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她被活活燒死後,全家後悔了

第一卷 第414章 你就這麼恨我?

  兩人四目相對間,賀淮信的眼中生出愕然和無措,卻很快就被掩飾了去。

  “我隻是來開門。

  賀淮信的眼中瞬間就恢複了尋常的深不可測,伸手将門推開。

  屋子裡一片清冷,黑黑的隻有月光映照在裡面,略略能夠看清楚裡面有些什麼。

  “這兒的東西還是你從前親手布置過的。

  賀淮信被虞疏晚打得有些發腫,現在說話也有些含糊,顯得有些口齒不清。

  虞疏晚沒理會他,直接扯着他的領子往裡面走去。

  其實一路走來,賀淮信好像還真的沒有騙她,所有跟她有關系的東西他都給還原了出來。

  虞疏晚剛走一步,屋子裡就突然傳來了一聲貓叫,一個小小的黑影從她面前驚慌失措地逃開。

  那小家夥一直逃到了窗台上,這才回頭看向這邊,虞疏晚這才認出來,這隻貓兒像極了不苦。

  賀淮信一直注意着虞疏晚的神色,見她的目光随着貓兒一動,他道:

  “我記得,你才嫁給我的時候,就很喜歡貓兒,是特意找了這麼一隻留在身邊養着的。

  虞疏晚的身子有些僵硬。

  她當然記得貓兒的事情,她還給貓兒取了名字,叫做福來。

  她當時才嫁給賀淮信,隻覺得滿心歡喜,覺得嫁給賀淮信就是自己苦盡甘來。

  可後來因為自己發現了賀淮信心中的所念之人是虞歸晚,她崩潰不已,幾次出逃不成,福來就成了被賀淮信用來威懾她的手段。

  小小的貓兒,成了一團的血肉模糊。

  “怎麼,你是打算再讓我看一遍怎麼死的嗎?

  虞疏晚收回目光,語氣卻越發的冷。

  賀淮信的眼中有些不解,甚至帶着茫然。

  自己已經低頭了,也已經道歉了,甚至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虞疏晚,為什麼不願意答應他呢?

  現在趁着一切都沒有發生,重新來過難道不好嗎?

  虞疏晚徑直來到了一處平平無奇的牆壁前,看向賀淮信。

  “打開!

  若是說藏人,興許,也就是隻有這個地方會藏人了吧?

  想起當初自己是怎麼在這個地方被活生生的折磨死的,虞疏晚的背脊都忍不住攀升起一陣寒意。

  可一想到虞歲晚或許在這兒,還在等着她帶她回家,虞疏晚就強迫着自己正式面對這些所謂的痛苦。

  賀淮信難得沒有廢話,上前動了某處的機關,隻聽見一陣細微的咔哒聲,一道暗門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虞疏晚的面前。

  虞疏晚的眼中恍惚出現了上一世的暗室,可一直到聞見了屋子裡的花香,她才恍恍惚惚地回過神。

  眼前并非是記憶之中那樣恐怖陰暗的暗房,而是一片溫暖的燭光之中,擺滿了虞疏晚最是喜歡的芙蓉。

  現在是寒冬時節,根本不可能培育出芙蓉來。

  整個京城便就是皇家也不會有。

  可這兒,是滿滿的一個暗室。

  暗室的牆壁上放着各種精美的首飾,更像是一個小小的藏寶閣。

  “這些都是我做出來的通草花。

  疏晚,我這樣做,你能夠好受一些嗎?

  虞疏晚緊緊地抿着唇,揪着他毫不猶豫的踩了進去。

  那些珍貴的通草花被她踩在腳下,賀淮信心中忽的一痛。

  他從未感受過這種感覺。

  這就是将自己所有的好都給了對方,卻被對方棄如敝履的感覺嗎?

  他僅僅是經曆過這麼一次,就隻覺得心痛難忍,那虞疏晚呢?

  在此刻,賀淮信是真的開始有些懷疑起自己來。

  難道,自己真的這一世也做錯了嗎?

  他隻是想要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所有人都說愛人是最好的存在,他想要好好的愛虞疏晚,他也想要虞疏晚能夠陪在他身邊而已。

  賀淮信抓住她的手腕,語氣蓦地染上了幾分慌亂,

  “你不愛我了嗎?

  虞疏晚正全神貫注的往裡面張望有沒有虞歲晚的蹤迹,猝不及防的被這麼拽住,她下意識的反應抽回手将賀淮信給踹開,

  “你在問什麼惡心問題?

  賀淮信不肯罷休,

  “我不做官了,我也不在京城了。

  疏晚,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面對賀淮信莫名其妙的話,虞疏晚早就已經放棄了去更正,直接忽略過他往外走去。

  跟着的護衛也不知道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系,聽起來,像是很親密。

  可是他也不曾聽說過東家跟這位賀大人有什麼關系啊?

  可不管怎樣,他倒是盡心盡力的僵虞疏晚給護的嚴嚴實實。

  即将要離開暗室,黑暗之中忽的再次沖出一個人來,直接和那護衛纏鬥在一起。

  不過是須臾之間,兩個人人就已經出了暗室。

  虞疏晚的面色一變,還未曾跨步,就再次被賀淮信給擋住了去路,那沉重的暗室門就像是過去無數次一般,在她眼前合上了。

  虞疏晚目眦欲裂,

  “賀淮信,你到底想如何!

  整間密室裡面回蕩着虞疏晚憤怒的質問聲,和淮西被她的質問一時間給問住了。

  他站在那兒看着虞疏晚,半晌才緩緩開口,

  “我想我們能夠回到最初。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想離開你。

  疏晚,我原本可以有更好的前程,你若是不願意留在京城,我可以放棄現在的所有一切,帶着你離開。

  我隻有這一個願望,就是能夠帶着你走。

  虞疏晚簡直都要氣瘋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賀淮信能夠講這些話說得這樣理所當然。

  好像隻要道歉了,表示會悔改,她就要去原諒對方。

  虞疏晚扯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齒,

  “賀淮信,把門給我打開!

  賀淮信卻搖搖頭,

  “打開了,你就走了。

  “你将我囚禁在這兒,你以為我不會走嗎?

  虞疏晚冷笑,賀淮信不以為然,

  “就算是死,也算是能夠死在一起,不是嗎?

  虞疏晚身上什麼都沒有,她隻能暴怒地在賀淮信的身上攻擊着。

  賀淮信雖然不還手,可也并非方才那般光站着挨打,隻将自己往着後面藏起。

  等虞疏晚的動作慢下來了,他才一把抓住了虞疏晚的手腕,

  “疏晚,即便如此,你也不願意答應我嗎?

  “如果讓我跟你共度一生,我甯願死在這兒!

  虞疏晚的雙眼泛着紅,

  “賀淮信,可惜我重生而來不是為了再度死在這兒的!

  她反手将牆上的一支桃木簪取了下來,狠狠地插入了賀淮信的肩胛。

  賀淮信之前受的傷并未好全,再次被刺傷,他也隻是低下頭看着自己傷口處冒出的鮮血。

  為了搭配虞疏晚,他穿的是一身月白色的長衫。

  此刻,暗紅色的血不斷地氤氲開,宛若一朵正在盛放的花兒,叫人挪不開眼。

  賀淮信喃喃,

  “你就這麼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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