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腎虛,你心裡清楚,在韓醫面前,任何病人都沒有秘密。
”樸志國沒有跟酒鬼較勁,隻是淡淡瞥了一眼後者。
“你……”
酒鬼臊得一張臉通紅。
“唔,你診斷的确沒錯。
”
陳平安攔住酒鬼,心裡不得不佩服樸志國,至少把脈很準。
但,中醫光會把脈不行,還得會治病,得将病的緣由講出來,這才叫能耐。
“師傅……”
酒鬼一聽,臉都綠了,陳平安這麼說,不坐實了自己腎虛的毛病嗎?
自己以後怎麼見人?
陳平安回頭瞪了酒鬼一眼,酒鬼立馬不吭聲了。
反觀樸志國,一本正經的坐在沙發上,胸膛挺得筆直,臉上帶着勝利者的笑容。
“你的診斷沒錯,剛剛你說的病,他都有。
高血壓高血糖風濕病我就不問你了,我就問一句,你可知道酒鬼為什麼腎虛?
”
陳平安有意要考考樸志國的水平,看看這狗東西到底偷走了多少本事。
“為什麼腎虛?
這還用問嗎?
”
樸志國不屑的瞥了酒鬼一眼,不由冷笑道:“縱欲過度呗,加上上了年紀,難免力不從心,這還用問原因嗎?
”
“你放屁,你才縱欲過度呢。
”
酒鬼氣的吹胡子瞪眼,真想沖上去給他倆電炮!
“我不跟腎虛的人講話。
”
樸志國根本不搭理酒鬼,目光又落在陳平安身上,“這個回答你還滿意嗎?
如果滿意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挂着牌子開始遊街了。
”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
陳平安沒想到樸志國比自己還要狂,“這個答案我還真不滿意,你把脈隻發現酒鬼腎氣不足,卻不知道酒鬼隻有一個腎髒。
”
“一個發動機,肯定不如兩個發動機有力,他腎虛,豈不是在情理之中?
”
“一個腎髒?
”
聞言,樸志國頓時皺起了眉頭,難以置信地看着酒鬼。
怎麼會隻有一個腎髒?
“啪啪!
”
這時,酒鬼撩起衣服,拍了拍腰部,指着上面的疤痕道:“看清了,這是摘除腎髒的痕迹,你要是不信,咱們馬上拍片子去!
”
“拍不拍片子,你不都腎虛嗎?
這一局,還是我赢了!
”
樸志國看向酒鬼的眼神裡,滿是嘲弄。
管你因為什麼腎虛,一個男人腎虛,就低着頭做人,别太大聲,怕别人不知道嗎?
大傻缺!
“酒鬼醫生,一臉憤然,是覺得腎虛很驕傲嗎?
”樸志國的話,宛若尖刀一樣紮在酒鬼心窩子上!
“我……”
酒鬼紅着眼睛,要沖上去跟樸志國拼命,不過被陳平安給攔了下來。
“現在說你赢了,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我還沒上手呢。
”
狂?
很好!
待會就讓你見識見識純正中醫的厲害!
“好啊,趕緊給李總診斷吧,哼,李總的身體我一清二楚,能有什麼毛病?
”樸志國不由冷笑。
他根本不相信陳平安,真能從李正賢身上診斷出什麼來。
樸志國非常清楚,在大夏國真正厲害的中醫,無一不是七老八十,自己學習中醫,不,韓醫也快二十年了,才小有成就。
這一次跟随李正賢趕赴天海,其實,樸志國真正想讨教的人是華文雄。
至于陳平安?
切!
充其量對他手裡的藥方感興趣罷了!
“沒錯,李總的确沒什麼大病,頂多睡眠不好,輕微高血糖而已,此外,也就是胃上有點小毛病而已,無傷大雅。
”
陳平安緩緩開口,根本不把脈,就直直盯着李正賢的臉。
李正賢本來抱着看戲的想法,見樸志國占據上風,揚起的嘴角根本壓不住。
隻是,随着陳平安話一出,李正賢慢慢笑不出來了。
“對了,樸醫生,我就好奇一點啊,為什麼李總的偏頭痛都快三年了,你還沒給治好呢?
”
陳平安話鋒一轉,沖樸志國笑了起來,“是韓醫不行呢,還是你不行呢?
”
“你,你怎麼知道我有偏頭痛的?
你根本就沒把脈啊。
”
不等樸志國開口,李正賢卻是面色大變。
他的确有偏頭疼,一直靠吃止痛藥,因為去了醫院,拍了各種片子,做了檢查,腦子裡一切正常,查不出原因!
但陳平安為什麼會知道?
他根本就沒把脈,沒有問診啊。
他的眼睛還能比X光線還牛?
“不,不可能,你,你是不是偷看了李總的病曆,不然你怎麼會不把脈就知道李總的身體狀況?
”
樸志國直搖頭,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一樣。
“你們韓醫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望聞問切’嗎?
望,就是看的意思,看一個人的氣色,氣色包括一個人的眼神,膚色,舌苔,嘴唇等等,這些你們韓醫沒教嗎?
”
陳平安反問道。
“沒,沒。
”樸志國額頭有汗珠冒出來了,很緊張,很局促。
“那不對啊,你不是說中醫剽竊韓醫嗎?
怎麼韓醫還沒我們中醫全面呢?
”陳平安故作詫異。
“還用問嗎?
韓醫偷學中醫呗,有的人死不承認罷了!
”
見陳平安占據上風,袁烈終于逮到了機會。
“哼!
”
樸志國心理素質很強,很快定下心神,冷哼道:“我不管你是偷看了李總的病曆也好,還是從别的渠道獲取了信息也罷,既然你說李總有偏頭痛,你就給治啊,你要治好了,我就服你!
”
“隻要治好了李總,我就認輸!
”
“哼,司馬昭之心。
”
李振東在一旁冷笑。
狗東西,不就是想偷學平安老弟的醫術嗎?
這話說得還真漂亮!
陳平安豈能看不出樸志國的心思?
也不反對,直接應了下來。
“來,開藥,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治李總的偏頭痛!
”
樸志國從行醫箱裡取出紙筆,遞到陳平安面前。
“幹嘛?
”
“寫藥方啊?
”
“治病,就一定要用藥嗎?
”
陳平安取下手中戒指,輕輕一拉,戒指瞬間變成了一根銀針。
“難道你們韓醫的科目裡,沒有針灸這一項嗎?
”
“針灸?
”
樸志國皺起了眉頭,也顧不上臉紅了。
他才學中醫幾天,怎麼可能會針灸?
“李總,現在我來為你治療偏頭痛,估計需要二十分鐘左右,這一次針灸之後,可保偏頭疼永不再犯,你可願意試一試?
”
陳平安走向李正賢。
“我,當然願意了。
”
李正賢隻是稍稍猶豫,觸碰到瑪麗威脅的眼神,連忙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