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日關,将軍府,會議廳内。
衛淵與梁紅婵坐在主位,左邊是梁家軍與衛家軍的高層,右邊張太嶽、公孫瑾為首的全體謀士軍師。
衛淵見人到齊後,将兩封信丢到桌子上。
“諸位傳閱看看吧。
”
見到信件内容後,不禁瞳孔緊縮。
“少帥,松贊竟然帶領六十萬聯軍,轉身攻打河湟關?
那邊隻有二十多萬新兵,守将之人還是衛家軍名不見經傳的小将軍甯鎮北,我們必須要去增援啊。
”
“世子,天竺帝國動怒,竟派大軍出兵吐蕃,王玄策上将軍那邊危機啊,我們必須要出兵增援。
”
衛淵掃視全場;“都要增援,可我們兵力數量有限,怎麼增是問題。
”
糜天禾站起身道:“主公,最近吐蕃民兵與本地百姓摩擦很多,甚至百姓經常故意挑釁,在這樣下去估計會内亂,借此機會把他們派出去吧。
”
“可以,但那些民兵隻聽命蒙娜,所以必須要讓梁俅帶兵了。
”
衛淵點頭道:“這樣,讓梁俅帶吐蕃民兵從柴達木沙漠出發趕赴吐蕃增援王玄策,至于河湟關諸位覺得派誰去好?
”
公孫瑾起身用腹語道:“主公,我們不可派太多兵馬,否則松贊殺個回馬槍我們搶回的城關沒辦法守護,既然我們目前的任務是守城,那騎兵的用途就被限制了。
”
衛淵滿意地看了公孫瑾一眼:“沒錯,與我想一起去了,讓霍破虜帶領兩萬蟒雀吞龍重甲騎兵,陳慶之帶領五萬白袍軍輕騎,以及赫英代五萬大漠龍騎增援河湟關,另外全體必須要聽命漢尼拔。
”
一群高層擔憂道:“少帥,陳慶之雖是上将軍但卻年少,可霍上将,赫英上将都是頂尖将領,讓他們聽命一個金發碧眼,來曆不明的老外,恐…恐怕他們和将士都不會服氣。
”
衛淵笑着看向霍破虜與赫英:“服嗎?
”
二人對視一眼,苦笑地點點頭:“如果之前的話不服,但在冀州看漢尼拔與衛公打得有來有回,甚至梁紅婵女帥在二人手中就沒赢過……”
咳~
咳~
梁紅婵輕咳幾聲,冷聲道:“誇漢尼拔可以,别捧一個踩一個,而且本帥也是赢過的!
”
兩軍高層見此,無不面面相觑,能讓心高氣傲的赫英與霍破虜服氣的人,想來絕非泛泛之輩,隻是不知這漢尼拔到底有什麼本事。
所有人離開後,梁紅婵對衛淵道:“其實河湟關我們就不需要擔心,畢竟漢尼拔擅長防守找尋敵方破綻一招制敵,韓束是衛公的得意門生,擅長進攻閃電戰,二人互補之下,聯軍讨不到任何便宜,反而我擔心王玄策。
”
衛淵無奈苦笑道:“我也擔心他,但擔心也沒用,誰讓我們兵力有限,希望天竺戰力依然拉胯吧。
”
河湟關外,頭戴鬼臉面具的韓束,朝向帶領隊伍與解救難民回來的漢尼拔,豎起大拇指。
“原本以為兄弟你隻是戰力不弱八絕,沒想到排兵布陣上也怎麼牛逼,特别是這豪彘戰陣,真是厲害……可就是為什麼如此戰陣,要取這樣一個名字。
”
漢尼拔用蹩腳生硬的漢語道:“這名字不是好嗎?
這是衛公起的。
”
“原來是老師……那好,非常好。
”
漢尼拔長歎一聲;“我的兄弟什麼都好,就是太小心了,讓我們以河湟關為基礎慢慢攻城,如果放開手腳的話,現在就不至于隻拿下幾個城關……”
“報!
”
一名衛家軍斥候跑過來,對漢尼拔與韓束單膝下跪道:“漢尼拔上将,甯上将,少帥來信,松贊帶領六十萬聯軍已向我方攻來,他派的援軍還在路上,讓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堅守城關!
”
“六十萬聯軍?
”
漢尼拔眼神中充滿了興奮:“終于可以放手大殺了嗎?
”
韓束連忙攔住他;“兄弟别激動,咱們的任務是守城關!
”
“不,韓束……甯鎮北兄弟,進攻其實就是最有效的防守。
”
“啊?
”
漢尼拔的話把韓束說懵逼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甯兄弟,你随我來。
”
漢尼拔拉着韓束跑進河湟關的将軍府,指着沙盤:“你看,我們這些日拿下的幾個城關,我們可以在這裡,還有這裡部署埋伏,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
“那河湟關咋辦……”
“我們來的時候,祖世充給了我們很多可以轟~就爆炸的東西,還有噴出火龍的那種櫃子,用這些東西守城不要太輕松,而且我們提前埋伏他們絕對不會想到,先削弱對方兵力,對于我們守護城關也是有利的。
”
“這個……”
韓束摘下面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兄弟,你這想法有點瘋狂啊!
”
說到這,韓束眼神中出現久違的戰意:“不過我喜歡,和當年英雄哥一樣,不喜歡墨守成規,喜歡兵者詭道,出奇制勝。
”
“你同意了?
”
韓束點點頭:“進宮當差太久,當初的熱血都磨沒了,也該找回來了。
”
另一邊,聯軍中,老喇嘛對松贊道:“陛下,穿過峽谷,前方就到了被那洋老外還有什麼甯将軍奪回的城關了。
”
松贊看着熟悉的場景,還記得第一次來時穩操勝券,離開時雖着急,但也是追着衛淵打,如今二次返回,有那麼點喪家之犬的味了……
“通知各國高層,讓大家做好戰鬥準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
可松贊的命令,并沒有讓聯軍各國高層在意。
“我看松贊是被衛淵打怕了,如今是草木皆兵。
”
“對啊,名不見經傳的小将軍,二十多萬的士兵,據說還都是新兵蛋子,有必要怕嗎?
”
“肯定沒有啊,他們現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守住河湟關,那個姓甯的小将軍還有什麼老外,但凡敢埋伏我們,我當衆吃屎!
”
“哈哈!
”
各國高層哈哈大笑,大搖大擺地帶兵走進峽谷。
随着聯軍走到一半,忽然一陣地動山搖,緊接着上方出現一連串雷鳴般的爆炸聲音。
大小碎石從天而降,砸得聯軍死傷無數,慌不擇路地逃竄。
“這…這是什麼東西?
打雷劈到山頂了?
”
“不…不知道啊。
”
各國高層懵逼地看向松贊:“咋辦?
”
“一群廢物,告訴你們不要掉以輕心,衛淵手下就沒有弱兵,快撤退!
”
随着聯軍轉身想要撤走時,忽然前方出現一陣铿锵有力的喊殺之聲。
隻見一支十五萬人左右,身穿衛家軍甲胄的隊伍,手持數米高的長矛,飛快跑到入口處,結成一個大大的方陣。
随着一名身穿黑色甲胄,身後背負兩杆短矛,金發碧眼的老外出現後,舉起手中的令旗。
“殺!
”
方陣中的衛家軍,将長矛放在前排士兵的肩膀上,整齊劃一地往前緩慢行走。
“一群新兵蛋子,這麼長的矛舉起來都費勁,怎麼殺敵?
這老外就是個血外行,沖鋒!
”
随着爪哇國統率不屑地說完,一群爪哇國騎兵手持長矛朝向方陣進行沖鋒。
高出的漢尼拔連連揮動令旗,方陣快速縮緊,長矛對外,就像一隻蜷曲起來的刺猬。
随着爪哇國騎兵沖來,前排騎兵見到這架勢,吓得連忙收缰繩,但卻已經晚了,被後排的騎兵推着上前,被方陣支出來的長矛串成了人馬大串。
“射箭,射箭!
”
松贊連忙下令,爪哇國騎兵撤回後,弓箭手出列,朝向衛家軍的方陣射箭。
漢尼拔再次揮動令旗,方陣中所有衛家軍的隊伍再次縮緊并且舉起盾牌,就像一隻抱團的穿山甲,漫天射來的箭矢傷不到方陣分毫。
松贊與各國高層一臉震驚,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法,進攻時候就像豪豬,防守時就像刺猬,你射箭我就變成穿山甲……
随着對方不再射箭,漢尼拔再次揮動令旗,方陣擴散,仿佛就像一隻渾身長滿尖刺的豪豬,步伐統一地向前沖鋒。
兩軍交戰,松贊面部肌肉一陣抽搐,因為聯軍平均死傷幾千人,才能拼掉對方外表那一層不到百人的衛家軍,可怕的是第二層會馬上舉起盾牌,變成第一層……
老喇嘛對松贊指了指高出的漢尼拔:“陛下,我看出來,這陣法并非無解,全靠他一人指揮,隻要幹掉他就可以了。
”
“有道理,命令百名軍中武道高手,沖過去弄死這洋老外!
”
上百名達到武道宗師幾倍的聯軍大将,手持兵刃,在無數士兵犧牲為代價的掩護下終于隻有二十多人沖到了漢尼拔身前。
轟~
二十多名高手,釋放出自身的武道修為,就像看待死人般看着漢尼拔。
“你完了,你就是這戰陣的核心,你一死,戰陣不攻自破!
”
一名想要拿斬将之功的高手,揮舞手中大刀,快若閃電地朝向漢尼拔斬去。
“不自量力的東西!
”
漢尼拔搖頭苦歎一聲,連身後的短矛都沒拿出來,直接一腳踹在沖來的聯軍大将身上。
護心鏡破碎,連帶着甲胄,胸腔全都在這一腳下踹出個大血窟窿,整個人用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老遠,重重落在地上,生機全無。
剩下來刺殺的聯軍大将無不震驚:“這…這洋老外還是一名武者?
而且是修為不低的武者?
難道他是大宗師?
”
“大宗師?
你們小瞧我了。
”
漢尼拔雙手令旗向天空一丢,緊接着雙手持短矛,身形宛如鬼魅沖過去,在二十多名聯軍大将沒反應過來時,便發現漢尼拔又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令旗正好掉落在他的手中。
“他幹了什麼?
”
“不知道啊……”
噗~
聯軍大将愣神功夫,忽然所有人吐出一口鮮血,低頭一看,發現每個人的心窩位置都有一個血窟窿。
“大魏江湖八絕,各國頂級大國師的修為?
”
随着所有人大将死不瞑目的倒地後,松贊與各國高層對視一眼;“誰還去刺殺他?
”
“刺殺大國師級的武者?
最少需要一千人包圍,而且還不能讓他逃走……”
“洋老外不死,這戰陣好像生生不息,咱們超過十個人才能拼死對方一人,在這樣下去六十萬聯軍死光了,也破不了戰陣,怎麼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