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山腳下,前守城軍副将有些膽怯地道:“世子殿下,天陰山易守難攻,高手如雲,傳說還有護山天龍妖獸,我們這些上去恐怕不能活下來幾個……”
“奉旨剿匪,你我敢違背皇命?
”
副将連忙搖頭:“不…不敢。
”
“放心,你們的首要任務就是吸引火力,知道為什麼霍破虜會來了嗎?
”
副将瞪大眼睛:“世子您的意思說,蟒雀吞龍也來了?
”
衛淵點點頭:“不單有蟒雀吞龍,還有天魔十八騎,聽過吧。
”
“聽過,聽過,可他們在哪呢?
”
“當然是和二十萬衛家軍都隐藏起來了,先讓你們引誘匪盜出寨,然後大軍才會出現一舉剿滅匪患!
”
“陛下可說了,這次你要是剿匪有功,那守城将軍的位置可空着呢,懂嗎。
”
“懂,懂,末将懂得,到時候還請世子殿下多多美言。
”
說着悄悄地将五千兩銀票塞進衛淵手中。
“懂事,放心,隻要這次剿匪成功,守城将軍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
副将喜悅地笑了起來,對守城軍大喊道:“兄弟們,等下剿匪都賣點力氣,向你們透露一點消息,衛家軍已經進山了,我們的任務就是引匪出寨,所有大家夥不要怕,随着本将軍進山剿匪!
”
“好!
”
五萬守城軍氣勢洶洶地上山,霍破虜這才上前對衛淵小聲道:“少帥,咱們衛家軍也沒來啊……”
“不說來了,他們這群廢物都不敢上山,你沒看到嗎?
”
“那你咋還忽悠他們,到時候真有可能這五萬人沒幾個能活着下山。
”
衛淵看向霍破虜:“他們是誰的兵?
”
“蔣樹仁啊,可他已經死了。
”
“他是死了,但别忘了他上面還有宇文家,這五萬大軍留下隐患太大,還不如換成衛家軍,還能多出五萬編制名額。
”
霍破虜猶豫道:“可少帥,我也是當兵的感同身受,我覺得讓他們送死,不太好……”
“你也是當兵的,那麼本少帥問你,如果你是本城守将,你會縱容城池附近有窮兇極惡,殺人做包子的土匪嗎?
”
“肯定不會,老子甯可死都得帶兵沖上去……”
霍破虜說到這耷拉着腦袋,不再說下去了。
衛淵伸手輕拍他的肩膀:“記住了,軍人殉國,以報疆土!
為軍者,見匪盜魚肉百姓不作為,那就是最大的失職!
”
“現在,我不是讓他們送死,而是讓他們做本該屬于他們,但卻多年沒完成的任務。
五萬大軍上山,衛淵等人保護南昭帝跟在後方,不是南昭帝想去剿匪冒險,而是沒有高手保護,他留在山下更危險……
半山腰處,忽然哲别彎弓搭箭,朝向天上射去。
一隻信鴿落地,衛淵連忙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摘下信鴿腿上的字條,看了一眼後發現,是有探子把城中抄家,覆滅醉仙樓的事,通風報信給天陰山的土匪!
衛淵連忙将字條随手揣進衣袖中,裝作不在乎地道:“繼續上山吧,别說這天陰山有點意思,樹木很少,石頭很黑……”
南昭帝伸出手:“别轉移話題,拿來,給朕看看!
”
“陛下,您還是别看了。
”
“朕讓你拿來,你衛淵敢抗旨不成!
”
衛淵苦着臉,無奈地把字條遞給南昭帝。
南昭帝看着字條上的字迹。
‘集合所有天陰山所有兵力,不惜一切代價截殺南昭,不可讓他阻止太子登基。
’
南昭帝眉頭緊皺:“這字迹朕好眼熟啊……”
衛淵連忙道:“肯定不能是我義兄,我義兄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
啪~
南昭帝一拍巴掌:“朱思勃!
這是朱思勃的字迹,這狗東西輔佐太子那王八精,肯定是他代替南柯寫信給天陰山的土匪!
”
“好你個北海王八精南柯!
逆子啊逆子,造謠朕駕崩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謀害朕,弑父!
”
看着睚眦欲裂,雙拳緊握的南昭帝,衛淵給公孫瑾使了個眼色,隐晦地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金科狀元,把朱思勃那狗東西的字迹模仿如此相像!
”
公孫瑾得意地笑了笑……
南昭帝臉紅脖子粗地看向衛淵:“衛淵你剛才可否看到飛鴿傳書的内容?
”
“啊?
看啥啊?
我沒看啊,别忘了陛下,我因為一片兩片三四片那首詩,被白馬書院開除了,沒念過書,不認字啊!
”
南昭帝滿意點點頭:“不認字最好,省得出去亂說!
”
“淵兒明白,我保證不會跟任何人說!
”
陽間三世,傷天害理皆由你!
陰曹地府,古往今來放過誰!
“哈哈!
”
“桀桀!
”
一陣尖銳與雄厚的笑聲響起,緊接着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飛來,十幾名守城軍的人頭落地。
隻見一身穿黑袍,一身穿白袍,手持哭喪棒的兩名中年男子出現。
黑袍男子頭頂戴着高高的帽子,寫着天下太平。
白袍男子同樣戴着高高的帽子,寫着一見發财。
兩人的笑聲,一人高亢尖銳,一人低沉雄厚。
“現在這群當兵的膽子越來越大!
”
“沒錯!
”
“連我天陰山都敢闖,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蔣樹仁那狗東西呢?
”
“出來見我們!
”
衛淵看向南昭帝:“這倆打扮黑白無常,好像是說相聲的二逼幹啥的?
”
“朕…朕也不知道啊,但看着挺吓人……”
南昭帝對王玄策與霍破虜道:“你們倆保護朕退後五十米,對了還有那個大胖娘們也過來保護朕,另外射箭的哲别,小醫仙也過來,萬一朕受傷你要第一時間救治……”
南昭帝極端迷信,此時已被黑白無常吓破膽,指着衛淵:“這裡交給淵兒你指揮,你是劍仙下凡,不怕鬼魅。
”
“憑啥是我啊,我也害怕啊,而且我是劍仙下凡,陛下你還是紫薇大帝轉世呢。
”
“君王不立危牆之下,你上,朕先撤了……”
南昭帝拉着王玄策,霍破虜扭頭就走……
黑白無常上下打量衛淵:“你就是本次剿匪的頭頭?
”
“回話!
”
“你們是什麼玩意?
還自帶捧哏逗哏?
”
白無常聲音尖銳的道:“哪來的野小子,連我們殺手之王,黑白雙煞之名都沒聽說過。
”
“孤陋寡聞!
”
衛淵看向衛天,衛雲:“是你倆冒充他們,還是他們冒充你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