋霜深有體會地道:“腫了吧……”
澹台仙兒臉紅得都快滴出水來,下巴深陷胸脯,聲若蚊蠅地道:“嗯……”
瞬間,兩大聖女全部尴尬地耷拉着腦袋,走也不對,不走也不對,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衛淵更是躺在床上瑟瑟發抖,這場景,他也很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