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五式,第五式,反抱淩空……”
宋清照的天籁聲音,打破晨曦破曉的甯靜!
忽然焦急的敲門聲響起,緊接着杜三娘大喊道:“世子,緊急大事,我進來了!”
杜三娘推門而入後,看到裹在被子中,臉紅的衛淵與宋清照。
杜三娘也不管這些,快步走上前:“世子,出大事了,之前簽訂契約的絲綢商人,紛紛跑來與我安排的京城商人,甯可繳納違約金也要解除合作。”
衛淵眉頭緊皺道:“我這才剛開始放出風要修建運河,還沒動工,散布消息呢啊,有沒有問絲綢商為什麼毀約?”
“問了,他們說是迫不得已,是誰給他們施加的壓力,他們都不敢說,但我估計是花家!”
“花卿桧這麼牛逼?我剛布局他就看破了?這老狗一手棋讓我滿盤皆輸啊……不應該,這老狗向來步步以穩為主,怎麼能忽然來這一招!”
衛淵揉着太陽穴:“三娘,先拖着不毀約,盡快放出消息就說大魏要與天竺做絲綢貿易,并且吐蕃、暹羅這些小國也會參與貿易,每年流水金額可以達到白銀上百億兩,讓整個江南世族聯合給花家施壓!”
杜三娘為難的道:“世子,我們的人力有限,而且都在荊州,如今事發突然,想要把消息在江南散布出去人盡皆知,最起碼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我們恐怕拖不到一個月……”
“他媽的,這花老狗什麼時候轉性了?這不符合常理……”
沒等衛淵說完,忽然喜順低着頭跑進來:“世子,門口有乞丐找你!”
“乞丐?可是楚龍潭?”
“不是,看模樣是丐幫的九袋長老!”
啪~
衛淵激動一拍巴掌,如果不是現在一絲不挂肯定得從被窩裡跳出來。
“丐幫,丐幫弟子遍布天下,原本我們需要一個月才能傳播出去消息,在丐幫那最多三天就夠了。”
衛淵對杜三娘道:“馬上,立刻準備幾個皮膚黑,身材瘦小,長得像東南亞那邊的人裝富商!”
“明白!”
杜三娘知道事情緊急,連忙小跑出房間。
衛淵一絲不挂地跳下床,喜順連忙遞上衣物,穿戴好後快步跑出去見丐幫高級長老。
“世子殿下!”
身上挂着九個顔色不一口袋,修為在大宗師級别的中年乞丐,見到衛淵風風火火跑出來,連忙躬身行禮。
“丐幫長老,赤腳仙,魯大石見過世子殿下,奉我家幫主命令,來和世子做個交易,我們提供荊州勢力……”
沒等魯大石說完,便被衛淵一把抓住肩膀,也不嫌他身上髒,直接給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交易,現在就交易,但我不要情報。”
看着衛淵急迫的眼神,魯大石吓得連忙捂住屁股:“世子,你别這樣,我…我是正經人啊,不交易,絕對不做肮髒的交易!”
“我給銀子!”
“給銀子也不行啊……你…你能給多少?”
“要多少給多少!”
衛淵抓着魯大石快步跑進喜順的房間,命令喜順看守門口,無論是誰,天大的事也不能進來。
魯大石雙手環胸,委屈得淚眼婆娑,當真是我見優伶。
“世子真的不行啊,我…我真是正經人啊,這買賣做不得。”
“啊?”
衛淵一愣,明明自己還沒說交易細節,他咋就給拒絕了。
随即看着他那張圓臉,絡腮胡,嬌滴滴的模樣,瞬間明白他想歪了……
“魯長老你誤會了,我不是想睡你!”
“我睡你也不行啊……”
“這交易裡面就沒有睡這個字。”
魯大石瞬間松了口氣:“沒有睡這個字就行,那世子殿下的交易是關于什麼?”
“嘴!”
“那更不行了!”
“我的意思是讓你丐幫弟子幫我散布個消息。”
“啊?”
魯大石一愣神:“散布消息?就這?”
“對啊?”
“這樣啊,剛才可給我吓完了……”
魯大石長出一口氣,但衛淵不知為何,可以從他眼神中看到一絲失落……
“魯長老,我想讓貴幫弟兄們散布一個消息,那就是王玄策代表大魏與天竺聯姻,兩國簽訂友好往來貿易,并且吐蕃、爪哇等多國也參與其中,大魏給出的貿易清單,首位便是絲綢,根據朝廷統計保守每年貿易流水高達幾百億兩白銀……”
“這個簡單,你也知道咱們乞丐吃飽了就是睡覺,平時業餘活動就是扯老婆舌,東家長西家短這些是最擅長的,當然這件事我做不了主,還需要回去請示楚幫主。”
“行,你和楚老爺子說,他開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另外駮馬借你,你騎它速度快,而且你也不用把它送回來,到地方松開缰繩,它自己就能溜達回來……”
“啊?别的長老來都能吃頓飯再走,我……”
衛淵取出裝滿金條的錢袋:“這件事解決以後你自己下館子随便吃,這件事對我真的十分重要,事态緊急,還請魯長老盡快些。”
“那…那好吧。”
魯大石上下打量衛淵:“别…别的什麼交易,真的不用了?”
“不用……”
衛淵連忙擺手拒絕,好奇地問了一句:“圓臉,絡腮胡的魯長老可是來自天府?”
“世子殿下慧眼啊,竟能看出我來自哪裡,我也沒有口音啊……”
“和口音沒關系……”
衛淵安撫駮馬許久,這才答應讓陌生人騎它,并且先讓喜順給駮馬喂飽血食,生怕這畜生沒人管再把魯大石給吃了,或者自己溜達回來時候吃人加餐。
日行千裡,夜行八百的駮馬在次日晌午才自己跑回來,衛淵從馬鞍上取下一封信,打開後隻有寥寥幾個字。
‘茅台精釀,一萬壇。’
衛淵微微一笑:“成了!”
丐幫弟子遍布天下,以荊州為中心,附近九省特别是盛産絲綢的江南地區,幾乎在一夜之間,大魏與天竺合作,開通絲綢貿易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
幾乎全體富商,士族都在第一時間開家族會議。
荊州反常的忽然封給王玄策,京商的反常高價收購絲綢,以及天竺公主希爾·莉娅修建運河,這明顯就是要在九省通衢的荊州集合貨物,然後走水路穿過雍州進入西涼。
最重要的是,花家忽然施加壓力讓他們與京商毀約,并且願意高價收購桑田與絲綢作坊,染坊。
這群士族、富商都很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别聽門閥世家,要看他們做什麼,顯然花家此舉就是明顯要獨吞這潑天的富貴。
士族、富商紛紛不約而同,默契地一邊用強硬語氣和京商毀約支付違約金,應付花家下達的命令,一邊暗中哄擡絲綢價格。
江南百姓們都跑出來湊熱鬧,圍在各大絲綢莊門前,可以看到門前貼着的絲綢價格,沒過半炷香就上漲一些。
僅僅三天時間,絲綢價格上漲了五倍,聯想到之前大魏與天竺的貿易消息,瞬間這個傳言被坐實,絲綢價格再次每時每刻的上漲。
花家,花滿閣聽到消息以後,一把将茶杯摔在地上。
“他媽的,無商不奸啊,這群狗東西!”
花滿閣氣的直跺腳,但卻沒辦法,商人們聽他命令去退款,但如今絲綢價格暴漲,連帶着桑葉、蠶、顔料等等一系列原材料,甚至就連人工都跟着水漲船高,讓自己無法用之前的價格收購,如果增加五倍價格,那就會導緻讓花家掏出八成的銀子。
這關系就太大了,遠遠超出了他這位少家主的權限。
此時花滿閣的動作,自然瞞不過遠在京城的花卿桧,在拿到消息後,花卿桧臉色大變。
“四郎莽撞,中了衛淵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