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蘭加巴德城主府内,主位是衛淵,左垂手是希爾·莉娅與王玄策,右垂手是梁紅婵與南栀……整個衛家軍的高層将領全部到場開會,商議如何守護城池。
就在這時,江流兒小跑進來,手捧着一直鷹隼:“主公,我們收到一隻陌生的鷹隼傳信,上面都是加密的文件,我看不懂。
”
因為有希爾·莉娅在,所以衛淵很大方将字條亮出來,放在明面上。
看着上面的加密文字,所有人都是滿頭霧水,衛淵輕笑道:“這是欽天監的加密文字,是祖世充向我彙報,大魏的首都亂了!
”
南栀猛地站起身:“我父皇真的實施了推恩令?
”
“沒錯,你那個傻逼爹認錯了形式,可悲……”
衛淵說完,随手将字條收入懷中,然後笑道:“繼續商議守城吧!
”
随着散會,所有人離開城主府,隻有衛淵獨自一人坐在主位,仿佛在等待什麼人。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與希爾·莉娅說肚子疼要拉屎的王玄策,探頭探腦地走進來。
“世子!
”
衛淵點點頭,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王玄策坐下。
“這消息是海東青和我暗語,當初你在北冥關和海東青單線聯系,所以我知道全場除了我,還有你能看懂。
”
王玄策落座後,對衛淵點點頭:“沒想到海東青那狗東西,剛剛坑了我們反咬一口,現在還敢提出合作,世子你怎麼想的?
”
“有錢賺當然好!
”
衛淵雙眼綻放着精光看着王玄策,畢竟現在的王玄策不是以前了,衛淵本來以為他和希爾·莉娅就是互利互惠,加上都是大齡單身男女互相解決點生理問題……
可當他知道希爾·莉娅可以為了王玄策,放棄返回孔雀王城的時候,衛淵清楚一點,他們玩出真感情了。
衛淵面無表情地輕聲道:“玄策,你應該清楚,千瘡百孔,半死不活,甚至分裂的天竺才是最好的天竺,對我們最有利的天竺。
”
王玄策表情複雜地點點頭:“世子,玄策知道。
”
“走吧,随我去字條上約定的地點談判!
”
衛淵站起身,讓喜順叫來江玉餌和南海神尼,兩個半步武聖保護,相信他們就算有詐,隻要不是幾十萬大軍包圍,也不能留下衛淵四人。
城外十裡,一處山區破爛民宅之中,因為戰亂關系,百姓跑路,所以剩下個四處漏風的破房子,這也是約定見面談判的地方。
此時有十幾名喬裝打扮,天狼、波斯的高手在門外守護。
房間内納迪爾沙對海東青擔憂地道:“沒想到你竟然有衛淵的聯絡鷹隼……天可汗大人,你确定衛淵會來嗎?
”
海東青打開羊皮酒囊灌了一口馬奶酒:“以我對衛淵這狗東西的了解,他百分之百會來!
”
“來者何人!
”
說話間,門外響起守衛高手的大喝,海東青與納迪爾沙同時站起身跑到門口。
衛淵、王玄策還有令納迪爾沙記憶猶新的大胖娘們,以及一名從未露面的獨臂尼姑出現。
海東青笑着對衛淵和王玄策打招呼道:“衛淵兄,玄策兄,好久不見!
”
衛淵冷笑道:“是啊,好久不見,我覺得海東青你是不是應該拿出點誠意?
比如被你反咬一口,搶走的戰馬,還有上次沒到賬的戰馬!
”
納迪爾沙看向海東青,小聲道:“隻要衛淵放我們回波斯,天狼帝國的全部損失,我們波斯一并承擔。
”
海東青點點頭,當着衛淵的面寫下一封書信交給身旁的天狼高手:“傳書回帝國,把之前搶走衛家軍的戰馬十五萬匹戰馬,再加上我賴賬的十萬匹送去東京遼陽府城外五十裡的張嶺礦區!
”
納迪爾沙一驚,本以為是幾萬匹戰馬,最多十萬匹,但沒想到合作還沒談,直接拿出二十五萬匹戰馬……
可想到如今水深火熱的同胞,一路被匈奴帝國破城的波斯,納迪爾沙硬着頭皮也要答應。
随着衛淵與王玄策走進陋室,天竺拼命吃飯不用刀叉、筷子,也沒碗盆,更沒座椅。
所以四人隻能席地而坐,海東青率先開口道:“衛淵,我們找你什麼目的你也清楚,開個價吧。
”
衛淵露出為難的表情:“可我已經答應過匈奴王阿提拉……正所謂誠信赢天下,我衛某人在大魏有着厚德載物,誠實可靠小郎君的稱号,你讓我言而無信,這就侵害了我的底線……”
“你個有雞毛底線!
”
海東青實在聽不下去了,對衛淵沒好氣地道:“你直接開價吧。
”
“白銀十億兩!
”
啪~
海東青一巴掌拍在地面:“衛淵你這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了,而是……”
沒等海東青說完,便被衛淵推到一邊,看向納迪爾沙:“連弩車、轉射機、猛火油櫃、神火玄武……一并贈送。
”
“啊?
”
納迪爾沙大驚,從王玄策帶着這些東西進入孔雀王城後,四帝國就連連在這些神器上吃癟,他可是深感這些神器的守城威力恐怖。
可以說,但凡沒有王玄策帶這些東西來孔雀王朝,他們早就把希爾·阿育斬了,讓親王瑪咖登基。
以天竺龐大的人口做士兵、後勤……等等抽血送去波斯,絕對能把匈奴帝國打廢了,然後調轉矛頭直指大魏……
也就是說但凡沒有這些神器,王玄策也無法堅持這麼久,等到衛淵帶兵增援破局。
見到納迪爾沙如此,衛淵聲音加入了魔音灌耳,宛如魅魔低語般道:“王玄策可以憑借這些神器擋住四帝國聯軍,你納迪爾沙自然也可以,有了他們就有了保底,保波斯立于不敗之地。
”
“想一想這些東西布置在波斯首都,你一人力挽狂瀾,守住波斯最後一塊淨土,而後破局打跑匈奴,你就是波斯帝國有史以來最大的功臣……”
“買了!
”
納迪爾沙激動地一拍巴掌:“就這樣決定了!
”
“别激動,你倒是講講價啊……”
阻攔不及的海東青無奈搖頭。
“那就一言為定了,銀子和戰馬我收到以後,就會給你們一個攻城時間,到時候保證讓你們一舉輕松破城。
”
衛淵說完,站起身帶着王玄策離開。
回奧蘭加巴德城的路上,王玄策終于憋不住:“世子,你想如何放他們離開?
有計劃嗎?
”
“你到底還是問了!
”
衛淵停下腳步,笑着打量王玄策:“我想放希爾·莉娅也不會讓,所以隻能殺了她!
”
“什麼!
”
王玄策驚呼道一聲;“世子,不…不殺行嗎?
”
“你知道這筆銀子,以及戰馬對我衛家軍有多重要嗎?
”
“我知道,可是希爾·莉娅是無辜的,能不能……”
“不能!
”
衛淵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放在王玄策手中:“你要記住一點,是誰在你全家死光,還是孤兒的時候,給你一口飯,讓你參軍!
”
“是衛公!
”
“是誰一路将你提拔到上将,最後更是副帥的位置!
”
“也是衛公!
”
“沒有我家老登,你他媽骨頭都爛沒了,人,要懂得知恩圖報!
”
衛淵見到王玄策沒接匕首,直接丢在他的腳下,頭也不回地離開,聲音還在王玄策的耳邊環繞。
“用它殺了希爾·莉娅,當然你也可以不照做,隻不過那樣你這輩子别回衛家了,選擇權在你。
”
江玉餌沒什麼心機,在她眼中衛淵所做一切都是對的,所以沒有任何不滿情緒。
南海神尼卻不同,對衛淵道:“你這樣對他,是不是過分了。
”
“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因為人的心會變,本以為他們就是玩玩,沒想到真‘日’久生情,真玩出感情了,想想一個帝國的驸馬爺誘惑力有多大,所以我真的不放心。
”
南海神尼也知道衛淵的話在理,可還是皺眉道:“所以你就是想看他的選擇對嗎?
”
“選擇衛家代表他的忠誠,可他要選擇希爾·莉娅,你的一切計劃就白費了。
”
“白費就白費吧,王玄策在衛家軍的地位,小考驗是不行的,十億兩白銀驗證一個副帥,總比今後他關鍵時刻反水,讓我們一切付諸東流,甚至萬劫不複強。
”
衛淵說到這,對南海神尼笑道:“晚娘,這隻是一個考驗,我不會給他今後留下任何的心裡芥蒂,所以你放心吧。
”
南海神尼點點頭:“淵兒做事貧尼放心!
”
返回奧蘭加巴德城的衛淵,進入老猶太的房間。
如今的老猶太看到衛淵就宛如看到了煞星,吓得連忙站起來行紳士禮:“尊敬的衛淵大人!
”
“跟我走!
”
衛淵一把抓住老猶太的肩膀,連拉帶拽地跑進衛家軍的兵器庫。
“看到了嗎?
你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金币什麼時候到賬?
”
“衛淵大人,運輸是需要時間的,畢竟金币數量過于龐大……”
唰~
忽然地面飛出一柄利劍,黑光一閃,将老猶太的僅剩的一隻耳朵削下。
耳朵掉落在地上,衛淵上前一步将其碾碎,指着老猶太:“我是不是他媽給你臉了?
我告訴過你,别對我用拖字訣,你聽不懂嗎?
”
老猶太捂着鮮血直流的耳朵:“不,不……衛淵大人您不要誤會,我沒有,金币真的還在路上。
”
衛淵用手輕拍老猶太的臉:“記住,沒有人比我更懂你們,欺軟怕硬,貪生怕死,背後捅刀,擅長輿論……從今天開始,金币一天不到賬,我就割掉你點東西,比如手指、腳趾、鼻子!
”
衛淵說完,收劍離開,留下癱坐在地上,渾身抖似篩糠的老猶太。
“衛…衛淵的情報網如此大?
還是我匈奴出現了奸細?
”
其實衛淵說得沒錯,匈奴王阿提拉命他分批帶着大把金币去各國活動,所以當他傳信給阿提拉描述墨子十論威力時,阿提拉就把這些武器定為首要必須得到物品,一切活動經費可以随便調動,所以金币早就到了北涼附近。
隻是老猶太自作主張,想要拖一段時間,畢竟在他們種族有一句話,欠人金币不可以不還,但也不能着急償還,必須要拖到最後,因為在這段時間可能會發生無數變故……
“王玄策!
去個洗手間為什麼這麼久?
我都怕你掉進去!
”
希爾·莉娅跑過來,滿臉心事,剛剛回城的王玄策吓得連忙将匕首揣進懷中:“是…是莉娅啊……”
“你猜我拿到什麼了!
”
希爾·莉娅把一本古籍露出一個小角:“我命人從天竺教分支,愛神教弄來的七十二式體位圖,今晚我們就試試。
”
“這…這……還是算了吧,奧蘭加巴德城戰事緊張,兒女私情以後再說。
”
話落,王玄策逃一般地抛開。
希爾·莉娅嘟了嘟嘴:“這是虛了?
看來我得命人給他弄點神仙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