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個巴子的,連老子都敢冒充!
”
衛天雙眼瞬間變得血紅,渾身爆發出強大的戰意,拎着精鐵打造的盤龍棍,飛身而上,以一敵二,與黑白無常打鬥起來。
嗷~
衛雲發出一聲獒吠,雙手往下一甩,兩隻精鐵打造的利爪伸出,宛如獒犬一般伸着舌頭沖了過去,一爪抓向黑無常。
看着打鬥的黑黑白白,衛淵不禁暗自驚赫。
果然上天拿走你什麼,就會在其他地方補償。
衛天,衛雲天生黑白皮,并且還是娘胎帶出來超雄體,智商也不是很高,但在武學上的天賦,遠超衛伯約,南海神尼,袁老這些人。
衛淵平生所見,僅次于前世的自己。
咔嚓~
盤龍棍打斷哭喪棒,去勢不減地繼續砸下,将白無常的右邊肩膀砸得骨斷筋折,血肉模糊。
黑無常皮膚黝黑,散發出金屬光澤,他修煉的屬橫練金鐘罩一類,渾身上下堅硬如鐵,刀槍不入。
“啊!
”
随着白無常的痛叫,黑無常微微分神,便感覺自己身後中下部一疼。
不知道什麼時候衛雲繞後,用帶有倒勾的利爪,勾住了黑無常的屁股。
衛雲用嘴咬住大腸頭,學名皮燕,雙手雙腳快速奔跑。
黑無常橫練筋骨皮,可腸子卻練不到啊。
看着漸行漸遠的衛雲,以及二人之間連接的大腸小腸,頓時有一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我的腸子,我的腸子!
”
黑無常想要去追,但奈何衛雲速度太快,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掏空,随即揚‘腸’而去,倒在地上生機全無。
衛天用腳踩着白無常的胸口:“你們倆是黑白雙煞,那我和衛雲是誰?
”
“你…你……”
白無常眼睛瞪得老大:“你們是黑白雙煞?
我…我非常崇拜兩位,求求你别殺我,我願意做二位大人的跟班,牽馬墜蹬……”
噗~
衛天一棍子打爆了白無常的腦袋:“我怎麼可能啥廢物都收!
”
“衛家軍好可怕……”
“是啊……”
所有守城軍膽顫地看着衛天衛雲兩兄弟,随即便想到,幸好他們倆是自己陣營的,如果再對面,所有人下意識捂住屁股……
頓時一個個精神抖擻,氣宇軒昂,剿匪更加自信。
一名書生模樣的男子擋在衆人身前:“我是天陰山崔判官,蔣樹仁還不快出來見我!
”
“你們守城軍是瘋了嗎?
竟敢來我天陰山剿匪,就不怕宇文大人怪罪……”
衛淵勾勾手指,老石一愣:“啥意思?
”
“一旁喜順拿起弓箭遞給衛淵。
”
老石滿頭黑線地看着喜順:“他媽的,怪不得義父走到哪都帶着你,你咋知道義父是要弓箭?
”
喜順對老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吾乃世子麾下第一謀士,你以為是鬧着玩呢?
”
衛淵彎弓搭箭,一箭射出,正中二百米處,輕搖白紙扇崔判官腦袋,直接被箭矢刺穿眉心。
衛淵胯下駮馬,朗聲笑道:“天陰山的匪患聽着,本世子衛淵,奉南昭帝聖旨,特來剿匪,什麼狗屁活閻王,快快帶你的烏合之衆出寨下跪認錯,陛下會網開一面,把你們當場斬殺……”
“他們殺了判官,快去告訴老大!
”
躲在暗處的土匪探子,吓得連忙扭頭就跑。
衛天衛雲想要上前攔截,但衛淵卻搖頭道:“我是故意讓他們回去通風報信的。
”
随着守城軍繼續上山,忽然萬箭齊發,無數士兵中箭倒地。
緊接着兩萬多名兇神惡煞,滿臉橫肉的壯漢拎刀跳出來,對着守城軍就開砍。
守城軍經常在校場訓練,可少有上過戰場,經曆生死鮮血的洗禮,碰到這群刀口舔血跑江湖的,完全是被壓着打。
衛淵氣沉丹田,聲如洪鐘,壓過數萬人的戰場,大喊道:“援軍還有一盞茶時間就到,堅持住,下山以後本世子自掏腰包,每人賞銀十兩!
”
金錢的誘惑往往是巨大的,副将為了自己的守城将軍位置,不停揮舞大旗,指揮守城将士殺敵。
“弟弟,我…我要控制不住了!
”
嗷~
衛天,衛雲渾身顫抖地看向衛淵:“求求你讓我們也上吧……”
衛淵點點頭:“小心點!
”
很快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副将滿身是血,狼狽地跑過來:“世子殿下,咱們兄弟死傷不少了,援軍還沒到嗎?
”
衛淵對馬下的喜順道:“我衛家軍還有多久能到?
”
“回殿下,剛剛傳來消息,大軍已到山腳下,最多還有一盞茶功夫就能抵達。
”
衛淵看向副将:“聽到了嗎?
還有一盞茶功夫,你所做的一切,陛下可都看在眼裡,加官進爵指日可待!
”
“一将功成萬骨枯,所以一些必要的死傷在所難免,想想你成為守城将軍以後……”
副将腦海中浮現出自己身披甲胄,背後赤紅披風,手握五萬大軍,掌控一城生死,不禁還有點小興奮。
對衛淵笑着點點頭,策馬揚鞭沖進戰局,大喊道:“兄弟們再堅持堅持,援軍已到山下了……”
戰局進入白熱化,天陰山土匪死傷過半,守城大軍比他們更慘,足足死傷了兩萬多人。
忽然,一陣刺耳的口哨聲在遠方響起,所有土匪紛紛停止戰鬥,扭頭朝向山頂跑去。
副将再次騎馬跑過來:“世子殿下,援軍……”
“已經到了,但沒想到被這群狗東西如此聰明,已經看出了破綻,所以他們撤退了。
”
“那世子我們怎麼辦?
”
衛淵笑道:“你們繼續攻打山寨迷惑對方,隻要能把他們引出山寨,我衛家大軍就是群起而攻,一舉将這天陰山匪患剿滅!
”
副将還想說什麼,衛淵指了指身後:“陛下可在暗中觀察呢,升官發财封爵,你不想要。
”
“咳……想,世子放心,末将一定把這群土匪引出寨子。
”
很快抵達山頂,天陰山的地勢并不險峻,山寨的防禦遠不如威虎山,畢竟無論是知府還是守城将軍,都是宇文家的人。
天陰山的土匪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人還會打自己人……
就地取材,在山裡放倒一棵四人環抱的大樹,做成簡易的攻城的‘木撞’。
在前方用來抵擋箭矢的木幔後,二百多名守城軍分開左右,擡着樹幹去撞擊城門。
“沖,沖破城門!
”
副将下令後,便發現寨上一群土匪高舉火把,往城下砸酒壇子。
“這…這味道是……猛火油?
土匪怎麼可能有我大魏守城利器?
”
副将一愣,連忙返回跑到衛淵身邊。
“世子,打不了,對方有猛火……”
沒等副将說完,便看到衛淵微微揮手,幾根纖細的銀針順着甲胄縫隙,刺入他的身體腧穴。
“你現在也沒用了。
”
衛淵微微一笑,将動彈不得的副将,連人帶馬拉到自己身邊,模仿副将的聲音大喊道:“沖,沖破城門,後退者軍法處置牽連全家,本将軍說的,所有人賞銀五十兩!
”
自家副将發話,守城士兵隻能硬着頭皮,盯着漫天箭矢與猛火,抱着樹幹猛烈撞門。
副将雙眼瞳孔緊縮,他知道自己中計了,但卻沒有任何辦法,因為此時的他身體動彈不得,就連張口說話都不行,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手下兵将沖擊寨門送死。
老石滿頭黑線地道:“老呂,老熊,義父這招也太損了吧……”
然而他這話說完,便看到熊闊海輕撫五縷長髯,眼淚含眼圈,帶着哭腔地道。
“世子為了大義,甯可違背良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現在世子的心情一定比殺了他難受!
”
呂存孝重重點頭,也是帶着哭腔道:“世子光明磊落,為百姓,為天下鏟除匪患,不惜犧牲名譽,恨啊,恨我等位卑,不能為世子分擔罵名。
”
呂存孝感同身受摟住呂存孝:“存孝,我現在仿佛能感受到,世子的那顆悲痛内心!
”
“悲痛雞毛啊,你看義父笑得比誰都開心……”
老石嘴角抽搐:“完了,這兩逼貨被洗腦洗廢了……”
轟隆~
終于在犧牲過萬守城軍的代價下,厚重的寨門被撞開,在他們身後副将的聲音再次響起:“本将軍說的,沖進去殺敵,殺一匪盜重賞十兩銀子。
”
“殺!
”
剩下的守城軍在白花花的銀子刺激下,紅着眼睛沖進山寨。
衛淵回頭對抱在一起哭的熊闊海,呂存孝笑道:“明天給你兩點潤滑油?
别哭了,随本世子進寨殺匪!
”
熊闊海一甩大刀:“闊海願為世子斬殺這群插标賣首的惡徒!
”
“闊海兄等我!
”
呂存孝抽出兩杆熟銅锏,拍馬追逐熊闊海進入山寨。
老石湊到衛淵身邊:“義父你說他倆誰在前,誰在後?
或者幹脆并肩拼槍法?
”
“放肆,豈能這般污蔑自己兄弟!
”
衛淵瞪了老石一眼,随即呢喃自語道:“我感覺應該是存孝在前!
”
老石連連搖頭:“不對,我感覺是熊闊海在前……”
說話間,剛剛進山寨的熊闊海與呂存孝,一前一後,口吐鮮血地飛了出來,重重摔在地上。
老石,趙龍趙虎等人連忙沖過去把二人救下。
“老大,裡面有妖獸!
有妖獸!
”
噗~
呂存孝說完,吐了一口漆黑的鮮血,顯然是中了毒。
“快,送山下讓小醫仙解毒!
”
衛淵對張龍趙虎說完,衆人可以看到,一條百米長,通體紫金色的大蜈蚣從山寨爬出來。
蜈蚣頭頂還站在兩人,一人身穿黑色龍袍,面目猙獰,頭戴冕旒,宛如畫卷中的閻王般。
另一人身材消瘦,面白無須,四十左右歲,身穿喇嘛僧袍,
“啊!
”
女人天生怕蟲子,特别還是這麼大的,冷秋霜吓得尖叫一聲。
“衛淵哥,世間怎麼可能有如此大的蜈蚣!
”
“你好好看看蜈蚣下都是人腿!
”
冷秋霜這才反應過來,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向蜈蚣:“假的?
”
衛淵點頭:“這應該就是聖佛宮中的不傳之秘,一種融合了機關,陣法,合擊的秘術,名為紫金天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