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
”
“整個京城,皇宮都搜遍了,還剩下一個地方沒搜!
”
“汪家?
”
“沒錯,那家夥估計壓根就沒把孩子帶走,而是藏在了汪府,來一招燈下黑。
”
“如今,禦林軍都在包圍皇城,我們幾家的高手與督天衛都來找孩子,汪滕那傻逼随便就會被調虎離山,正好給讓海東青有了可乘之機逃走!
”
衛淵看向花卿桧:“這也不對啊,他怎麼知道你們在追查海東青?
還想以海東青當突破口來弄死他?
”
南乾想了想,一把摟住衛淵肩膀,小聲道:“實話說吧,這是我父皇的命令,他的理由很簡單,誰做皇位他不管,他就要海東青的命,把本來他的責任,全部推給我們三家來做。
”
“陛下真聰明啊……”
南乾沒好氣地道:“在我面前你就别裝了,我父皇的智商不配想出這種局,隻有天牢裡關押的陰損壞小人朱思勃,才能想出這種惡心的陽謀。
”
衛淵笑道:“我裝啥啊,你不說我都沒猜出來是朱思勃出的主意,但說起來誰在看守朱思勃?
”
衛淵一句驚醒夢中人,南乾一個激靈跳起來多高,連忙跑過去對李秉文道:“外公,有沒有可能父皇找朱思勃出謀劃策的時候,被韓束聽到了,然後轉告給南浔?
”
“有很大可能啊!
”
花卿桧冷聲道:“這韓束如果鐵了心追随南浔,憑借他在禦林軍的聲望,以及南浔的手段,你們幾個早早晚晚都得被玩死!
”
就在這時,老石小跑過來,在衛淵耳邊小聲道:“義父,手下彙報,發現汪滕出城了,還把所有東廠太監都調走了,聚集城郊破廟,不知道幹啥……”
花卿桧等人看向衛淵:“出啥事了?
”
“猜對了呗,汪滕這臭傻逼把京城裡,所有搜捕海東青的東廠太監都調走去了城郊。
”
“這個臭傻逼!
”
“老夫見到他,肯定抽他兩個大嘴巴!
”
“别說他了,咱們不是一樣都被耍了!
”
“走,去城郊!
”
取出傳國玉玺,象征性地交差後,一行人前往城郊。
随着衛淵等人來到,汪滕便鐵青着臉攔着衆人不讓他們上前。
“前面幹啥呢?
”
“都别管!
你們這來幹啥?
”
花卿桧苦歎一聲:“咱們都中計了,你兒子應該就在新汪府……”
當花卿桧大緻講述一遍後,汪滕一愣,連忙帶着東廠太監跑向城門。
随着攔着的人走去後,眼前一幕差點将衛淵等人驚呆。
可以衣衫褴褛的蒼乃芸,雙目無神,宛如行屍走肉般跪在地上。
當她見到衛淵,猛然站起來,但剛走了一步,便又重新倒下,手腳并用,連滾帶爬地來到衛淵身前,想要用手去抱衛淵的腿。
衛淵連忙後退兩步,仿佛看她就是一條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臭蟲,眼神中不帶任何情緒色彩。
南乾等人對視一眼,紛紛無奈地搖搖頭。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也是活該她眼瞎,當初選擇了根本不把她當回事的汪滕,這一切也算是她自作自受。
“走吧。
”
花卿桧對南乾等人道:“這地方臭氣熏天,咱們還是得盡快回府從長計議!
”
随着衆人走後,衛淵剛剛轉身,便看到蒼乃芸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桃兒!
桃兒!
你說過你會一輩子對我好的!
”
“你說過的,求求你帶我走,求求你!
”
“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求求你!
”
“你…你向我求婚,我馬上答應你,我做你妻子……不!
不!
妾!
我做妾室就行!
”
“快,你快向我求婚,我就是你!
”
“桃兒,你忘了嗎,我是你夢寐以求的女神,隻要你開口,我現在就是你的了!
”
“你快開口啊,快開口啊!
”
蒼乃芸再次伸手去抱衛淵的腿,衛淵後退兩步,忽然一隻三寸金蓮踹了過來,将蒼乃芸的手踢飛。
衛淵回頭看去,隻見冷秋霜幾女已經來到衛淵身邊。
緊接着,雪兒的聲音響起:“公主駕到!
”
鸾駕停在不遠處,雪兒撩開轎簾,攙扶着雍容華貴,婀娜多姿,舉止端莊……仿佛一切對美的形容詞,用她身上都不為過的南栀走下鸾駕。
所有乞丐,都對她的美所着迷。
雪兒一拳打斷身旁碗口粗細的大樹:“不想死的就把腦袋低下去!
”
乞丐們吓得連忙跪在地上,低下頭,不敢再看南栀一眼。
“小衛淵,本宮來了,還不請安……”
南栀表情一呆,不解地看向蒼乃芸。
“這…這什麼東西……”
嘔~
南栀差點吐了出去,手捂住上下颠簸的胸口……
“本宮的眼睛瞎了,瞎了……不堪入目!
”
“小醫仙,快!
快給姐姐配眼藥水……”
冷秋霜上下打量蒼乃芸:“不要說你現在,就算是當初的你,配得上衛淵嗎?
”
澹台仙兒冷聲道:“我就沒見過你這般厚顔無恥的女人,仗着與我師姐有三四分相似,玩弄桃兒對我師姐的感情,如果不是怕桃兒恨我,我早就殺你了!
”
“對了,桃兒這個字,你不配叫,我再聽到一次,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
哪怕平時乖巧的小醫仙,這次也是氣得直跺腳。
“你這個女人,别以為我…我們不知道,當初你差點害死世兄,而且是你自己選擇了,當時如日中天的汪家,而非衛淵世兄!
”
“如今汪滕成了太監,而我世兄卻成了陛下身前的大紅人,一詞壓全魏,二賦蓋神州的文聖!
”
“四渡衍水,六國小兒止啼,威震玉門關的鎮國當軍神,你反倒跑來乞求憐憫,我告訴你,滾吧!
”
小醫仙說完,連忙跑到南栀身邊:“南栀姐,我…我罵人了!
”
“賤人就是該罵!
”
南栀冷聲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
“她現在腳上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與旁人何幹?
”
南栀說到這,有些不放心地對衛淵道:“衛淵本宮可警告你,你妾室梁紅婵剛走不久,你…你要是對這賤婢心生憐憫,别怪本宮叫紅婵妹子打你!
”
衛淵笑道:“我記得上次你紅婵姐姐,梁姐姐叫的可親熱了,怎麼這次便妹子了?
而且妾室是什麼鬼?
”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反正她走了,現在京城本宮說的算!
”
南栀取出冷秋水送給她的小鳥:“本宮告訴你衛淵,我一松手鳥兒就去找紅婵妹子,到時候她回來,你可就遭老罪了!
”
“我為什麼要遭罪?
”
衛淵笑道:“背叛之後,再無原諒。
”
“在你們心中,我衛某人可是舔狗?
”
“這……”
衛淵上前摟住幾女,纖纖細腰:“我衛某人殺伐果斷,知道為什麼不殺她嗎?
”
“舍不得?
”
“笑話,隻是因為她不配,或者說已經對她無視,連讓我生氣報複的資格都沒有!
”
啪~
啪~
蒼乃芸狠狠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一步錯,步步錯。
可笑她為什麼當初,會認為一個全心全意對她好的男人,是個沒有本事的廢物。
反而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汪滕,在她心中才是真男人。
自己當初腦袋有病?
追風等一群督天衛看着蒼乃芸癟癟嘴:“真鳳之命,活脫脫地讓你自己玩成了野雞!
”
老石笑道:“别鬧,野雞可别她過地好,至少沒在坐月子時候,陪乞丐睡!
”
“哈哈!
”
一群督天衛哈哈大笑,呂存孝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呸!
賤婢!
”
“你應該慶幸,你這般賤婢,所以你的一身賤血會污了我呂存孝的雙锏,否則傷害過世子的人,我呂存孝豁出命也要宰了他!
”
随着衆人走後,蒼乃芸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忽然感受到身後異動。
那群乞丐見官老爺走後,又準備對蒼乃芸蠢蠢欲動……
鸾駕中,衛淵對南栀道:“你出來幹什麼?
”
“搬去衛府!
”
衛淵一愣,眼神怪異地看向南栀;“懂了,這個年紀,加上我衛某人如此優秀,你想‘通’了對不對!
”
“本宮什麼想通了?
”
雪兒悄悄在南栀耳邊把‘通’字加了重音。
南栀握緊粉拳錘了衛淵一下:“少打黃腔,我…我就是害怕。
”
“害怕什麼?
”
“昨…昨天你把秋霜她們都帶走了,整個未央宮就我和雪兒,一晚上的嬰兒啼哭,那叫一個慘,還有豬慘叫的聲音,本宮現在回想起來都是一身雞皮疙瘩。
”
“本想早起就去衛府,但沒想到父皇傳國玉玺丢了,把皇宮禁嚴……”
“豬叫?
嬰啼?
”
衛淵猛地站起身:“汪滕的兒子沒在汪府,就在碧浔殿!
”
“啊?
你…你說什麼意思?
”
衛淵面部肌肉一陣抽搐:“江湖邪魔外道的術法之一,采生折割,造畜之術!
那頭豬就是汪滕他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