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衛淵一腳踹開天元級大錢莊,東輝錢莊掌櫃的房間門,對床上兩名含苞待放的姑娘笑道:“滾出去。
”
一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剛想發怒,見到衛淵後連忙滿臉堆笑:“原來是世子,小人和你的永豐錢莊沒有過節!
”
“誰說有過節了?
本世子奉旨調查今夜在皇宮行刺的叛亂餘黨,我咋覺得你像呢?
”
“世子說笑了,小人何德何能,有資格參與叛亂啊。
”
“但我說你有就有!
”
衛淵拔出手中佩劍:“這玩意知道啥不?
”
“知…知道,尚方寶劍!
”
“算你有點見識,沒錯,就是尚方寶劍,随便殺人不犯法哦!
”
“我…我懂了,小人明日就宣布,東輝錢莊離開京城。
”
“懂事!
”
衛淵笑着點點頭:“一看掌櫃的就不像是叛亂餘黨,但我衛某人職責所在,不能含糊半點,還是帶回督天司地牢審一審吧。
”
老石拎着鐵鍊上前:“沒關系掌櫃,咱們不會對你用太重的酷刑。
”
“太重的酷刑?
”
“對啊,比如鐵刷子倒滾燙的開水,一點點刷掉你身上皮肉!
”
“或者是用竹簽釘進你的指甲縫裡……”
掌櫃地跪在地上:“世子,我…我沒得罪過你,這樣,永輝錢莊所有在京城業務,我都成本價……不,不,最低價賣給永豐錢莊。
”
衛淵擺擺手,杜三娘拿着寫好的契遞上去:“掌櫃,簽吧。
”
“好,好,我簽!
”
掌櫃心中罵翻了衛淵八輩祖宗,但臉上卻不敢表現出半點,隻能賠笑着在契約上簽字畫押。
衛淵把一摞狀紙丢給掌櫃:“平時沒少幹傷天害理的事,當然這些對你們商人來說正常,但凡要追究,全天下商人沒一個能活的,但佛爺說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所以你滿身的因果業障,我把你錢收走,是給你洗清罪孽,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
老石連忙拱手:“義父慈悲,掌櫃的,還不磕頭謝我義父!
”
掌櫃的連連磕頭:“謝世子為小人洗清業障……”
“本世子宣布東輝錢莊與這次叛亂無關,下一家!
”
随着衛淵離開,追風帶人小跑過來:“世子,花家和高家……這些世家門閥,在京的暗線,探子全處理幹淨了。
”
“其他有嫌疑的也都抓起來,好好審審,有問題就殺,沒問題就放,其他賽馬場,黑拳館都他媽給老子拆了,什麼檔次感和本世子做一樣買賣……”
衛淵滿意地點點頭,丢出去一張五千兩的銀票交給追風:“這五百兩銀子你就請兄弟們吃喝玩樂,剩下的都歸你吧。
”
追風看了一眼五千兩面值的銀票,微微一笑,知道衛淵是故意說五百兩,果然跟着衛淵就是對的,有吃有喝,比南昭帝那吝啬小氣鬼好多了……
“我代替兄弟們謝過世子!
”
衛淵點點頭,帶着老石等人按照杜三娘的賬本,把京城天亨級以上的錢莊走了一遍……
整個督天衛全體分頭行動,一直到日次清晨早朝時間,才将整個京城的門閥世家暗線清理幹淨。
回到衛國公府,衛淵帶上鞏潇幾人返回皇宮複命。
養心殿内,南昭帝對鞏潇幾人道:“衛淵有沒有濫殺無辜?
”
“這…這……回禀陛下,有,他把對手買賣都給砸了……”
“其他門閥世家呢?
”
“這個衛淵沒有!
”
“小老百姓那就無所謂了,随便他折騰吧。
”
南昭帝張開雙臂,宮女為其整理龍袍,輕聲道:“你們也先下去吧,記得等會一起上早朝,朕要給你們加官進爵!
”
“謝主隆恩!
”
鞏潇幾人走後,鞏潇又偷偷返回,把懷中一張五百兩銀票放在龍書案上。
“陛下,衛…衛淵還給我們錢了,我覺得不應該要,會辜負陛下的信任。
”
“忠啊,真他娘的忠!
”
南昭帝心裡非常滿意鞏潇的做法:“很好,既然銀票是衛淵送你的,那你就拿着吧,朕再賞你一百兩銀子。
”
“謝陛下!
”
随着鞏潇走後,祁正剛,卞銳立幾人也都偷偷找上南昭帝。
“陛下,我們錯了,辜負您對我們的器重!
”
南昭帝滿意地點點頭:“是衛淵給你們銀子了吧?
五百兩?
”
“啊?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啊,沒錯,我們還要舉報,鞏潇也收了銀子……”
“朕知道了,銀票你們拿走吧,每人在賞賜一百兩。
”
“謝陛下!
”
所有人走後,南昭帝嘴角上揚,一旁媚娘小聲道:“陛下,他們看來不可重用,都是面和心不和的表面兄弟!
”
“你不懂,這才是朕最想要看到的,他們對朕忠心,而且關系也不是很好,正好可以重用!
”
“奴婢不是很懂,但想來陛下所做,都是極正确的。
”
“哈哈!
你當然不懂,因為此乃帝王心術!
”
南昭帝大笑兩聲,得意地昂首挺胸,邁着四方步走出養心殿。
金銮殿内,文武百官都在三三兩兩聚集一起,七嘴八舌說着昨夜南浔造反之事。
“陛下駕到!
”
随着小太監大喊,百官連忙回到自己位置站好。
“天輔有德,海宇鹹甯,聖躬萬福!
”
南昭帝雙手虛擡:“諸愛卿平身。
”
“謝陛下!
”
趴在擔架上的汪滕被東廠暗衛擡進來:“陛下,昨夜我東廠對馮覓柳,馮覓楊二人,用出東廠全部酷刑,他們已招供,刺王殺駕謀反事件,與司馬家無關,都是他們二人,陛下,這是供詞!
”
小太監結果供詞,轉交給南昭帝。
可南昭帝看都不看一眼,隻是微微點頭:“汪滕你做得很好,接下來也沒你啥事了,回去養傷吧。
”
汪滕被東廠太監擡走後,南昭帝微微擺手,一旁小太監朗聲宣讀聖旨。
“即日起,原禦林軍校尉祁正剛,卞銳立,鞏潇,邊鵬濤……鑒于昨夜護駕有功,忠君愛國……朕決定,提拔為禦林軍副統領,同時在王玄策北伐時間内,鞏潇任命代理大統領!
”
鞏潇幾人滿臉喜悅地上前,結果宮女遞來的副統領佩刀與甲胄。
小太監繼續宣讀:“昨夜二皇子南乾,單騎救父,浴血奮戰……朕特封南乾以太子之名,出發北冥,抗擊天狼,揚我大魏雄風!
”
嘩~
文武百官除了滿臉得意的李秉文,無不嘩然。
以太子之名?
那沒有意外的話,當南乾北伐歸來,絕對就會被立太子了。
站在南昭帝身後的南乾,連忙上前幾步,對南昭帝單膝下跪:“父皇,兒臣保證不辱使命,斬盡天狼犯我大魏賊兵,揚我大魏國威!
”
“乾兒,父皇期待你凱旋的消息!
”
“謝父皇!
”
南乾起身退到一旁,南昭帝剛想說退朝,衛淵連忙上前:“陛下,我呢?
昨夜滿城清剿叛匪,一點獎賞沒有?
”
南昭帝不由皺眉,衛淵現在真的難封,武有軍神文有文聖,可以說是虛名是封無可封,實權職位他已經夠多了,再給他南昭帝心眼裡是打一百個不願意……
“衛淵你想要什麼?
”
南昭帝真希望衛淵提出要南栀……
衛淵躬身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都應該的,所以衛淵不要獎賞!
”
“衛淵懂事了!
”
沒等南昭帝欣慰,衛淵緊接着道:“這次京城瘟疫,我拿出的藥材,按照當時的市場價,陛下給報銷就行,還有五十萬新兵的軍費……”
“要錢?
”
南昭帝一張臉沉了下來,的确是自己答應過衛淵,但他不想給了……
“軍費以後朕會撥款,至于藥材朕不是已經把銀子給你了嗎?
”
“啥時候給……”
沒等衛淵說完,南昭帝連忙搶過話題道:“馮家叛亂,罪無可赦,滿門抄斬,當滅九族,此案交給衛淵與代理禦林軍大統領鞏潇去辦理,你們倆不分大小,萬事商量着來!
”
“可陛下……”
衛淵還想說什麼,但卻被南昭帝一個瞪眼給瞪了回去,大意是别給你臉不要臉,抄家是肥差,更何況還是門閥世家馮家,就當藥材報銷的銀子了……
衛淵隻能無奈地點點頭:“那…那行吧,衛淵保證完成任務。
”
“退朝!
”
南昭帝冷聲說完,甩袖而去。
衛淵轉過身露出一絲笑意,這就是他的本意,多出五十萬新兵蛋子,不能打仗,但吃喝拉撒軍饷都要給,這都是銀子。
南昭帝派鞏潇來無非就是監督,可南昭帝不知道的是,鞏潇也是自己的人。
到時候抄到多少金銀珠寶,還不是自己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